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清晰地聽到她在蓄水池裏掙紮的聲響。
水被攪得嘩嘩作響,伴隨著她被水嗆住後發出的、斷續而含混的咕噥。
她用盡最後的力氣拍打著光滑濕冷的石壁,指甲在堅硬的岩石上刮搔,發出令人牙酸的“刺啦”聲,那聲音裏充滿了徒勞的憤恨與恐懼。
這聲音,精準地刺入我十五年前的記憶。
我仿佛又看到了那個躺在白色病床上,被病魔折磨得隻剩一把骨頭的妹妹。
她小小的胸膛劇烈地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撕扯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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