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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前世趙楚涵嫉妒我回趙家,搶了她的位置,奪了趙父趙母對她的愛。

命人燙傷我拉小提琴的手,將我綁到倉庫,淩辱致死。

重活一世,我先發製人,設計將她溺死在泳池裏。

葬禮上,看到她的骨灰盒即將埋到墓地裏,我卻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

反而心底彌漫著無盡的哀傷。

我好像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

1

“不要”

在骨灰盒即將放入墓地時,我瘋了一樣衝上去。

陵墓的工作人員嚇了一跳,骨灰盒脫離了他的掌控。

我快速接住掉落的骨灰盒,如獲至寶一樣把它抱在懷裏。

“還好沒事兒”

我低頭喃喃自語。

還不待我再仔細檢查,我的左手被人抓住,爾後臉上是一陣劇痛傳到我的神經。

“趙瑾,你鬧夠了沒有,你就這麼容不下你姐姐嗎?就不能讓她安生的走嗎?”

我爸劈頭蓋臉打了我一巴掌,看到他怒不可遏的表情,再低頭看下我手中的骨灰盒。

我一臉茫然。

我在幹什麼,我怎麼會上來搶趙楚涵的骨灰。

我的養母先一步上前,“你消消火,不要在楚楚的麵前動氣,我不希望大家在楚楚麵前鬧的那麼難堪。”

養母眼睛紅腫的不能看,連聲音也是沙啞不堪。

我想開口叫聲媽,但對上的確實她憎恨的眼神。

我認得,那是恨不得讓我去死的眼神。

為什麼?就算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你也養了我十幾年,為什麼你會這麼看我?為什麼沒有人愛我?

對,都是因為趙楚涵,她霸占了我的親生父母,讓養父養母也對我厭惡。

憑什麼因為嫉妒心就要燙傷我的手,憑什麼要讓那些綁匪侮辱我,對,她該去死,去死。

看著手中白色的骨灰盒,我生出了一個邪惡的想法。

如果我把趙楚涵的骨灰都倒掉呢?那該多有意思。

我握著骨灰盒的手攥緊,欲把它舉到頭頂,可手卻在不斷顫抖。

就在我猶豫之間,骨灰盒被人搶了去。傅聞州將它再次交給了工作人員。

“你幹什麼?”

我很想衝他發火,可抬起頭卻看到賓客都在指著我竊竊私語。

“看吧,她真的瘋了,本來我還不信,真的是個瘋子”

“誰能想到她會變成這樣,聽說她誰都記不得了,還一個勁兒叫傅聞州姐夫,也是個可憐人”

他們看我的眼神充滿憐憫,仿若看著一個精神病。

他們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

我想上前去問清楚,可傅聞州卻緊緊將我箍在懷裏,他把我裹緊他的風衣中,捂住我的耳朵。

“阿瑾,沒事兒,沒事兒”

他聲色哽咽地撫摸著我的發絲。

抬頭看著趙楚涵的這個未婚夫,我覺得很惡心。

前世那麼愛趙楚涵的傅聞州,這世我隻是撩開了裙子就輕而易舉的爬上了他的床。趙楚涵才死了幾天,就和我滾到床上翻雲覆雨。

什麼十幾年的青梅竹馬,還不是勾勾手就到我的手邊。

趙楚涵的骨灰盒還是放入了陵墓,這個作惡多端的女人終於死了,我真該放聲大笑,可為什麼我的心隻感到痛,痛到我想嚎哭。

天空逐漸下起蒙蒙細雨,我伸手擦去眼角的水漬,不知道這到底是雨水還是我的淚水。

2

“唔”

“阿瑾,你別這樣。”

傅聞州輕輕地拿下我環繞他脖領的手臂。

可我偏不死心,再次纏上他,繼續加深這個吻。

剛一進玄關,我就把他按在牆上親,他的身體也在訴說著他的情欲。可理智還是戰勝了欲望。

“阿瑾,你冷靜點,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幹什麼?當然是做男女歡愛之事啊。

這個曾經欺負我的男人,他到底在裝什麼?

