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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落星接下來的日子都沒有和單秋慕見麵。

但是在走之前，她不得不再去一次醫院換藥。

醫院的走廊已經將霍修然的個人簡介更新好掛在了一樓眾多專家之中。

程落星看了幾眼，卻被他的個人出版論文所震驚。

這是他大學時候的畢業論文！

他反複的看名字和時間，都是在和他相近的時間之內。

“程先生，你好。”

程落星被一聲男聲拉回顯示，她轉頭一看，是霍修然。

“聊幾句？”

對方挑了挑眉，歪頭指向一旁的休息區。

......

程落星看著眼前的霍修然，確實一切都很完美，白大褂被熨的一絲不苟，頭發用發蠟梳起，每一絲似乎都被打理的非常精心。

霍修然笑了一下，開口道。

“那天法院打來電話的時候，不是秋慕接的，是我接的。”

對方狀似委屈的笑了一下。

“我不知道沉默不說話就代表同意離婚，程先生應該不會怪我。”

程落星沉默了幾息，隨即搖搖頭。

“不會，是我想要離婚的，不糾纏對我來說更好。”

霍修然似乎不在乎程落星怎麼回答，立刻接話。

“還有，那天車禍真的是個意外，我和秋慕道過歉了，秋慕承諾了我不會有事，我想…程先生也不會計較的吧。”

程落星定定的看著對方，沒有說話。

其實心裏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他現在憑借一己之力可以解決的，單秋慕會維護霍修然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看到了吧，那篇論文。”

霍修然繼續開口，語氣卻沉了沉。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是…秋慕知道我在做研究，主動拿給我的。”

“這三年，感謝你照顧秋慕了，我在國外搞研究，也沒辦法時時刻刻的和她廝守，後來才知道，原來我突然出國…搞得她患上了緘默症。”

霍修然狀似困擾的扶了扶額頭，但是馬上就展露出笑容。

“不過我才回來這麼短的時候，秋慕就好了這麼多！”

程落星垂下眼眸，手裏不自覺的攪動著護士遞上來的咖啡。

“你是來和我炫耀，單秋慕有多愛你嗎？”

他把勺子放下，仰頭一口喝下很苦的黑咖啡。

“沒有必要了，我對單秋慕的過往、現在和未來都不關注，也不在乎，我不喜歡一個不會說話的女人。”

“但是有一點你記住，她是我先放棄的。”

程落星不再在意對方，站起身就徑直走向繳費處。

“程先生！”

霍修然似乎對程落星的反應不甚滿意，竟跟著站起身就要來拉程落星的右手。

程落星被他一把捏的生疼，用力的一甩。

“砰！”

程落星的眼角瞥到一個熟悉的嬌俏身影，是單秋慕！

她半跪著立刻扶起剛才撞在欄杆上的霍修然。

“秋慕，沒事沒事，我哪有這麼…弱不禁風，是我一個沒站住。”

程落星的腳步頓了頓，隨即不想理會，大步的往前走，卻被單秋慕甩了一個巴掌。

啪的一聲回蕩在醫院的走廊，附近的病人和醫護紛紛轉頭矚目。

單秋慕似乎也有點意外。

“你......”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但是隨即表情又恢複冷淡。

“道、歉！”

程落星捂著有些脹痛的右臉，忍不住想要發笑，單秋慕每一次和自己真正說話，都和霍修然有關。

自己到底哪裏不如霍修然？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秋慕！你怎麼可以打程先生！”

“沒事的秋慕，不需要程先生道歉。”

單秋慕還想堅持，但是霍修然熟練的握上對方的手臂，溫柔說道。

單秋慕這塊堅冰又開始融化。

曾經…程落星一直以為，隻要自己夠體貼，單秋慕遲早會接受自己。

隻要自己查遍所有的典籍，單秋慕的緘默症遲早會被治好。

他曾經幻想過很多。

但是現實裏的單秋慕，從來都不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