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隱婚成為家庭主夫的第三年,老婆身邊多了個英俊又能力出眾的男總監。
從出差跑項目,到深夜訴衷腸,他事無巨細,徹夜陪護。
就連嶽母的葬禮,都是男總監跪在女婿位置上,陪老婆披麻戴孝。
親友們紛紛安慰他"蘇先生節哀",老婆蘇雨棠卻默許著這一切。
前世的今天,我忍無可忍甩出了結婚證。
男總監臉色煞白,在親友鄙夷目光中落荒而逃。
老婆沒說什麼繼續主持葬禮,但事後卻再沒回過家。
我高燒到神誌不清時,她卻攔下救護車,轉頭和男總監甜蜜產檢。
我高熱休克,死在家中,屍體爬滿蛆蟲,她卻轉身迎娶新歡,喜得貴子。
那時我才明白,原來在她眼裏,我隻是個廉價又聽話的保姆。
重來一世,看著靈堂前並肩跪著的兩人,我輕笑出聲。
不就是得力幹將嗎?誰沒有?
我轉身撥通電話,叫來了豪門父親給我的精英女。
......
"程毅,你表姐和陸總監是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一位好事親友笑著問我,眼裏滿是揶揄。
周圍的親戚聞言都豎起耳朵,等著我反應。
畢竟在所有人眼裏,我隻是企圖勾引蘇雨棠的遠房表弟。
靠著死皮賴臉討好蘇母,才有資格站在葬禮上。
而我隻是彎了彎唇,語氣輕鬆:"確實般配。"
蘇雨棠聞言一怔,隨即若無其事地接話:"怎麼,你羨慕了?"
她目光淡淡掃過我,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施舍:
"我倒是認識不少名媛,要不要給你介紹?"
我聞言一笑:"不用了,我已經有了個胸大腰細的精英女友,下個月就結婚。"
周圍的親友瞬間來了興致,七嘴八舌地追問。
蘇雨棠臉色驟然陰沉,手中紙錢瞬間變形破裂。
她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
可她身旁的陸遠已經搶先開口:"哎呀,程先生藏得可真深!"
他故作關切地詢問:
"不過......你哪來的時間談戀愛?該不會是趁照顧蘇阿姨的時候偷偷溜出去約會吧?"
又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他捂住嘴驚呼:"怪不得蘇阿姨走得這麼突然......"
這句話像冷水濺進油鍋,瞬間激起親友們的怒火。
"原來是這樣!難怪蘇阿姨病情突然惡化!"
"白眼狼!拿著蘇家的錢,還偷偷跑出去找女人!"
"虧蘇阿姨對你那麼好,你居然這麼沒良心!"
指責聲鋪天蓋地砸來,我卻隻是平靜地看著陸遠,唇角微勾。
"我確實照顧不周,也隻能早八晚十地守著,不像陸總監..."
我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向他:"可以24小時貼身照顧蘇總。"
"早知道,該請陸總監來照顧蘇阿姨呢。"
前世,我一直以為陸遠不知道我和蘇雨棠的關係,以為他也是被騙的可憐人。
可直到我死後,魂魄未散間,親眼看著他站在我的屍體旁得意嘲諷。
我才知道,他從一開始就清楚我是蘇雨棠的丈夫,卻還是故意貼上來。
甚至在我高燒驚厥時,故意挑撥蘇雨棠:"他肯定是裝的,想用苦肉計逼你回頭呢。"
就這一句話,讓她徹底放棄救我,任由我慘死。
而他,踩著我屍體,風風光光上了位。
聞言,陸遠臉色一僵,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複鎮定。
周圍的親友卻沒聽懂我的暗示,反而興致勃勃地追問:
"程毅,你照顧蘇阿姨這麼辛苦,哪來的時間認識精英女啊?"
"對方是誰?做什麼的?有我們蘇總優秀嗎?"
我笑了笑,語氣平靜:"巧合認識的,以後有機會一定介紹給大家認識。"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嗤笑。
陸遠滿眼挑釁地看著我:"該不會是你瞎編的吧?根本沒這號人?"
他上下打量我,語氣輕蔑:"你年齡也不小了,出身又不好,就一張臉勉強能看。"
"這年頭,結婚可都講究門當戶對、並肩作戰,像你這種一無是處的家庭主夫,狗都不要。"
說完,他還故意轉頭看向蘇雨棠,俏皮地眨了眨眼:"雨棠,你說是不是?"
蘇雨棠淡淡掃了我一眼,配合地點了點頭。
陸遠頓時笑得更得意了,而我卻滿心自嘲。
經曆過前世,我還在期待什麼呢?
親友們見狀,連忙拉住我打圓場:
"程毅,別往心裏去,眼下最重要的是蘇阿姨的葬禮。"
"是啊,你以後還得靠蘇總扶持,得罪未來蘇太太可不好。"
我剛想反駁,就聽一道清冷女聲從靈堂門口傳來:
"請問,程毅在嗎?我是他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