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予,你就是一個被慣壞了的作精廢物,名聲早就臭大街了,現在還會有誰要你?”
秦家別墅,顧澤宇雙手插在西裝褲口袋裏,目光下流的在秦姝予精致的臉蛋上流連。
“不過,看在過去的那點情分上,我給你指條明路。”
“如果你現在脫光了好好伺候我,把我伺候爽了,本少爺或許還可以考慮一下要你!”
女人蹲在地上收拾東西。
鵝黃色上衣,牛仔褲,高馬尾,一張美到無可挑剔的臉上帶著事不關己的慵懶。
赤裸裸的無視。
顧澤宇被激怒:“秦姝予,看看你這落魄樣!以前仗著家裏有幾個臭錢,眼睛長在頭頂,作天作地!”
“現在你們家破產了,外麵欠了一屁股爛債,你他媽還有臉在這裏裝清高?”
秦姝予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眼皮。
顧澤宇不屑嗤笑:“怎麼,同意了?不過你也隻能給我當個暖床的玩物,要想嫁進我顧家,得先給我生個兒子!”
啪!
話音未落,秦姝予就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空氣陡然安靜。
秦姝予甩甩手:“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姑奶奶麵前狗叫?”
這一巴掌她用了全力,顧澤宇臉都歪了。
反應過來後,他惱羞成怒:“秦姝予,老子肯要你是你祖墳冒青煙,別給臉不要......啊!”
殺豬般的嚎叫劃破大廳。
秦姝予的腳狠狠的踩在了顧澤宇程亮的皮鞋上。
“家裏沒鏡子,總有尿吧,出來沒照照自己什麼德行?”
“就你這種下三濫的貨色,也配當爹?基因汙染這個詞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吧。”
顧澤宇疼的齜牙咧嘴:“秦姝予你瘋了!你鬆腳!”
秦姝予非但沒鬆開,反而帶著狠勁兒,用力碾磨。
“顧澤宇我告訴你,我以前看不上你,現在依然看不上你,因為你就是個垃圾,垃圾就該待在圾桶裏,而不是出來汙染空氣!”
“以後,你要是再敢到我麵前亂叫,老娘不介意把你再塞回去!”
說完,這才優雅地收回了腳。
他們秦家雖然破產了,但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也能來踩一腳的。
當初答應和顧家聯姻,是顧澤宇跪在她爹麵前求來的。
如今她家落魄,曾經發誓一輩子待她好的人倒是第一個站出來落井下石。
不過秦姝予倒沒什麼波瀾。
人這一輩子,誰還沒遇到過幾個人渣?
顧澤宇疼的眼前發黑,腳趾骨像是碎了,鑽心的疼。
“秦姝予,你這個瘋子!你給我等著!你爸那個案子你以為隻是破產欠債那麼簡單?裏頭水深著呢!”
“你等著你爸把牢底坐穿吧,到時候老子看你還能不能像現在一樣硬氣!”
撂下這句惡狠狠的威脅,顧澤宇拖著那隻幾乎廢了的腳,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秦家大門。
別墅再次陷入死寂。
秦姝予腿一軟,跌坐回沙發裏。
冰冷的皮革觸感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
看著滿地的狼藉,心沉甸甸的下墜。
家裏能抵押變賣的東西都光了。
昔日那些殷勤的“朋友”此刻電話都打不通。
如今大廈傾頹,她連自保都難,拿什麼去救爸爸?拿什麼去填那個巨大的債務窟窿?
她將自己陷進沙發裏,太陽穴突突地跳著疼。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絕望快要把她勒的喘不上氣來時。
一道溫婉的女聲突兀的在門口響起。
“秦小姐?”
秦姝予猛的睜眼。
門口站著一位氣質卓絕的夫人。
她穿著一身月白色香雲紗旗袍,烏發盤著,頸肩一串瑩潤的珍珠項鏈襯得她肌膚勝雪,眉眼溫婉。
渾身散發著一股久居上位的雍容氣度。
她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助理,手裏捧著一個文件夾。
“裴夫人?”
秦姝予認出了來人。
裴家,真正的頂級豪門。
顧家和秦家在裴家麵前,可以說連提鞋都不配。
這位裴夫人是現任裴氏掌舵人裴衡之的母親,身份尊貴,極少在公共場合露麵。
裴夫人緩步走來。
“冒昧打擾。”她聲音溫和:“秦小姐的處境我略有耳聞,令尊的事情,還有秦家的債務,確實棘手。”
秦姝予警惕的看著她,沒有接話。
裴夫人並不在意她的沉默,示意了一下身後的助理。
助理立刻上前一步,恭敬的將手中的文件夾打開,遞到秦姝予麵前。
裴夫人開門見山:“今天來,想和秦小姐談一筆交易,我兒子裴衡之,想必你也聽說過吧。”
秦姝予眨眨眼。
裴衡之,裴家那位神秘低調,卻在商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太子爺?
她隱約記得,這位太子爺好像是位啞巴。
秦姝予深表同情。
裴夫人觀察著她的神情,見她眉眼間沒有嫌棄,笑容加深:“老爺子,如今病重時日無多老人家最大的心願,就是在走之前看到衡之成家。”
“哦。”秦姝予問:“那裴夫人,那您找我來是?”
裴夫人笑了笑,語出驚人。
“我對秦小姐很是滿意,所以希望秦小姐能夠嫁給我兒裴衡之,成為裴家名正言順的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