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你給我滾出來,別在裏麵裝死!”
劇烈的撞門聲震得門板搖搖欲墜。
怎麼辦?怎麼辦!
喬晚縮在床角不敢出去,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了。
她就是一個穿越的,她也很無辜啊!
就因為心上人一句“長兄未娶,不宜成親”的搪塞之詞,原主竟毫不猶豫的給自家大哥下了足以配十頭牛的春藥。
又敲暈了村裏何家大姑娘,將兩人鎖到一處。
光是想想喬晚便覺得心突突亂跳,緊張的想再死一回。
她,喬晚一個從小到大正經的六邊形乖乖女,唯一一次叛逆就是看小說超過十二點。
然後噶了,享年24歲。
接著就穿越了!
而原主本是北嶽國下河村喬家最受寵的小女兒,年十五。
在這個女孩可以隨意買賣的時代。
原主在喬家的待遇可以用“祖宗”二字來概括。
因喬母早逝,家裏人對她疼愛有加,事事依從結果便養成了不知天地為何物驕橫跋扈的性格!
跋扈就跋扈吧,居然還是個戀愛腦,死心塌地要嫁霍家的讀書人——霍耀先。
最終釀成今日這樣的禍事!
好在喬家人及時把兩人分開,沒真的成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全家忙著給喬大河解毒時,原主竟回屋睡大覺了。
再睜眼就便成如今的喬晚。
門口又傳來兩聲原主爹踹門的聲音。
“喬晚,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眼看著門板搖搖欲墜,喬晚深知這麼躲著不是長久之計。
好在穿越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她剛剛發現意識裏多了個空間,空間的正中央居然有口水井。
依喬晚這麼多年看小說的經驗,這口水井定不簡單。
她做足了心理準備,下床堅定的往外走。
房門從裏被打開,刺眼的陽光打在她白皙紅潤的小臉上。
外麵的吵鬧聲戛然而止,喬晚抬頭對上門口怒目圓瞪的喬福根。
擲地有聲的解釋:“我不是你女兒,但我可以......”
話未說完,喬晚直接被一個蒲扇大的巴掌打倒在地,頓時臉頰火辣,耳中嗡鳴。
“孽障!這招一年前你往村中大井倒糞的時候就用過了,我看你是惡事做多了自己都不記得了!”
“今天我不打死你,這個家都要被你禍害沒了!”
喬福根真是對這個女兒失望透頂,就因為一年前她做的禍事,害得全家差點被趕出村子,最後還是他保證給全村人挑了一年的水才算了事。
本以為有了之前的教訓她能消停,沒想到今天又闖下這麼大的禍事!
喬福根拎起女兒的衣領抬腿便往灶房裏走。
喬晚像塊新割的豬肉,隨著她爹的力道左搖右擺。
剛進門就被喬福根扔在一口大缸前。
“看看你大哥被你禍害成什麼樣了?”
喬晚被揪著頭發提起來,隻見大缸裏泡著神誌不清的喬大河,雙目赤紅,鼻血汨汨流入血水,觸目驚心。
“快找大夫!”
喬晚被村裏的赤腳大夫收養過一段時間,對藥事病理多有研究,見滿缸血水深知再不治療,喬大河定要流血而亡。
“大夫?若不是你半月前把劉郎中從山上推下去,你大哥還用在這受苦?”
喬晚這個講文明的五好青年如今真想罵人了,原主真不做人!
村裏的郎中那是全村救命的希望,她就因為霍耀先把手割破了皮,郎中沒及時給處理就把人推下山。
現在好了搬起石頭砸她腳上了。
不行,喬晚決定不能坐以待斃,喬福根已經開始在灶房裏找棍子,看來是真要打死自己。
既然解釋不清,她決定先替原主把這個窟窿補上。
喬晚猛地起身衝出灶房,跑回屋翻出繡針便往外跑。
路上矮身躲過喬福根的棍風,直接蹦進灶房,反手便把門頂住。
“喬晚,開門!你大哥都要死了你還折磨他!”喬福根瘋狂的砸門,扯著脖子怒吼。
這時從外挑水回來的喬二川聞言也急了,跟著一起拍門哀求:
“晚晚,二哥求你別再折騰大哥!”
“你要什麼都行,你快出來,求你了......”
門忽地打開,喬家父子兩個“撲通”一聲直接趴在地上。
喬福根爬起來指著喬晚剛要怒罵,就見她提著水桶又進了灶房,而後當著父子兩個的麵把門大力的甩上了。
門外,喬二川揉著鼻子:“小妹力氣真大!”
“都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思誇她!”喬福根一巴掌拍在二兒子腦袋上:“趕緊把門撞開!”
“爹要我說大哥本來對那個何春柳有意,小妹也是好意撮合他們二人!”
“好意個屁,何家姑娘早就跟霍厭定了親,那霍厭是誰?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活閻王,咱家搶他的未婚妻?真是好日子過到頭了!”
屋外喬氏父子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傳進屋內,喬晚拿針的手一抖!
真是要了命了,開局得罪活閻王,真是作死!
她穩了下心神決定先把眼下的事情解決。
手拿繡針在火上燒了燒,找準喬大河引火下行的穴位連紮四針。
接著又從空間裏提出半桶井水,一點點灌進喬大河口中。
喬大河整個人像個被燒紅的火炭,腦袋止不住的胡亂擺動,喬晚滿身大汗也才喂進去小半碗水。
喬大河依舊鼻血不止。
喬晚盯著手上的井水喃喃:“書中不是幾滴就好使嗎?這都半碗了還不行?這到底是不是神泉啊!”
不管是不是,喬晚現在除了喂水也沒其他辦法。
她又拿起一根繡針照著營穴紮了一針。
喬大河痛醒,一雙朦朧的雙眼根本沒辦法聚焦。
喬晚見狀趕緊把水碗遞過去:“大哥,快喝水,喝了水就不難受了!”
“小......小妹......乖!”
終於,灌下三碗井水後,喬大河身上的紅暈消退,鼻血也止住了,整個人暈睡在大缸裏。
拔了針,喬晚重重的的呼出一口氣:
“終於解決了!”
“不好了!何家姑娘跳河了!”
院外,姐姐喬清的尖叫聲刺破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