我永遠忘不了他為了幫趙楚涵出頭,指揮混混撕開我衣服的那種不屑與玩味。

當初我拖著破爛不堪的身子,毫無尊嚴的跪在他的腳下讓他放我一馬,可換來的是什麼呢?是更多的欺辱與疼痛。

趙楚涵死了,可這些幫凶都還在。

他不是愛趙楚涵如命嗎,他不是嘲諷我是個被人不要的破鞋嗎,那我也讓他嘗嘗愛上人卻被丟棄的感覺。

我不聽傅聞州的警告,反而更得寸進尺,我把他的襯衣撕開了個口子,露出些許薄肌。

傅聞州被我攻破了底線,他橫抱著我快速上樓。

月上中掛,月光傾瀉在被子上。

屋內一片旖旎。

“把藥吃了吧。”

傅聞州向往常一樣遞給我藥,重生歸來後,我總會夢見前世的場景,那些痛苦經曆折磨的我難以入睡,隻有吃下安眠藥才能睡著。

可是今日,我不想吃。

“我不吃”

傅聞州皺了皺眉,“不吃藥,病怎麼好?”

病病病,又是病,從葬禮到現在為什麼所有人都在說我有病。

我任性地把枕頭甩向傅聞州,“我沒有病,我隻是失眠,我沒有病,我今天能睡得著,我不用吃藥。”

枕頭甩在臉上,可傅聞州還是保持著一手拿水,一手拿藥的姿態不動。

“好好好,你沒病,但你今晚再失眠怎麼辦?乖乖把藥吃了吧。”

僅僅一個失眠,為什麼傅聞州會緊抓著我不放。

這真的是失眠藥嗎?

我接過傅聞州遞來的安眠藥,當著他的麵將瓶子裏的藥全部倒在地上。

藥和地麵接觸,發出輕微的響聲。

“阿瑾,你!”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傅聞州沒反應過來,他快速放下杯子,一個瞬身來到我的腳下,跪著撿藥。

我看著他一粒一粒的把藥拾到瓶子裏。

這副屈辱的樣子和我當初好像,可是這還不夠。

在傅聞州撿完後,我又將瓶子踢翻。

把那杯水從他的頭上倒下去,水順著發絲濺到地上,最後一點,我全倒在他撿藥的手上。

水流漬了一地,把白色的藥丸溶解成粉末。

“啊”熱水燙在傅聞州的左手上,讓他嘖出聲。

我很想問他,疼嗎,疼就對了,當年趙楚涵用100度滾燙的熱水毀掉我的雙手時,可比這疼多了。

可傅聞州什麼也沒說,隻是默默的收拾這一切,然後出去了。

空蕩的房間裏又隻有我一人。

3

這一晚,我確實如傅聞州所說的失眠了。

我又夢到了高中的事,女孩兒被一群人圍著,她們瘋狂大笑,為首穿紅色外套的學生是最得意的,她不顧女孩的淚水,硬是把女孩兒的手放入滾燙沸水的沸水中。

持續一分鐘的欺辱,盡是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而那群人笑的是那樣猖狂。

那群人走了,隻有女孩蜷縮在角落裏哭泣。

多次午夜夢回時我都會看到那個女孩,可我從看不到她的臉。

這次她終於抬起了頭,那是我的??是趙楚涵的臉。

為什麼會是趙楚涵?

不該是我嗎?

是我被趙楚涵毀了手,我才是受害人。

我伸手去揉捏那女孩的臉,可任憑我怎麼揉捏,那就是趙楚涵的臉。

既然被欺負的人是趙楚涵,那我又是誰?

