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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我媽崩潰大哭。
從她和我爸斷斷續續交談中,我知道蘇暖暖把一升的恒河水都喝光了。
這種水本來細菌病毒都超標。
再加上天熱。
早就發酵成毒物了。
“芊芊,暖暖她有危險,你懂點事,給她換換血,對身體沒什麼壞處的!”
我媽瘋狂搖著我的肩膀,生怕我不同意。
“就是!要不是你刺激她,暖暖怎麼會走極端!”
我爸把油門踩到底,還不忘回頭咒罵我。
到了醫院,他們又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把我拽到手術室前。
“醫生,這是暖暖她姐姐,和暖暖是雙胞胎,你抽她的血就行,無論多少都沒關係!”
醫生皺著眉頭,不太讚同:
“既然是雙胞胎,這孩子也要高考,你們做家長的真的考慮清楚了嗎?我說過,換血是最後的方法,你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會努力排查病因。”
“不用了醫生!耽誤高考沒什麼關係!要緊的是救暖暖的命!”
我爸粗暴地打斷醫生的話,推著我的肩膀,把我押進手術室。
我的手死死扒著門框,骨節因用力而泛白。
我媽見狀,撲上前一根根掰開我的手指。
就在我即將喪失全部力氣時,走廊裏遠遠傳來班主任李老師的聲音:
“芊芊媽媽,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