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叔,你輕點!”女人埋怨著。
男人的聲音傳來,“這百合太粗了,花瓶插不進去啊!”
“你輕點,輕點,太粗魯了!”
窸窸窣窣的聲音透過紅木門傳入門外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耳中。
曖昧的話音令男人浮想聯翩,怒氣爬上了眉梢,他伸出手猛然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女人和管家正......
插花?
男人眸子中的怒氣驟然退去,但臉上殘留的陰沉讓正指導著管家宋叔插花的金影身體一抖。
畢竟,自己是見識過這個男人的暴戾的。
赫連世家的長子赫連革睿,以商業手段之狠而聞名。
或許是天妒英才,就在今年年後他出差時遭遇了車禍傷到了尾椎,以至於如今下身無法動彈隻能暫時依靠輪椅。
“你們在幹什麼?”赫連革睿隱忍著情緒問出聲,但他臉上青白交接的情緒出賣了他的尷尬。
金影唯恐連累宋叔,走上前解釋道:“宋叔在幫我插花。”
但她的話並不能讓男人放下戒心,赫連革睿皺著眉頭,推著輪椅漸漸靠近了二人,視線在花瓶中的玫瑰花上打量了一番然後將視線鎖定在了金影身上。
男人薄涼的唇瓣抿了抿,“哼,你騙誰呢?一束玫瑰花,你拿不動?需要宋叔來幫你?”
男人的質疑讓金影撲哧笑出聲。
這個疑神疑鬼的男人當真是小心眼。
“你笑什麼?”赫連革睿的臉色更冷,就連屋內的溫度也降低了幾分。
金影急忙正了臉色,“少爺,我對花粉過敏,不能靠太近,所以才請了宋叔幫我的。”
赫連革睿聽聞,半信半疑的冷哼一聲,“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來赫連家做保姆的!”
男人的話成功的讓金影產生了不悅的情緒,她猛然走上前,“少爺,你這話說的不對,我是看護,負責照顧你的,我不是保姆。”
女人因為著急,麵色泛紅,兩頰沾染了紅暈,白皙的皮膚上透著一層淡淡的粉,隻是臉上戴著的黑大框眼鏡讓她的整張臉全然沒有了美感。
“我赫連家沒有你這麼醜的看護!”男人氣死人不償命,好似故意的和金影鬥嘴。
金影無奈的笑笑,她看看自己身上穿的,一身黑色的工裝,一個簡單紮起的馬尾鬆鬆垮垮的束在腦後,再看看臉上黑色的大眼鏡,可不就是醜女一個嘛。
隻是,若不是自己糟了旁人的算計,又怎麼會淪落到給人做看護的地步?
她收斂了思緒,徑直走向赫連革睿,佯裝歎息,“少爺,您已經嚇跑了三個看護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怎麼不知道珍惜珍惜我呢?金影邊說著邊推著赫連革睿的輪椅朝著餐廳走去。
男人的自尊心再次被挑釁,他驟然抬頭,冰冷的視線射向金影。
女人立馬認了慫,要知道挑戰自己的金主可不是什麼成熟的作為,“少爺,夜深了您該洗漱睡覺了。”
赫連革睿似是對今天的事情不滿意,他黑著一張臉,看著金影意味深長的說道:“宋叔感冒了不方便照顧我,今天由你幫我洗澡!”男人篤定的話音讓金影心頭一緊。
自己幫他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