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街上找了家銀行取錢,今天弄壞的莊稼還是自掏腰包賠給鄉親們的好。
以免傳出我收受賄賂,影響我的仕途。
那輛黑色路虎再次滑到了我跟前。
“喲,這麼迫不及待地就來取錢了?”
假少爺蕭北辰從車上跳了下來。
他嘴角一扯,眼底輕蔑,語氣裏是藏不住的嫌棄:
“你說你進城的時候能不能洗個澡換套衣服,真是丟我們蕭家的臉!”
我出來得比較急,確實一身泥濘沒錯。
可誰家往祖上倒三代不是農民?
一句問候母親的話從嘴邊蹦出,我一個箭步衝到了他跟前,扇了他一耳光。
“我還沒承認是你蕭家的人,你再給我狗叫一句試試!”
剛要揮拳,兩根鋼棍已經抵住了我胸膛。
我爸搖下後座的車窗,臉上滿是怒意:
“帶走!”
“我要好好教他一下蕭家的規矩!”
我並沒有被帶回蕭家,而是被帶到了一處地下擂台。
蕭北辰二話不說,直接拿起高壓水槍滋我。
“哥哥,我給你好好洗個澡,一身泥巴可別弄臟了我們蕭家最寶貝的擂台。”
他直接扒光了我的衣服,扔給我一副破了洞的拳套。
還沒等我緩過神,我就被幾個馬仔給抬上了擂台。
另一端跳上來一個刀疤臉,上來就朝我啐了口唾沫:
“真少爺回家第一天就來學規矩。”
“要我說你還是自己滾吧,蕭小少爺已經得寵,何必自討苦吃?”
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說我要認親,但口說無憑。
他忽然一個頂膝,下一秒,我的胸膛傳來震耳的悶響。
我渾身血液開始翻滾,眼珠都凸了出來。
可他仍覺不夠,一個剪刀腿又把我絞殺在地。
拳頭如雨點般朝我襲來。
巨大的窒息感和疼痛,不停在我腦海中穿插。
直到我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氣,徹底地放棄了掙紮。
蕭北辰躍了上來,他故意扯著嗓門問我:
“蕭澤霖,你先清楚蕭家的規矩了嗎?”
我奄奄一息地蜷在地上,如死狗一般,哪還有力氣回答問題。
他嗤笑一聲,隨後扭頭大喊:
“爸,他還在嘴硬,根本就不認我們蕭家的規矩!”
我心猛地一驚,用盡全身最後的一點力氣舉手。
他笑著抓住我的手掌,隨後用力一擰:
“蕭家的一切,隻能是我的。”
“好哥哥,你還是好好替我犧牲一下吧。”
手指的痛感直擊心臟,我現在連喊叫出聲的力氣都沒有了。
刀疤臉再次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他僅僅一個鞭腿我便昏死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蕭北辰一桶冰水把我潑醒。
“爸媽說讓你在這好好反省,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放你出去。”
他指了指我身旁的潲水桶:
“哥哥你看我多好,還特意給你送來了吃的。”
“聽說你們泥腿子都喜歡吃這個,這東西還挺難找的。”
我猛地揮拳,連手都抬不起來。
傳來鐵籠的撞擊聲,我這才發現我身處狗籠。
四周的大型護衛犬不停地衝我吠,呲牙聲震耳欲聾。
蕭北辰忽然大叫一聲。
“好疼!”
他臉上瞬間浮現出痛苦的表情:
“哥哥我好心給你送吃的,你為什麼要恩將仇報!”
心中暗罵一聲不好。
一家人的身影,在入口僅存的光亮處浮現。
我媽一路小跑過來,眼底滿是對蕭北辰的擔憂。
姐姐也走了過來,不屑地朝我啐了口唾沫。
蕭北辰抬頭望著我爸。
“爸,你別懲罰哥哥了,他太虛弱了。”
他的眼淚憑空滑落:
“都是我不好,是我搶走了哥哥的身份,我馬上就離開家。”
下一秒,我媽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
臉上火辣辣地疼,卻不及心底的萬分之一。
想不到他們竟然能瞎成這樣。
我現在根本就沒辦法動彈,怎麼傷害蕭北辰?
從小我就被丟在窮人區,每天和野狗搶食,拿屍體做伴。
現在找到我不是彌補對我的虧欠,竟然是羞辱我。
我爸的臉緊繃得可怕,眼底射出一道寒意:
“放狗!”
話音剛落,他們都退了出去,各個鐵籠都被解開。
五頭大型護衛犬紅著眼,不停地在我周圍巡視。
我下定了決心,這次反黑行動我必須打頭陣,蕭家必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