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願再麵對他的眼睛,強硬的搶過江連城手上的手鐲:“手鐲我會修好,你就在房間裏好好休息,哪裏都不準去。”
“還給我!”
江連城不願他拿走手鐲,撲上去要將手鐲拿回來,卻隻觸到鬱子琳離開的衣角。
臥室門被重重合上,落鎖的聲音清晰傳來,無論他怎麼拍打,外麵也沒有人回應。
他無力地順著門板滑落,呆呆的坐在地板上,直到天色漸暗。
就連送飯的保姆進來,他也依然呆坐在原地毫無反應。
保姆將餐盤放在桌上,經過他身邊時動作極快的將一張紙條塞到他手裏便匆匆離開。
江連城死寂的心猛地跳動一下。
他顫抖著手打開紙條,上麵寫著“淩晨兩點,後院,我幫你離開。”
離開!
這個念頭如此強烈,他甚至來不及多想保姆為什麼要幫他。
他太需要這個機會,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抓住。
他絕望的眼裏迸發出希望。
握著紙條的手因激動而劇烈顫抖,那張薄薄的紙片仿佛承載了他全部的希望。
他踉蹌著爬起來,將桌上的飯菜狼吞虎咽的塞進嘴裏,隻為給逃跑留存體力。
時間從未這般緩慢,每一分每一秒對他都是煎熬。
終於,鐘表的指針指向淩晨兩點。
他的心幾乎要跳出胸膛,他扶著牆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
夜半時分,整個別墅陷入一片死寂,隻聽見窗外的風聲。
他小心翼翼的朝著後院走去,神經高度緊張,生怕發出一點聲音,引起不必要的騷動。
後院的門虛掩著,隱約透露出光亮,他的心跳越來越快,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膛。
他顫抖著手輕輕推開門,微涼的晚風撲麵而來,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可他心中卻激動不已,他終於感受到久違的自由氣息。
他的目光急切的搜尋接應他的人,但院子裏空無一人。
就在他遲疑著走到院子中間時,別墅的燈突然亮起。
外院的燈光聚集在他身上,讓他無處遁形。
鬱子琳陰沉著臉從黑暗中走出,他的眼神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你就這麼想離開我?連這樣拙劣的陷阱都相信。”
江連城瞬間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她精心設計的圈套。
巨大的絕望和恐懼裹挾住他,他仿佛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江連城眼看著鬱子琳一步步靠近,他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
鬱子琳指尖輕輕拂過江連城耳後的碎發,呼吸略過耳畔,引的江連城身上泛起陣陣寒意。
“寶貝,我說過不要離開我,你為什麼不聽呢?”
他的語氣軟下來卻帶著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他摟緊江連城微微顫抖的身體,指尖忽然扣住他的下顎,逼迫他看向自己:“既然你這麼不聽話,看來得受點懲罰,才能讓你記住離開我......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他打橫抱起江連城,大步向別墅走去。
內心深處的恐懼讓他止不住顫抖,他知道,他所謂的懲罰絕對不會輕。
鬱子琳輕柔的將江連城放到床上,俯身輕吻上江連城冰冷的臉頰:“我在別墅裏每一處都裝上了監控,這樣我就能每時每刻都看見你,你看,我多愛你。”
他視線下移,落在他裸露的雙腳上,指尖摩挲著他纖細的腳踝:“不過,你這雙腳這麼不聽話總想著逃離我,那就挑了吧。”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江連城忍不住痛呼出聲。
兩個保鏢從房間外進來將他按在床上,鬱子琳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把小巧的手術刀,刀身閃爍著銀色的光芒。
他嘴角勾起一抹病態的微笑:“別怕......我會很小心的,保證隻挑斷不聽話的那部分。”
江連城驚恐的瞪大雙眼,不敢相信:“不......你不能!鬱子琳!”
劇烈的疼痛從腳上湧來,瞬間席卷全身,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徹底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他依然躺在那間華麗的房間裏,腳上裹滿了厚厚的紗布。
房間裏閃爍著紅光的監控如同幽靈一般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被徹底困在了這裏。
這種無時無刻不被窺視的感覺,幾乎快要將他逼瘋。
在一天夜裏,他悄悄拿出藏在床頭櫃下的抗抑鬱藥。
他記得醫生說過,服用過量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他麵無表情的倒出全部藥片,一股腦的塞進嘴,艱難的咽下去。
就在這瞬間,他聽見房間外傳來尖叫聲:“不好了!先生服藥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