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革睿抬眼看著錢鬆元,那一副表情,就像是一隻貓捉住了老鼠一般,並不急於將它置於死地,而是將它把玩在股掌之中,享受的是這一段另對方漸漸絕望的心路曆程。
果真如同赫連革睿擦測的那個樣子,錢鬆元看見他確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而是認真的,一瞬間就慌了神。
他明白,如果不是身邊的這個櫃子,恐怕就連能不能在這邊站穩都是一個需要考慮一下的事情。
“赫連總,您看,我這原本也沒有想要冒犯您,原本就隻無心之舉,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這番就這麼過去了吧,至於這一次的事情,我們金家會給您一個滿意的補償的。”
錢鬆元一邊說著,一邊朝赫連革睿的那個方向比出了四根手指。
這是他們這一個行業裏麵的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在這一種不能在明麵上說確切的價格的場合之下,他們往往隻用大概地數字來表示這一次的價格。
此時此刻的他現在所比出來的這一個手勢所表達的含義,也就不言而喻了。
赫連革睿低下頭來把玩著自己袖口的那一枚紐扣,嘴角勾起來了一抹玩味的笑意,輕聲道:“哎呦,這個給的價格可是真的不低呢,不過說到底你也隻不說是金家的女婿。說句不好聽的,你在金家能有什麼樣的地位,能讓你現在輕易地允諾我這一些呢?”
錢鬆元沒有想到赫連革睿竟然會這麼直白的揭穿了自己,並且還當著這一些人的麵,這樣給自己難堪,一時之間臉就紅了。
但是這件事情事關金家的合作,而且又是他惹起來的這個事端,他必須負責把這一件事情解決好。不然的話,他這一些年以來在金家打造的這一些形象,就會毀於一旦了。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這個醫院你以後不要進來了。來人,把他丟出去吧。”
這句話剛剛說完,身後就走出了兩個身材高大的人,直接將已經腿軟了的錢鬆元架了起來,就好像是提起來了一隻小雞仔而已。
當他們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赫連革睿回過頭來吩咐兩人,說道:“注意我說的話,是,丟出去。”赫連革睿特意強調了丟這一個子。
兩個人相視點了點頭,在眾目睽睽之下,金家的女婿被兩個壯漢直接丟在了街邊,而此時,正好是下班的高峰期,街邊人來人往的人十分多,路過的行人將這一切全部都看在了眼睛裏麵。
“還不快走!等著被別人拍照嗎?”
錢鬆元似乎沒有想到今天自己竟然會經曆了這樣的一係列的事情,即使在被丟出去之後仍然站在了原地,似乎是十分的震驚。還是因為兩個保鏢樣子的人提醒了他一句之後,他才堪堪想起來要躲避這一些路人的眼光,灰溜溜的走了。
而病房之中,赫連革睿在金影的床邊,兩個人一言不發。
首先打破現在的沉靜的局麵的,還是赫連革睿。
“你也真是的,既然在這邊受了委屈,為什麼不給我說一聲,非要自己在這裏硬扛著呢,你說,我又不是不會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