我緩緩向鏡子裏看去,鏡子砰地一聲四分五裂,破碎的鏡片映出我的臉,我穿著紅色外套,手裏拿著剛倒完熱水的水壺,得意的笑著。

“啊——啊——”我嚇得拿起水壺砸向鏡子,細碎的鏡子還是沒掉落,鏡中又映照出另一個女人麵孔,女人披散著頭發看著我。

“趙瑾”身後傳來詭異的聲音叫我的名字。

我向後看去,蜷縮著的趙楚涵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紅衣女鬼。

女鬼突然間抬起頭,我看到她眼睛流出血淚,臉上全是碎片的抓痕,巨大的玻璃片紮投她的心臟,她的四肢。

“趙瑾,你害的我好苦啊。”

我怎麼會認不出來這個女鬼呢,她是被我殺死的趙楚涵。

趙楚涵不斷呢喃著,左手不斷握緊玻璃碎片,那玻璃紮進她的掌心中,血液順著玻璃流了下來。

“別過來,別過來。”我害怕的嘶吼出聲。

“你別過來。”

這是我弄死趙楚涵後,第一次在夢裏見到她。

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殺人的恐慌感淹沒了我的理智。

趙楚涵沒聽,反而開始狂笑著走向我。

“啊啊啊——”我不顧一切的衝了出去。

用盡最大的力氣去下樓梯。

一中的教學樓隻有五層,可我卻怎麼也看不到盡頭。

趙楚涵一直跟在我身後,她的笑聲回蕩在空蕩的走廊中,詭異,恐怖。

最終我筋疲力盡的停了下來,還沒喘完氣,趙楚涵那張放大的麵容就出現在我前麵。

“啊——”我嚇得倒在地上。

趙楚涵壓在我身上,讓我掙脫不開。

她把那塊玻璃碎片抵在我的脖子上,用那嘶啞的聲音喊我的名字,“趙瑾,你知道摔下樓被玻璃碎片貫穿身體是什麼感覺嗎?”

“你知道玻璃劃破心臟有多疼嗎?你知道剩下一口氣卻動彈不得,隻能任憑血液流幹至死的感覺嗎?”

她抓著我的衣領,笑得更加癲狂。

“不,你不知道,你什麼也不知道,你奪走了我的父母,我才是趙家的親生女兒,你這個鳩占鵲巢的女人,你毀了我的手,你毀了我的一切,憑什麼你還那麼幸福,今天我也讓你感受到我死時候有多麼痛。”

“該死的賤女人,去死——去死——”

她的麵容越來越猙獰,握著玻璃片的手猛然抬起,那鋒利的刀刃向我襲來。

4

“啊——”

我從夢中驚醒,大口喘著粗氣。

環顧四周,是傅聞州的家。

我向後看,枕頭被我的汗水浸濕,黏糊的汗液在後背滑落。

傅聞州不在,斜對麵的書房亮著些許微光。

我從門縫中看見傅聞州頹廢的坐在椅子上抽著煙,握著紙張的手愈發收緊。

煙霧氤氳,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突然間他起身,撥開電話,走到窗戶邊。

“李醫生,是我。”

“您能抽空來一趟別苑嗎,我愛人她情緒不穩定,把藥毀了,您能不能再開些藥。”

對麵的人一直在說話,傅聞州隻是靜靜聽著。

在掛掉電話前,傅聞州看了看窗外那棵梧桐樹,“她記不記得我沒關係,我隻要她好好活著,就算記不起我,我也能讓她愛上我。她隻是病了而已。”

“她是我未來的妻子,就算她一輩子也好不起來,我也會陪她一輩子。”

我又回到了房間,關上燈,重新睡覺。

這次,我沒再做夢,睡得很安穩。

我感到有人在抱著我,他的手放在我的腰間,寬大溫暖。

我起床後,傅聞州已經做好了早餐。

該說不說,傅聞州這大少爺的手藝是真不錯,做的都是我愛吃的。

和他在一起的這幾天,就沒踩過雷,我和趙楚涵的口味截然不同,他還能把飯做到我的心尖上。

“你今天怎麼不去上班。”

我扒拉著米飯問他。

傅聞州擦掉我嘴邊殘留的米粒,溫柔的笑著“等一下再走,有些事情要處理。”

“叮咚——”

