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治療子宮癌的我,買菜時意外中了五百萬的大獎。
老公周簡夷卻一把搶過獎券:
“你子宮癌治好了也生不了孩子,給你看病也是浪費。”
轉頭把獎券塞到他新認的幹妹妹孟如萱的手中,語氣溫柔:
“哥哥給你的彩禮,給哥哥生個大胖小子好不好?”
十年婚姻在這一刻隻覺得好笑,我咬著嘴唇忍住不哭,
無意間瞥見負責抽獎的寸頭花臂工作人員,拳頭捏的嘎巴響。
我瞬間明白,
這又是我那見不得光的親爹做局,偷摸給我錢治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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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買鉛筆,總會抽中遊樂場一日遊;
念書每次開學,宿舍總會翻新變成豪華單人寢室;
工作差業績,月末會出現大單。
想到每次問媽媽時候,她的閃爍其詞,以及每次出現在現場的花臂寸頭男,
我也猜出來幾分,
於是心照不宣的、默默接受這個不能見光的父親給的好。
看見這張獎券,鼻頭一酸,忍不住紅了眼眶,滿眼卻還是笑意。
直到周簡夷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喂!你腦子也長瘤子了嗎?我叫你現在給我取錢!聽到沒?”
周圍的行人紛紛側目,好奇打量。
孟如萱趕忙站在他前麵,整理他脖頸上的情侶圍巾:
“哥哥,就算你不給我錢,我也願意為你生兒育女!”
“我追求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
她回頭看我,眼中滿是譏諷與鄙夷,隨後朝著周簡夷嬌俏道:
“而不是彩禮!”
可當初周簡夷給的那我份彩禮,第二天就變成他的新車。
知曉我得子宮癌,治愈後仍不能懷孕後,他憤怒地在醫院大吼大叫:
“花錢買了個不下蛋的母雞!”
愛情的崩塌,原來可以如此簡單。
冷眼瞧著這對親昵無間的男女,隻覺心寒無比。
餘光飄到組織抽獎的花臂男惡狠狠地盯著這邊,拿出手機走到角落。
我知道,他肯定是將這裏的情況告訴父親。
我的父親,話少心狠。
工作時被上司性騷擾,回家在媽媽麵前掉了兩滴淚。
第二天聽同事說,那個上司酒駕掉下懸崖,屍骨無存。
要是讓父親知道我老公這樣對我,怕是到時候被整連求死的機會都沒有。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清了清嗓子喊到“周簡夷!”
我指著一旁的告示圖:
“剛才是我付錢的,購買記錄在我這兒,按照流程,隻能我去領獎。”
說罷,我便伸手去拿。
我倒不是怕周簡夷被我爸收拾,隻是不想給父親添麻煩。
周簡夷卻側身,
害我重心前傾,一個趔趄,差點跌倒。
他皺眉看我搖搖晃晃尋找平衡,將孟如萱護在懷中:
“這麼會算計!難怪家裏人一個沒有!你爹怕都是被你這個報應鬼算計跑的吧?”
我懸在半空的手一怔,
沒想到這句話能從他口中說出來。
周圍看熱鬧的人眼中瞬間放出精光,嗅到八卦的味道,
他們的眼神如劍一般刺向我的身體。
以前,學校那些多嘴同學笑我沒爸爸時,周簡夷總用小石頭把那群孩子扔跑。
交往時,他的親戚說,單親家庭的孩子都有心裏疾病時,他氣得幾年沒回家過年。
“周簡夷!”我壓低聲音,怒吼:
“你不是說過,你不是說永遠不會提這件事的嗎?”
說出這句話時,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都有些發抖。
“你還好意思?我們結婚這麼長時間沒有孩子,我在親戚朋友麵前根本抬不起頭!每次聚會的時候我壓力多大你知道嗎?我那幾個哥們兒都覺得是我不行了。”
“去醫院查,沒想到是你不行,還得了癌症!一塊治不好的鹽堿地!”
周簡夷咬牙切齒。
孟如萱一邊幫她順氣,一邊瞪著我:
“你中獎這點錢,還不夠哥哥的精神損失費呢。我要是你,害哥哥在親戚朋友麵前丟麵子,早就淨身出戶了。”
她伸著胳膊,搶過我的手機:
“我和哥哥去領獎!”
我忙撲過去去攔,
她用胳膊撞擊,狠狠打到我被針管紮爛的肚子,
重心不穩,我跌落在地,蜷縮著肚子翻滾,隻有這樣才能緩解一點點疼痛。
花臂男又擔憂又心疼,卻不敢來扶我。
惡狠狠的戳著手機鍵盤,打字速度都快出殘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