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臟病發去醫院的路上,迎麵撞上一輛婚車。
我被甩出車外,全身蔓延著血跡。
卻親眼看著我的老婆無視我,
抱著別的男人輕聲說道,“撞死吧!賠的少。”
說話間,啟動車輛直接衝向了我。
我被反複碾壓,雙腿徹底失去知覺。
在醫院搶救時,怎麼也打不通老婆的電話,而當事人就坐在醫院走廊。
用我尚且能聽見的聲音慶幸道,“最好永遠聯係不上,死了賠的也少。”
......
“患者出血麵積已經很大,加上車輛撞擊,情況十分危急,來不及等家屬簽字了,直接通知沒有手術在身的醫生到手術室。”
“並且立馬聯係其他醫院趕緊調取血庫,為意外情況做保證。”
聽著主治醫師一個個的安排,而我那個一直打不通電話的老婆江鈴卻直接無視我,手死死的握住了穿著喜服的男人。
用極盡溫柔的語氣安慰道:“沒事,我在。”
男人緊張的發抖,江鈴卻隻有一句,“哪有那麼嚴重,就是簡單的車禍而已,他出事是他命不好。”
這個時候我甚至有些痛恨人瀕死前極端清晰的聽覺。
讓我聽見了江鈴對我生命的所有詛咒。
她巴不得我們都死了,最後以一場車禍意外結束,她隻需要賠一點錢就行。
甚至要是我的家人要鬧,她也有專業的律師團隊可以應對,到那個時候我就什麼都得不到,隻有骨灰盒。
整個過程,她甚至都不願意過來確認一下我的身份,明明我就躺在她的麵前。
明明我是為了給她送飯出的車禍。
她隻要來看一眼,就能發現我。
可她隻說我被撞的太惡心了,脂肪都流出來了,覺得我惡心到了那個穿著喜服的男人,捂住他的眼睛徑直離開,走到遠處坐著。
那一刻,江鈴在我這裏所有的濾鏡一一破碎。
似乎在知道我要向她求婚的第一瞬間崩潰大哭,給所有人打電話說她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嫁給我的江鈴已經死了。
而就在護士登記完我所有的信息將我推進手術室的前一分鐘,我看見江鈴的爸媽急匆匆的趕來。
卻並不是奔赴我的方向,而是江鈴和那個男人。
她媽媽著急的說道:“怎麼出車禍了,有沒有受傷呀?沈隱你可不能出事,你出事幹媽怎麼跟你媽媽交代。”
說著居然哭了。
她抱著那個男人的樣子我覺得好陌生,一直到我眼前一片模糊都沒法忘記。
手術室裏的燈淒冷的嚇人。
慘白的掛在上麵,周圍是醫生竊竊私語,和護士對照器械井然有序的聲音。
“失血量太大,胸骨已經顯露出來了,現在需要緊急開胸腔阻止出血,但可能會麵臨階段性休克......”
“患者的家裏人沒有一個聯係的上的嗎?”
“沒有,林措的老婆始終關機,其他家裏人也打不通。”
聽見這個的時候,明顯有一聲歎氣的聲音。
護士在旁邊補充道:“林措是自己打車去辦事的路上發現有心臟病發的狀況,自己打車來的路上跟婚車相撞導致的。”
“心臟病都已經這麼嚴重,居然還讓林措自己一個人打車辦事?這一家人心真大。”
說完我的麻醉起了作用,整個人陷入昏迷之中。
我不知道我的手術到底有多難,隻知道等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周圍所有人都在驚呼。
“奇跡,真的是一個奇跡,居然在這種失血量的情況下還能蘇醒。”
主治醫師仔細的確認了我的情況之後,讓我自己簽了通知書。
我簽完的那一刻,看了一眼時間。
足足過去了一個星期......
我看著主治醫師,“我老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