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宴會開始,壽星上去切蛋糕,陸安旭卻偏要他們三個一起切。
“堂哥,嫂子我們一起切吧,我想要和你們一起。”
陸燼川想起了前世他同意了,卻是夏惜苒緊握著陸安旭的手,而他在最上麵。
一想到他們靠著遮掩在他的眼皮下做了多少越界的事,胃就開始翻滾。
他開口拒絕:“你們切吧,我不切了。”
陸安旭肉眼可見的失落了,頭都低了下去。
頓時夏惜苒眼裏浮現出心疼,轉頭看向陸燼川的眼神卻是責備,“阿燼,不要讓安旭不開心。”
陸燼川眼裏滿是痛苦和不解:“我不想切蛋糕,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他眼裏的情緒,讓夏惜苒愣了一下,心口突然悶痛了一下。
陸燼川沒有要聽她的回答,轉身就要離開中央的位置。
剛走出兩步就被陸安旭抓住,手心裏還被塞進了一把餐刀:“堂哥,不要走我們一起切....”
他想要掙脫,陸安旭卻死死抓住他,混亂間他們一齊站不穩往蛋糕的方向倒去。
陸燼川心中一驚想要在最後一刻往旁邊躲開,卻被一股力道用力的推到了蛋糕上。
甜膩的味道充斥他的全身,接著手心傳來劇痛,是餐刀貫穿了他的手掌心。
疼痛讓他全身都在顫抖,大腦發白,周圍的驚呼聲都像是蒙在鼓裏。
當聲音再次清晰,他最先聽到的是夏惜苒的聲音。
她的聲音寒冷似冰:“陸燼川!今天安旭生日,你就不能順著他一點嗎?不就切個蛋糕能要了你的命是嗎?”
陸燼川抬頭就見夏惜苒正將陸安旭牢牢的護在身側,也明白了他會摔到蛋糕上,都是因為夏惜苒讓他代替了陸安旭摔了下去。
他額頭滿是冷汗,呼吸急促的看著她,艱難開口:“他是我的堂弟,又不是你的,你在多餘關心些什麼?”
夏惜苒眼底慌了一下,而後鎮定下來,“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帶安旭去醫院。”
說完她將手上隻劃傷了一點口子的人架起,匆匆離開了宴會廳。
潔白的奶油掉了陸燼川全身,手心湧出的鮮血在裏麵格外的顯眼,她卻半點都看不見,眼裏隻有陸安旭。
可誰又知道曾經,夏惜苒是最見不得他受傷的,之前他隻是手被劃傷了一道小口,就讓她急的不行。
所以,愛到底是什麼?
他低頭自嘲的笑了,忽視了周圍的議論聲,用完好的那隻手撐著地麵起身,搖搖晃晃的往外走。
因為渾身都是蛋糕,所以根本沒有出租車要載他。
最後陸燼川是自己走到醫院的,一進去護士立馬就過來把他扶到了大廳的椅子上,要給他包紮。
正在他疑惑怎麼不去診療室的時候,護士開口解釋:“有個女總裁帶著受傷老公來檢查,整層樓都被清空了,隻能暫時在這裏包紮了。”
沒等陸燼川深想,掌心的餐刀被拔出,劇痛差點讓他暈過去。
而就在這時走廊上風風火火的走過去一群人,是夏惜苒陪著陸安旭去下一個檢查室。
陸燼川看愣住了,旁邊的護士注意到,語氣裏滿是羨慕:“就是他們,病人的老婆真的很愛他,全程都陪著,從來沒有讓他一個人過。”
真正的丈夫快要痛的暈過去了,而夏惜苒卻全身心的撲在小三身上。
陸燼川壓下心酸,低頭輕聲說:“還真是恩愛啊...”
二十分鐘後,護士給他包紮好後拿了藥,他起身往外走。
路過最後一間病房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陸安旭和夏惜苒的聲音,驀地停住了腳步。
陸安旭哭哭啼啼的聲音響起:“惜苒,這個孩子..我們打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