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陸時年就去公司遞交了了離職申請。
可是各種項目的交接也至少需要半個月。
這幾天發生了太多事,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時隻想好好休息。
可推開門的瞬間,她愣住了。
客廳燈亮著,蘇念柔正和沈聿修親密的並肩坐在沙發上看著什麼。
兩人相談甚歡,蘇念柔看向沈聿修的眼神溫柔至極。
和從前她深愛著陸時年的眼神時一模一樣。
陸時年僵在原地,心如刀絞。
可還沒感到痛,他便發現此刻他們正在看的是他的日記本!
那本記滿了他無人可說的心事的日記本。
陸時年呼吸一頓,隨後羞恥、恐慌和憤怒瞬間湧上心頭。
他的嗓音幹澀又顫抖:“你們在看什麼?”
蘇念柔聞聲抬頭,看到是陸時年,眉頭微皺。
似乎不滿他的出現打斷了她和沈聿修之間的曖昧氛圍,眼底卻沒有一絲一毫對偷窺他隱私的歉意。
不過卻還是向他解釋了沈聿修的來曆:“聿修是我媽朋友的兒子,今天來家裏坐坐。”
沈聿修還在一旁翻看著:“念念,你看,我就說陸先生對你很用心吧。”
他指著日記的某一頁開口。
“為了買你現在戴的這塊表,他居然要打兩個月的零工呢。”
沈聿修忍俊不禁,眼裏的嘲弄一點也藏不住。
“反正也不是什麼好表。”蘇念柔在一旁附和道,隨手將表摘下往房間走。
陸時年看著滿臉嫌棄的陸時年,內心酸澀。
從前的蘇念柔可是很愛惜這塊表的。
他伸出手試圖從沈聿修手裏把他的日記本拿回來,可還沒碰到他,沈聿修就把那本日記本摔在地上。
蘇念柔聞聲跑過來,看著兩人之間的火花,不解的問:“怎麼了?”
沈聿修立馬退到她身後:“是我的錯,我不應該看他的日記。這畢竟是陸先生的隱私,他現在生氣了罵我也是理所應當的。”
蘇念柔立馬橫眉冷眼的看向陸時年,眼中滿是不耐:“一本日記而已,聿修看了又怎麼樣?你有什麼資格罵他?”
“我和他家裏是世交,他如今剛回國,人生地不熟,來家裏坐坐順便翻翻東西怎麼了?”
“我哪裏罵他了?”
“即使你不滿聿修在家裏隨意翻你的東西,可是你至於這麼無理取鬧、咄咄逼人嗎?”
說完便把地上的那本日記本砸向陸時年,然後把他送她的表丟進了垃圾桶。
蘇念柔頭也不回的拉著沈聿修離開後,陸時年才感覺到手疼。
他看著被砸傷的手,心像是被針刺傷,發出細密的疼。
陸時年一個人坐在空曠的客廳家裏吃著已經冷掉的飯,傷口感覺越來越疼了。
明明以前的蘇念柔最在乎他了。
三年前那個寒冷的冬日,他將那塊表送給蘇念柔時,她感動得眼眶通紅。
一邊攥著他因為勞苦而幹裂的手哈氣一邊心疼的哭著說:“時年,我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
那時的她滿心滿眼都是他。
可現在的蘇念柔,眼裏再也裝不下陸時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