門鈴響了起來,門外站著一個穿著白色大衣的男人。

我知道傅聞州要處理什麼事兒了,他要處理我。

男人溫吞的向我自我介紹,讓我叫他李醫生就行。

“趙小姐,你不要緊張,我隻是簡單的給你做下檢查,放鬆下就行。”李醫生問我這幾天有沒有什麼不舒服,記憶力如何。

“都挺好的,沒什麼不舒服,我記憶力挺不錯,昨天看的小說還沒忘。”

李醫生耐心的傾聽者。

傅聞州從開始到現在就坐在我旁邊,他把手放在我的腰間,仔細地聽著我和李醫生的交談。

李醫生走之前把傅聞州叫到一旁,他們倆說了很多,我看到李醫生從包裏拿出一瓶藥交給傅聞州。

“阿瑾,吃藥了。”

睡覺前,傅聞州又拿著那瓶安眠藥站在床頭。

我一把把藥搶了過來,光腳下地,把藥盡數傾斜到窗外。

“阿瑾,你幹什麼?你知道那些藥有多重要嗎?”

傅聞州的手掌使勁兒捏著我的肩膀,那力道強的快要把我捏碎。

這是我第一次見傅聞州這般生氣,哪怕是趙楚涵被醫生宣布死訊那天他也沒這麼發怒過。

我甩開他的雙手,站到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我當然知道我在幹什麼?那根本不是什麼安眠藥,那是治療精神病的藥物。你以為我沒聽到嗎?李醫生和你說我是精神病,你們都說我是精神病,可我很正常,我沒有。”

所有人都罵我是精神病,他們覺得我瘋了,可我沒瘋,我記得那些疼痛,記得碎片劃傷進皮膚的聲音。

我隻是不想淪落到和前世一樣的下場,我不想屈辱的死去,我不想看到仇人快活。

我隻是變得叛逆,變得不聽話,可是所有人都罵我是瘋子。

難道隻有做個乖乖女才是正常人嗎?

不正常的是他們,該死的也是他們。

對,傅聞州也該死,這個害我淩辱致死的人,他就該和趙楚涵一起下地獄。

我走到床台前,拿起床櫃上的玻璃杯,摔向傅聞州。

玻璃杯砸到他的額角,血液隨著散出來的溫水留了下來。

看著傅聞州被我傷的模樣,我笑得愈發開心。

5

傅老爺子來的時候,我沒有下去。

我在二樓看著傅老爺子拄著拐杖罵傅聞州。

“你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了,那個女人瘋了,你也瘋了嗎?”

“你看清楚,她早就不是以前的趙瑾了,她就是個精神病,把一個精神病人放在家裏,你都不害怕她會做出什麼事情嗎?”

“今天她敢打你,明天她就敢在你睡著的時候殺了你。”

“為了這麼個女人,你連公司都不管了,你還知道自己姓什麼嗎?難道你真要搭上自己一輩子。”

傅聞州推開傅老爺子的手。

“她隻是病了,隻要好好治療就能好的。”

“如果好不了,那我就管她一輩子。她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未來的妻子。我永遠不會放棄他。”

傅老爺子被氣的倒在沙發上,捂著胸口。

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他大力的敲著拐杖。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我傅家竟然出了個大情種。”

傅老爺子氣憤的離開了。

也是那天起,傅聞州再也沒逼我吃藥。

他讓我放下手機裏的小說,帶我去看青海的賽裏木湖,北極的極光。

和他在一起的時光很快樂,快樂的都快讓我忘了前世他對我做的事兒。

剛從國外旅遊回來的第一天,傅聞州就被老爺子叫去傅宅。

而別苑也來了個不速之客。

丁曉語,我的高中同學,高中時就是風雲人物,仗著家境殷實,處處曠課,在社會上交到不少哥哥。

從高中開始她就愛穿紅色,哪怕是春暖花開的季節,她都要穿件紅色外套。

而今她穿著紅色的高跟鞋,紅色的大衣,抹著紅色的口紅站在門口,手裏牽著一個兩歲多的孩童。

我把她引進門,她也不客氣,反客為主,自在的坐在沙發上和我聊天。

她喋喋不休的講著自己高中後的經曆,講她現在過得多麼滋潤,什麼也不用管,就在家裏做個富太太。

我很少搭腔,隻是靜靜的聽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說的太多了,她的語速慢了下來,慢慢地靠近我,“你記不記得去年的10.10發生了什麼嗎?”

