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年以來,我捐了一顆腎,抽了三次骨髓,
才為我媽換來一個完美匹配的心臟。
我連手術台都敢沒下,就等著親手給她做手術。
卻被移植科的護士告知:“於醫生,心臟一小時前就被陸醫生簽領走了呀!”
確認單上,妻子陸逐月的簽名像一把淬毒的刀。
我顫抖著撥通電話,那頭傳來她漫不經心的輕笑:
“道具組急著要一顆仿真心臟拍戲,我看冷庫裏那個挺逼真。”
背景音裏,我聽見男孩的嬌嗔:“逐月,這顆道具心好逼真呀......”
......
“陸逐月!誰在說話?你什麼···”
我還沒說完她就直接掛了電話,助手急衝衝跑進來,“老師,查到了,是商務部的走的程序,用途寫的是醫療題材拍攝。”
我看著流程單,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單子上使用去向一欄被篡改,
從原本ICU手術室被塗改為外部醫療協作,甚至心臟也登記成了廢棄器官模型。
“那是我媽救命的活心!她竟然敢把醫療器官拿去拍戲?!”
“老師,你先冷靜,別著急啊。”
助手想扶住我,卻被我扶開。
我怎麼不著急?我媽還在ICU裏等心臟,
要是心臟沒了,她就真的沒救了!
為了這顆心,我上個月剛給三個白血病患兒捐了骨髓,
隻為了爭取公益貢獻者的親屬,能優先匹配器官源的名額,
這是我用自己的血和汗,換來的我媽的救命機會。
這時,護士紅著眼拉我:
“林醫生,剛才阿姨血氧掉到80,要是心臟再不到......”
移植科主任又追來,“小於,你看這段監控。”
我看著監控裏,陸逐月穿著白大褂,身邊跟著一個化著濃妝的小白臉。
“逐月,這部戲對我升咖很重要,一定要幫我選一個逼真的心臟我才能更好地發揮~”
“真是拿你沒辦法啊~”
她溫柔地刮他鼻子,眼神裏的寵溺,是我從未見過的。
看清視頻裏的人是誰後,我瞬間怒意上湧。
白伶,妻子的小竹馬,現在大火的短劇演員,
她之前總說隻是她弟弟,可每次提到他,眼神都不對勁。
我直接拍下發陸逐月,瞬間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能不能別鬧了?小伶拍新劇《放我在心上》是要衝獎的作品,正好需要個心臟道具,拍完就還回去,媽再等等唄,很快的~”
這哪是等?是等我媽死!
就在這時,傳來一個嬌滴滴的男人聲音:
“於醫生,你好呀,我是白伶,逐月的朋友。”
“心臟呢?”我幾乎咬牙切齒地問。
他聞言輕笑一聲,聲音裏滿是挑釁:
“在我這裏啊,不過它怎麼變色了,我要不要抹點紅色顏料啊?”
“你說什麼?!”
我幾乎是吼出來的,電話那頭的白伶卻笑得更開心了:
“於醫生,別這麼大火氣嘛,等我拍完戲,就讓劇組給你媽捐點錢,再找個別的心臟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