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小子居然給我來電話,吵架了?”
蔣可可用調笑地口吻打招呼,覺得陳江野找自己隻有可能因為李茉莉。
“我這不是擔心那天的意外對她有影響,能不能對我說說她近況?”
“你儂我儂地事,偏偏要我夾在中間做和事老,你可得請我吃大餐。”
陳江野知道蔣可可僅僅是調侃自己,真正約她單獨出來,想必李茉莉肯定會跟在周圍。
調笑時間適可而止,蔣可可將語調放緩,顯得極其嚴肅:“還真讓你猜到一點眉目,你倆真是心有靈犀。”
當陳江野得知李茉莉身上有異事發生,心急如焚:“快詳細說說。”
她們沒有見過地府朋友圈,並不知道那天實則是李茉莉的末日,能留下一條小命已經是極限。
蔣可可回憶半晌,組織著言語:“這段時間李茉莉精神有些恍惚,老在深夜夢見一些模糊的黑影,你也不知道過去陪陪人家。”
這時間往往是她最脆弱地時間,自然也是拿下芳心最好的時間。
陳江野不禁翻一個白眼,他連一份正經一點的工作都沒有,憑什麼出麵讓李茉莉跟著自己離開。
“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你一次性都說清楚。”
蔣可可有些猶豫:“好像...隻有這一些,你有時間最好過去看看,我的安慰對她好像沒多大用處。”
“嘟嘟嘟...”
甚至連回答都沒有,手機已經有著盲音傳來。
蔣可可滿臉木訥看著手機切轉到主屏幕,氣的直咬牙:“這小子...以後要是真找茉莉談,我非要他給我買特別多好吃的。”
話雖如此,卻沒有將這件事往心裏去。
反觀陳江野則是捏著手機回到房間,打開地府朋友圈,重新找到馬十三曾經索李茉莉命的那條信息。
後續並沒有寫在上麵,僅僅從崔盼口中知道馬十三在地府接受極其嚴厲的懲罰。
至於那懲罰究竟是什麼,他這心頭可一點分寸都沒有。
“莫非...命沒有勾走,三魂六魄依舊有損傷?”
眼界不同,看見的東西當然也不太一樣。
翻找通訊錄找到專屬於崔盼地聊天框,滴滴答答在裏麵輸入一行小字。
“地府使者前來勾魂,若是失手沒有將魂魄勾走,那三魂六魄會不會有影響?”
信息一經發出,連忙將手機倒扣著放在桌上,雙眼則是閉起來,等候著命運的安排。
催命判官崔盼在地府應該算是閻王之下,萬神之上的位置。
區區一個小問題,應該不至於將他難倒。
隻不過...陳江野沒有把握讓他回答自己。
恰逢崔盼剛剛被閻王嘉獎,腦中正在思索應該用什麼樣的方法答謝陳江野。
消息簡直就是及時雨一般的禮物,讓他連忙將手機捏在手中,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的確有這可能性,勾魂索對活人表麵沒有傷害,但是對魂魄有著百分之百的傷害。”
肉眼沒有辦法看見魂魄受傷,隻有他們從地府出來才能看見。
陳江野見他字裏行間表達強烈地上來之心,連忙回應:“要是魂魄受輕傷,有什麼辦法將魂魄補回來?”
既然他們有辦法將魂魄勾走,自然也有辦法讓某一個魂魄更加強大。
“莫非馬十三對你們有損傷?我這就將這件事情告知閻王,讓馬十三上去輔助你們恢複。”
陳江野可不敢讓馬十三上來,一人一鬼的矛盾已經算是無法調和的地步。
讓他上來隻有可能公報私仇,不僅僅沒有辦法將人救回來,甚至有可能讓李茉莉的情況更加糟糕。
“你隻要告訴我,有什麼辦法能讓受損的魂魄恢複,我自己會想辦法。”
崔盼似乎能從他的字裏行間看出一抹難言之隱,並沒有強行將馬十三安排上來。
“我曾經給過你一塊令牌,那塊令牌擁有不少陰力,你從其中剝離出一絲陰力,混在溫水中讓那人喝下。”
得知令牌就是治療的良器,摸摸索索從衣服裏將那令牌拿出來。
“那就用這個辦法試試看,我就不相信連崔盼都會欺騙我。”
“叮!”
正發愣,手機傳來一陣短信聲。
陳江野以為崔盼企圖傳授自己方法,順手將手機拿起來,卻發現聊天框並沒有其他的短信捷報。
退出聊天框,發現置頂地蔣可可後麵有一個紅色圓圈框著的一。
“蔣可可?這...她給我發信息有什麼事?”
隨手將那條消息點開,這才發現蔣可可給自己發來李茉莉最新的近況。
“茉莉天天上班都能看見那些黑影,已經嚴重影響到工作,你有時間就過去看看她。”
恰好崔盼才剛剛將治療的方法說出來,陳江野倒是可以借用那個方法試試看。
蔣可可向來都是一個不按照計劃出牌的人,陳江野沒有將自己打算去李茉莉居住的計劃說出來。
否則她貼在門口偷聽,倒是有可能將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統統給聽走。
換裝出門,一氣嗬成。
憑借他的工資,暫時還沒有能力買下一輛屬於自己的代步車,隻能掃一輛共享單車來到李茉莉的小區。
連白天都能看見黑影,隻能說明魂魄受傷應該非常嚴重。
幸虧那些黑影暫時沒有進攻地傾向,否則李茉莉那脆弱地心臟怎可能承受得住。
“咚..咚..咚.”
輕輕敲擊屋門,李茉莉不耐煩地聲音從裏麵傳來:“你怎麼天天出門都不帶鑰匙?非要我給你開。”
李茉莉甚至連貓眼都沒看,一把將房間門拉開。
當她看見陳江野傻愣愣待在門口,口中則是支支吾吾,含糊不清說些什麼。
“我...我能到裏麵坐坐嗎?”
李茉莉紅著一張臉,內心極其開心,甚至連回答都顯得語無倫次。
幸虧房內地手機傳來鈴聲,讓李茉莉找到借口轉身離開。
而陳江野則是算找到機會,大踏步來到屋內,順手將房間門上鎖。
探頭看看李茉莉正在接電話,自顧自到廚房倒一杯溫水,窸窸窣窣從衣服中將令牌拿出來。
“該死,我沒問應該用什麼方法將令牌陰氣逼出來。”
臨時找崔盼儼然來不及,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將令牌下半部分放在溫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