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菲菲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顧怡安,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
“我是好心安慰你,你卻在這編排我爸。世界上有你這樣當女婿的嗎?”
“岑菲菲,你也是醫生,你真的覺得一個切除息肉的手術能死人?”
“顧怡安,我說過任何手術都有風險,死人很正常,你為什麼就是懷疑俊辰走私器官,你有證據嗎?”
我死死握住拳頭,眼神冰冷。
我的確沒有證據。
因為手術的那段監控早就讓岑菲菲和薑俊辰給銷毀了。
見我不說話了,一旁的薑俊辰癟嘴道。
“怡安哥,我知道你生氣師姐幫我搬家,沒接你那99通奪命電話。”
“可我隻是想救我爸的命啊,你就一點同理心都沒有嗎?”
岑菲菲厭惡看我:“真丟臉。”
我氣笑了,“既然你覺得我丟臉,那就離婚吧。”
岑菲菲猛地瞪大眼,壓著怒氣:“你再說一遍!”
“我說,離婚。”
她聲音陡然拔高。
“顧怡安,誰不知道你追了我十年,怎麼可能舍得離開我!”
“拿離婚威脅我,我不會上當!”
是,我曾經很佩服她,追了她整整十年。
學醫時的岑菲菲,眼神堅定,麵對任何一個醫學案例都無比慎重。
當上醫生後更是耐心對待每一位患者,哪怕深夜急診也從無半句怨言。
我以為她會一直如此。
直到她的小師弟薑俊辰出現。
一次又一次,手術事故、醫療糾紛,他哭哭啼啼,她護他到底。
在她眼裏,薑俊辰永遠是需要她保護的小師弟。
甚至不惜違背許下的希波克拉底誓言。
這一次,她連看都不看,直接幫薑俊辰替換了錄像。
也因此錯過了認出她爸的機會。
“岑菲菲。”
我看著她,聲音決絕。
“我是認真的。”
薑俊辰裝模作樣拉著我的手阻止:
“別鬧了,師姐不喜歡不聽話的男人。”
我甩開他的手,徑直離開,去到後山找到了嶽父遺體。
嶽父被一卷草席包著,臉被野狗咬掉了半邊。
我撲過去,雙手顫抖著合上他的眼。
岑菲菲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寧安,鬧夠了什麼?”
“我花大價錢找人要回了你的舉報信,這事情也該結束了。”
“你已經因為吃醋害你爸的遺體被野狗玷汙,再不收手,我就真的要送你去坐牢了!”
“隨便你!”
正好我也查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