去年的10.10有什麼問題嗎?我皺了皺眉頭。

丁曉語連忙擺了擺手,“你別緊張,我隻是隨便問問。”

“去年的10.10,我當然是在......”

我努力去回想,可隻要一想我想我的頭就開始劇烈的疼,疼得我視線變得模模糊糊,整個房子都在天旋地轉。

我腦中閃出很多畫麵,我衣褸不堪的跪在我爸麵前,聲嘶力竭的讓他放過我,可他還是過來扒著我的衣服。然後是玻璃破碎,碎片穿透趙楚涵的身子,她嘴裏不斷吐鮮血,血液浸染了她身下的草坪。

好疼,真的好疼。

我努力去尋找支點,丁曉語早就不在。

“滾,滾出我的家。”

我聽到傅聞州的怒吼聲,循聲望去,丁曉語牽著孩子,縮著頭灰溜溜的走了。

我向玄關的方向望去,腦子愈發疼的厲害。

在倒下看到的最後一眼,是傅聞州飛奔向我的場景。

6

再次睜眼是臥室的天花板。

傅聞州左手撐著頭,坐在我的床邊。

“你醒了。”他起身將枕頭立起來,好讓我能依仗著。

“身體還有什麼不舒服嗎?”

我搖了搖頭。

“你爺爺找你有什麼事兒嗎?”

傅聞州告訴我,我爸被查了。

“你爸負責建造的遊樂場出了命案,可能要進監獄。”

我爸庭審那天,我也去了,以證人的身份。

這些年他為了中標,多次賄賂公職人員,在建造過程中偷工減料。

我站在證人一方,舉起手中的日記本。

“這裏記錄著趙春這些年來行賄的所有過程。”

“他在飯局上通過送錢、送美人的方式為自己謀取利益。”

被告席上的我爸滄桑了不少,曾經那個最注重形象的父親,此刻以最邋遢的樣子站在這裏。

從審判開始,我爸就一直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麵容。

如果能抬頭,那一定是痛苦、懊惱的表情。

在我陳述完後,我爸終於抬起了頭,他一定很.......他在笑?為什麼在笑?

我爸的辯護律師此刻站了起來。

他拿著一張紙麵向法官。

“這是趙瑾小姐的精神病病例,從去年11月開始,她就被確診精神病。”

“按照我國法律,精神病人視為無民事行為能力之人,那麼她的證詞也無效。”

“這些所謂的行賄過程很有可能是偽造的,不能成為證詞。”

他在說什麼?什麼偽造的?這是我一字一句寫出來的啊!

趙春逼著我去給那些老男人敬酒,縱容那些人在我身上揩油,我都是記得的,他怎麼能說那些是偽造的。

“你才是偽造的,這些是我親手寫出來的,所有的行賄金額都能對得上去。”

“你才是精神病,你全家都是精神病。”

“啊——”我拿起那本筆記本就向他砸去,又覺得不夠,轉頭要離開打他。

法警按住我的雙手,押著我離開庭審會場。

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出法院大門的,出大門那一刻,媒體的攝像頭就懟著我。

那些記者咄咄逼人“趙小姐,您作為趙家的養女,今天親自作證舉報你的養父,請問你是什麼心情?”

傅聞州抱著我的雙手愈發用力,他將我的頭埋在懷裏。

“讓開,讓開。”

可記者還是不放過我,“趙小姐,當年趙楚涵墜樓而亡的事情真的是個意外嗎?”

我的頭又開始疼了,我看不清楚這些人的麵孔,隻能看到他們的嘴一張一合。

養女?墜樓而亡?

他們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

趙家的養女不是趙楚涵嗎?趙楚涵不是被我設計在遊泳池裏溺死的嗎?可怎麼都說她是墜樓而亡。

疼,腦袋真的好疼,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就連傅聞州拽著記者怒吼的聲音我也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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