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之後,我變了。
話變得很少,也不出門,整個人毫無生氣。
我爸找來禮儀老師,教我豪門規矩,我竟然也能安安靜靜地學下去。
我爸對此很滿意。
他私下裏和我說,入贅陸家,要懂得討好陸家人,多為林家的生意說好話,最好能幫繼弟鋪路。
真可笑。
一個女人的前途,要靠親生兒子去犧牲。
他們看錯我了。
我如果進了陸家,也絕不會幫這個腐朽的家。
但我沒有反駁,隻是點頭。
這天我爸叫我去書房,路過玄關,正撞上一個多月沒見的顧清辭。
她來家裏送東西。
我停下腳步,對她行了個禮。
動作標準,表情平靜,是禮儀老師教的樣子。
顧清辭愣了一下,表情緩和下來。
“小言......”
我喉嚨哽了一下。
過去七年,她很少這麼叫我,總是連名帶姓,說這樣才合規矩。
現在倒是叫得自然了。
“顧教授,按規矩,您應該叫我林先生。”
我的聲音沒有波瀾,我不想看見她。
顧清辭笑了笑,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
“這麼懂規矩,很好。不過對我就不用這麼客氣了,等我忙完這陣,就讓我爸媽上門提親。”
我看著她,隻覺得荒謬。
“提親?你毀了我的答辯,讓我留不了校,現在卻說喜歡我?”
她朝我走近一步,我下意識後退。
她又笑了,那笑聲像寒風,刮得我骨頭生疼。
我聽見她說:“你這性子不磨平一些, 怎麼做顧家的男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