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瑜合理懷疑,他是聽到了某些話,所以才打消了見麵的念頭。
時隔多年,宋瑾瑜發現自己還是不了解陸景珩。明明是他先不要這段感情的,為什麼現在又擺出這種姿態。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顧輕舟拔走了宋瑾瑜手中的花,一臉嫌棄的丟給侍應生:
“什麼臭男人拿過的東西,我們不稀罕。”
說著,她攬上宋瑾瑜的肩膀,大咧咧的說道:
“走,咱不要他的花。”
汀蘭也挽住了宋瑾瑜的胳膊,道:
“就是就是,我也能給小魚買花,小魚想要什麼我買什麼。”
“唉,宋小姐...”
侍應生追了兩步,被原野攔住:
“行了,這花最好的歸宿是垃圾桶。”
顧輕舟回頭招呼原野,原野一邊回應著一邊快步追上了三人。
侍應生看看幾人的背影,又看看手裏的鮮花,歎了口氣後撥通的陸景珩的電話:
“少東家,花沒送出去。”
陸景珩的聲音很淡:
“知道了,丟掉吧。”
侍應生再度歎了口氣,將一大早從法國空運回來的鮮嫩花束扔到了垃圾桶裏:
“造孽啊。”
“造孽啊!”
原野指著麵前一個年紀不過十八的男模發出如此感歎:
“小小年紀就來做這個了?你家裏人知道嗎?”
男模不好意思的撩撩頭發:
“姐姐,我已經成年了,隻是長得顯小。”
顧輕舟攬過原野的肩膀,挑了挑眉:
“挑一個吧,原大小姐。”
看著眼前一排顏色各異、各有千秋的男模,原野吞了吞口水,十分有道德的拒絕了:
“我...我是個有家世的人。”
顧輕舟又把目光投向了宋瑾瑜和汀蘭。
汀蘭擺手:
“我不要。”
宋瑾瑜摩擦著一杯不含酒精的軟飲,搖了搖頭:
“我也有男朋友。”
顧輕舟惱怒的瞪了三人一眼,一揮手,讓幾個男模都出去了:
“你們幾個,要不要這麼掃興?”
宋瑾瑜幹巴巴的說道:
“我以為咱們隻是...唱唱歌...聊聊天。”
顧輕舟忍不住咆哮:
“跟你們幾個人一起玩真是太沒意思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她還是玩得不亦樂乎。
九點四十,顧輕舟依依不舍的宣布今天散場:
“各位,時間差不多了,咱下次再約?”
汀蘭看一眼時間,又看一眼宋瑾瑜,大呼小叫起來:
“不會吧小魚,你到現在還有門禁嗎?”
宋瑾瑜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發:
“習慣了,再說確實挺晚了,咱們下次再玩吧。”
幾個人就此分別,顧輕舟則把宋瑾瑜送回了家。
嚴微一早便趕回了家,正在翹首以盼寶貝女兒的出現。
“媽媽!”
宋瑾瑜一下車便撲進了嚴微的懷抱。
嚴微摸摸女兒的長發,笑盈盈的哎了一聲,看向顧輕舟:
“又麻煩人家舟舟送你回來,舟舟,進來喝杯茶吧。”
顧輕舟無所謂的擺擺手:
“沒事阿姨,我和小魚這關係,為她赴湯蹈火我都願意。茶就不喝了,我也得趕緊回去了。”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著急?”
顧輕舟笑嘻嘻和嚴微閑聊兩句,隨後對宋瑾瑜道:
“行了,我走了,有事微信聯係。”
宋瑾瑜點頭:
“拜拜。”
送走顧輕舟之後,母女兩人回到了屋內。
宋瑾瑜環顧四周,問道:
“爸爸呢?”
嚴微拍拍她的頭:
“你爸爸還在開會,回不來。媽媽也是抽空回來一趟,後天就又要走了。”
宋瑾瑜失望的嗯了一聲。
嚴微安撫道:
“好啦,左右你這次在家待的時間長,早晚能見到你爸爸的。對了,前兩天聽你說感冒了,好了嗎?”
宋瑾瑜點頭:
“已經好了。”
嚴微嗯了一聲:
“明天帶你去做個全身檢查,在外麵這麼久,你肯定沒聽我的話好好照顧自己。”
宋瑾瑜吐了吐舌頭,嚴微哪舍得責怪她,疼愛的摸了摸她的發。
當晚,兩人說了好久的話,一直到深夜才去睡覺。
第二天做完全身檢查,看到女兒除了有點低血糖外並沒有其他的問題,嚴微鬆了口氣。帶著女兒吃喝玩樂一下午,她又要踏上出差的旅途。
臨行前,嚴微忽然想起來什麼:
“13號有個宴會邀請了媽媽,你替媽媽去唄。”
宋瑾瑜立刻搖頭: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