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
陳警官若有所思,糾結片刻,卻欲言又止。
他沒有繼續談論夏夏的案子,問我要殺害蕭巧紅的凶器。
我說話算話,給了他一個地址。
半小時後,陳警官命令我靠邊停車,粗暴地給我戴上了手銬:“李明輝,我們在你提供的地方找到了數把帶血的水果刀,以及四處噴濺的血液和分屍的痕跡。”
“我將以警察的身份把你帶到警局審訊.......”
這一次,審訊室的燈光比上一次還亮,刺得人睜不開眼。
審我的還是陳警官,和那個容易激動的小警察。
“凶器證據齊在,李明輝,現在你可以認罪了吧?”
“你和黃維軍為什麼要殺害蕭巧紅,你們的動機是什麼?黃維軍服毒是畏罪自殺,還是你為了脫罪,將他害死?”
我忍不住笑了:
“警察同誌,黃維軍死的時候我身在審訊室,我有這麼大的能力隔空殺人嗎?你們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陳警官用力盯著我:“你很危險,在你身上發生什麼都有可能。”
“隨便你怎麼說吧,我還是那句話,我可以承認殺了人,甚至所有凶殺死者都可以是我殺的,但你們審判我需要證據。”
小警察冷聲怒喝:“證據很快就會檢測出來!我們目前已經可以確定,刀子上有你和黃維軍的指紋,你再狡辯,再嘴硬都沒用了!”
我懶得回應他,看向陳警官:
“可以給我一支煙嗎?”
“要好點的,太低端的拉嗓子。”
小警察重重敲桌:“注意你的身份!李明輝,這裏是審訊室!”
那就再等等吧。
他們會給我的。
接下來我保持沉默,他們審不出東西,便等待檢測結果。
很快,陳警官戴上了和外麵同時溝通的耳機,臉色驟變:
“你說什麼?”
“刀把有李明輝和黃維軍的指紋,刀身和房間裏的血液,卻不是來自蕭巧紅?”
“那是來自誰?”
對話結束,陳警官的臉色陰沉如水:
“李明輝,你........你們還殺了其他人?”
我聳了聳肩:“這麼驚訝幹什麼?”
“陳警官,我隻說我會交出殺人凶器,但沒說會交出我殺害蕭巧紅的凶器。”
“我們的確還殺了其他人。”
“這個名字你應該很熟悉吧?省裏首富的兒子,向青。”
這個時候,向青的死訊應該已經傳到網上了。
作為向家的長子,他可以說從小就含著金鑰匙出生,天生比我們高貴,在外麵留學一天就能花掉幾十萬。
沒人能想到,堂堂向家大少會死在幾個孤兒手裏。
甚至連屍體都找不到。
向家人悲痛欲絕,給警局施壓,讓警察將我審判槍斃,帶回他們兒子的屍體安葬。
可沒有屍體,蕭巧紅的案子又懸而未決,他們不可能判我。
所有壓力都落在陳警官身上,他白發更多,情緒激動:
“李明輝,你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脫罪,為什麼就是不肯把屍體交出來?”
我點了點桌子:
“想要屍體嗎?”
“陳警官,這就要先聊聊另一樁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