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總,陸總帶著白子墨參加酒會了,說是......哄他開心。”
我看著助理遞來的照片,不住冷笑。
十年來,陸雨薇參加酒會時,總會向交談的人自豪介紹:“這是我先生!”
久而久之,人們都以為站在她身邊的是她的丈夫。
陸雨薇這是拿我的身份地位給白子墨正名啊。
“備車,我倒要看看她要幹什麼!”
我換上張揚的高定西裝,盛裝出席。
原本還在酒會上談笑風生的陸雨薇見到我的瞬間,笑容頓時凝固。
她下意識的護在白子墨的身前,咬牙切齒的看向我:“薑灼,你還要鬧什麼?”
周圍的空氣瞬間安靜,眾目睽睽下,我勾著唇走到她身邊,遞去一杯香檳:
“陸總,你在害怕什麼?我們可是......關係最親近的人。”
她氣的麵沉如水,壓低的聲音中充滿恨意:
“他隻不過是關心我,我陪他散散心怎麼了?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麼沒有分寸的人?幹嘛非要揪著他不放?”
我笑了,手中酒杯一滑,酒體傾倒在我昂貴的西褲上。
而陸雨薇的裙擺,也詭異的濕了一大片,留下深色的痕跡。
“嗬,陸總真是情根深種,都嚇尿了還要護著小白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救過你的命呢!”
看著白子墨為替她遮掩尷尬的擁抱,我的聲音凜冽:
“陸雨薇你別忘了,我們之間可是真的生死同命,至死方休!”
陸雨薇麵色一愣,不著痕跡的推開白子墨。
她張開幹裂的嘴唇,正要說話,卻聽到白子墨委屈的聲音:
“薑先生對不起,我不該亂發脾氣的,這樣雨薇就不會因為哄我惹你生氣了,這樣吧,我彈一首曲子向你道歉!”
白子墨的聲音帶著涉世未深的純真,眸中卻寫滿了輕蔑。
優美的琴聲傳來,他仿佛在用才華襯托我的無理取鬧。
道歉?這分明是挑釁!
一陣不屬於我的心悸通過蠱術傳來,情欲讓我渾身血液凝固,胸腔隻有不斷加速的心跳。
隨著情感入侵,我的胃部不斷翻湧,惡心的感覺遍布四肢百骸。
陸雨薇竟然動情了。
我挑眉看向陸雨薇:“陸總真是有分寸呢,說吧,你至少有三句話要說!”
可她卻沉浸在琴聲中,看向白子墨的目光如天鵝絨般柔軟。
白子墨的手指落在最後一個琴鍵上,在眾人讚賞的掌聲中起身鞠躬時,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滿得意。
我走上台去,白子墨故作委屈的看著我,卻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薑灼,雨薇說過,在你身邊,她連愛都不自由。隻有我,才配和她在一起。”
他故意解開襯衫紐扣,向我炫耀陸雨薇愛撫的痕跡。
我嗤笑開口:“既然你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保護,那總有人要付出代價,不是麼?”
說著,我隨手抄起黃銅擺件,狠狠砸在自己手上!
“砰!”
手骨寸寸碎裂的痛感貫穿全身,我顫抖著,用血肉模糊的手抓住擺件,再次砸在另一隻手上!
橫飛的血肉沾在他臉上,他的眼神驚懼,尖叫聲與我的骨裂聲同時響起。
台下,陸雨薇頭頂的吊燈驟然落下,砸在她放在桌上的雙手,她的手頓時血肉模糊,怪異扭曲的雙手上,幾截森然的白骨刺破皮膚,暴露在眾人眼中。
她額頭遍布汗珠,蒼白的臉不敢相信的瞪著我,如同在看仇人。
我款款下台,把擺件仍在她腳邊,用盡全身力氣抬起血肉模糊的手掌撫過她的臉。
鐵鏽味在空氣中不斷蔓延,滴落的鮮血染紅她的白裙。
一片死寂中,我緩緩開口:
“陸雨薇,管好你的人,也管好你的......心!”
她胡亂擦去臉上鮮血,卻怎麼都擦不幹淨。
我轉身離開,邁步離去時,我內心的仇恨不斷翻湧。
回眸看去,剛好與狼狽不堪的陸雨薇四目相對。
她的目光陰鷙,語氣狠戾:
“薑寧你記住,這件事不會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