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類似的歌?”
宋銘被這突如其來的請求給問懵了。
“是這樣的,過幾天就是我參加節目初選的日子,可我手裏的幾首歌質量不高,所以想問問你還有沒有類似的歌,版權分成可以詳談。”
宋銘揉了揉耳朵,再次確認,“你的意思是要我幫你寫歌?”
“沒錯,準確來說是你之前的歌,現在寫時間肯定來不及了。”
宋銘陷入了長久的思考。
他原本第二首想發布《哈基米》。
這種具有搞怪屬性的歌,自身帶有極高的藝術價值並且非常適合當下的互聯網環境。
但是,江硯清這小丫頭的求助他真不好拒絕啊。
回想當初,宋銘已經走投無路,沒有馬內沒有設備。
弱小,孤單,又可憐。
江硯清又是安排工作又是免費錄歌。
這個忙不幫,他宋銘良心過不去啊!
可他總不能讓這位青春係甜美女神唱《哈基米》吧?那導師不脫鞋子打人都算好的了。
但宋銘還要為後續的計劃進行考慮。
所以他不能給江硯清寫特別厲害的歌。
第一,好歌難度自然是非常高,對方不一定能在短時間掌握。
第二,這對宋銘的觸底反彈計劃存在矛盾,他必須確保群眾的火力在線。
考慮了這些,那答案很明確了。
宋銘需要寫一首口水但不那麼口水的歌給江硯清。
所要求的屬性和跳樓機大差不差,簡單結構,通俗歌詞,感情路線,畢竟三玩意太香了。
這樣一想,其實目標還挺多的。
《綠色》《雨愛》《空白格》《可不可以》等等…
宋銘想著,除了綠色,其他三首質量有些偏高了,其實他可以按照質量從低到高把曲子寫好,到時候一首首交給江硯清。
他一個人能唱的歌終歸悠閑,對方成功也符合宋銘的最終目標。
血洗樂壇。
所以長期給對方寫歌也不是不可以…
“是有一首,但是情感波動沒有跳樓機那麼大,屬於憂鬱傷感風,你要嗎?”
“真的?多久可以給我?”
“明天下午吧。”
“好的好的,明天你來公司找我就好,到了給我打電話,我們可以直接把合同簽了。”
宋銘挑眉,這麼著急的嗎?怪不得都能找到他要歌了。
“行,我們到時候聊。”
電話掐斷的瞬間,旁邊憋了半天的張遠洲發出一聲怪笑:“哇喔,什麼時候暗度陳倉的?吃獨食不地道啊!”
宋銘有些無語。
他這個人基本不會主動和別人交流,屬於是一分開就查無此人的那類。
也不知道這死胖子想到哪裏去了,真要說緋聞,這胖子天天找小姐姐連麥打遊戲,那可是說一周都說不完。
“你還好意思說我?哇~哥哥~謝謝你帶我玩~你好厲害…”
“靠!”
張遠洲瞬間炸毛,騰地撲過來一把捂住宋銘的嘴,“打人不打臉!兄弟情誼還要不要了!”
麵紅耳赤的樣子惹得按摩小姐姐肩膀一聳一聳憋著笑。
深夜,寢室。
張遠洲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今天可讓他美上了,一分錢沒花爽玩一整天。
宋銘深吸一口氣坐到了電腦麵前,劈裏啪啦的敲了起來。
“嗯?”
聽見鍵盤聲音,張遠洲好奇的看了過來。
“你又在寫歌?《綠色》?沒必要這麼拚吧…”
宋銘眼皮都沒抬,隻是說道;“沒辦法,人情得還啊。”
“幫別人寫的?那個女生?”
宋銘點點頭。
“可以啊你小子!有點藝術細菌追女生簡直事半功倍呀!”
宋銘知道,這種時候越解釋,對方就會越興奮,搞得他遮遮掩掩不願意承認一樣。
他索性就不回答,隻是說道:“行了行了,你趕緊睡覺吧,明天哥就不帶你玩了。”
張遠洲切了一聲,隨後爬到床上刷起了手機。
鍵盤聲持續了近乎三個小時。
這次宋銘編曲算是輕車熟路,比寫跳樓機快了不少。
臨近收尾,宋銘檢查了幾處需要微調的細節,疲憊感湧了上來。“還有幾處可以再磨一磨,明天吧。”
他保存文檔,活動了下僵硬的脖子。
次日,中午。
宋銘幾乎是睜眼就滾到電腦前。
幾小時的精細打磨後,《綠色》最終版終於塵埃落定。
綠色這首歌,其實很有說法。
精準的抓住人們那種,“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心理。
歌曲本身也是屬於青春浪漫風格,所以具有極強的情緒感染能力。
綠色一詞很明顯,就是出軌了。
唱的就是感情裏的背叛,這又是一個可以被高度討論的話題。
歌詞:愛我的話你都說,愛我的事你不做。
直指對方“隻說不做”的虛偽,表達心寒與無奈。
宋銘最開始也是覺得這首歌有點意思的,可惜越聽越平淡,越聽越沒有意思,終究還是底層不夠厚實,全是意識流。
歌詞有些小毛病,有很多地方的用詞都不太對,但宋銘已經沒有時間改稿了。
星辰文化大樓,會議室。
“考慮好了嗎?我的獨家合同已經準備好了,真的沒有任何的條件,這首歌直接版權就是你的了。”
丁子瑜此刻已經不像昨天那麼平靜。
他就是搞不懂,江硯清為什麼在這種時候還能這樣冷靜!
搞得她好像還有後手沒出一樣。
“嗯…我朋友幫我寫了一首歌,我打算看看。”
“朋友?”
丁子瑜開始把玩這一個詞彙。
但他隨即不屑一顧。
這首歌可是他壓箱底的東西,為了把江硯清拿下他是下了血本。
什麼朋友能拿出比他這首歌質量還高的曲子?
簡直搞笑!
說實話,他真不知道江硯清腦子裏在想什麼。
明明隻差一步,對方就是不然就不踏進去,真是急死他了!
難道她真指望那朋友拿出一首無敵曲子嗎?
丁子瑜手指無規律的敲擊著桌麵,裝作不經意的詢問:“你那位朋友,是哪位作曲大師啊?或許我認識。”
江硯清如實相告:“是我的一位學長,同級不同專業......大二。”
“大二的學生?”
丁子瑜滿臉無語,他都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吐槽了。
一個大二的小孩,他有個屁的創作經驗啊!
大二能寫出什麼好歌?
丁子瑜那股憋悶了一整晚的無名火,突然找到了一個極其明確又可笑的宣泄出口。
他忽然不著急了,甚至連那份合同都懶得再提一句。
朋友。
多麼能令人多想的字眼啊。
丁子瑜身體放鬆地向後靠進椅背,臉上浮起一個和藹可親笑容:“這樣啊!”
他語氣拉長,“那我可以欣賞一下這位學長的作品嗎?。”
江硯清點頭,“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