柳然然臉色眼底閃過一抹怨毒,揪住付清池的衣角眼淚汪汪,“付哥哥,蘇姐姐不同意,那我還是走吧......”
付清池臉色驟然難看,一腳踹在我胸口,抬腿死死壓住我的臉,“我警告你,別他媽給臉不要臉。”
“當年要不是付家瀕臨破產,我怎麼可能娶妓女的女兒?”
他笑得譏諷,用腳尖勾住我的下巴,“我現在看到你就覺得惡心,誰知道你是不是和你媽一樣,一點朱唇萬人嘗。”
我氣笑了,眼神越來越冷,“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死的那位不是我媽,而是......你媽,李研秋。”
付清池表情一下子僵硬了。
幾秒後,他猛然將我提起,猙獰在臉上浮現,“你他媽居然敢詛咒我媽?”
身體轟然落下,狠狠砸在地麵,痛得我吐出一口鮮血。
“賤人,我媽的安危,就不勞你費心了,她老人家在家裏吃水果看電視,舒服的很,倒是你媽......”
他笑得癲狂,“外酥裏嫩,被烤成了人幹呢。”
“你這個惡魔,不得好死!”
“少他媽廢話,你簽不簽!?”
付清池眼中布滿歇斯底裏,按住我的頭用力砸向地麵。
“不簽的話,你媽的屍體......嘿嘿,應該還能再折騰折騰。”
“夠了,我簽!”
我氣得咬牙切齒,在吃人的目光注視下,簽下離婚協議。
婆婆雖然待我不好,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受虐待。
筆尖勾勒完名字那一刻,付清池二人同時鬆了口氣,不約而同浮現一抹幸福的笑容。
尤其是柳然然,笑得花枝招展,腦海裏已經開始描繪未來的美好生活。
誰知,付清池捏著那張離婚協議看了半晌,笑容越來越詭異。
“不好意思,我反悔了。”
“你媽水性楊花,就活該遭報應。”
“來人,準備油鍋,油炸蘇若溪她媽!”
我身體一顫,臉上露出難以置信和震驚,“你還有沒有人性!?”
他笑得譏諷,“看好了,你媽在油鍋裏漂浮的樣子,應該很好玩吧。”
視線裏,婆婆的身體被高高拋起,砸進滾燙的油鍋裏。
刹那間,白煙升騰,刺鼻的詭異肉香逐漸在四周彌漫。
我強忍著作嘔的惡心感,顫聲呢喃,“你瘋了,真的瘋了。”
見我失神凝視地麵,付清池勾了勾手指,“蘇若溪應該沒看仔細,把她按到油鍋麵前,我要讓她清晰看見親媽被油炸的模樣。”
付清池踱步到身邊,揪住我的頭發,聲音淡漠又得意,“看清楚了嗎?你這輩子就是當奴隸的命,好好活在陰暗的下水道裏,和你那短命老媽的屍體度過餘生吧!”
婆婆的屍體被撈出來,像垃圾一樣丟在地上。
一輛車突然出現,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幾秒內,筆直壓過婆婆的屍體。
“哎呀,不好意思哈。”
柳然然落下車窗,嬌羞吐了吐舌頭,“剛學的車,還不太熟練,蘇姐姐別生氣哈......”
說著,她垂眸看了眼車下,噗呲一笑,“抱歉,有點沒忍住,阿姨怎麼成肉餅了。”
付清池哈哈大笑,“能被你壓,那是她媽的福氣,蘇若溪不僅不會怪你,還應該謝謝你呢。”
麵對二人的冷嘲熱諷,我沉默了好久的唇角終於張開。
“玩夠了嗎?玩夠的話,我就回家了。”
“我媽還等我回去吃飯呢。”
付清池笑容在臉上凝固,仔仔細細打量了我半晌。
“打擊太大,該不會瘋了吧?”
在兩人捉弄的目光裏,我撥通了我媽的電話。
下一秒,耳邊響起媽媽慈祥溫和的聲音。
“什麼時候回來呀,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紅燒肉,記得把付清池也叫過來,一家人說說話......”
現場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短暫的沉默後,付清池麵容血色全無,猛地看向地麵焦黑不成人形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