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後續的日子裏,我一直都在醫院靜靜休養,好在身體一切正常,沒有出現什麼不良反應。
而程迦南,幾乎每天都來病房看我。
起初是一天一次,後來是一天兩次,再後來,他閑著的時候幾乎都在我的病房。
我沒有親人,也沒什麼要好的朋友,所以可以說是程迦南在照顧我。
在我眼裏,程迦南幾乎是個完美的男人,他性情溫柔,秉性純良,時而幽默時而紳士,能考慮到我這個病人的每一個點。
漸漸地,我跟他的關係變得微妙。
隻是,隨著我跟他關係的深入,我越來越覺得奇怪。
比如,程迦南總是知道我的每一個喜好,有的甚至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每當我問起,他總是淡淡笑著說是猜到的。
再比如,程迦南好像有什麼事瞞著我,我有好幾次看見他和我的主治醫生在說什麼,但他卻說在聊其他的病人。
但我分明聽到了我的名字。
在我出院那天,我終於和程迦南正式確認了男女朋友關係,身邊的醫生和護士都笑著恭喜我們,將我們送進電梯。
回到家,程迦南幫我收拾好房間,他突然趴在我胸前,靜靜地聽我的心跳聲。
“怎麼了?”
“沒事,想聽聽你心裏的聲音,聽聽你是不是真的愛我?”
我半開玩笑著:“怎麼?擔心換的這顆心臟不是我的,裝著別的男人?”
程迦南沒有說話,半晌才鄭重地看向我:“我就住在隔壁,如果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好。”
我在家整整待了一個月,本來早就打算去工作,但程迦南卻說心臟還沒徹底恢複好,執意讓我多休息了兩周。
和程迦南在一起的第三個月,我的心臟倒是沒什麼問題,隻是腦子卻時常悶沉沉的,偶爾還會刺痛,像是有什麼東西會冒出來一樣。
這天,我剛好輪休,一個人在家待著,程迦南照例去了醫院上班。
我正想整理下以前的東西,卻在櫃子角落裏看到一枚戒指。
可是,在我的印象中,這並不是我的東西。
或許是上一任租客落下的吧......
我正想找個盒子裝起來,腦子卻突然一陣鈍痛,眼前也恍惚了幾分。
這不會是做過心臟移植手術的不良反應吧?
這樣想著,我的心裏越來越慌張,於是打算再去趟醫院,剛好也去看看程迦南。
我敲開主治醫生的辦公室門,他看見是我,倒有幾分驚訝。
“蘇小姐?你怎麼過來了?”
我簡單講述了下自己的情況,然後試探著問:“醫生,這會不會跟我做過手術有關?”
醫生沉默了幾秒,模棱兩可道:“嚴格來說,心臟移植手術是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的,蘇小姐,你不必過於緊張,會不會是你太緊張了,壓力過大。”
我抿著唇,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自從做完手術,我的精神好像一直都處於緊繃的狀態,再加上程迦南也時刻提醒著我,確實壓力有點大。
“那我回去好好調整一下,謝謝你。”
我離開辦公室,坐在門邊的長椅上,揉了揉太陽穴。
門內突然傳來打電話的聲音:“迦南,你在忙嗎?蘇微剛剛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