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我能得躁鬱症都是拜女友所賜。
2年前爸媽催我結婚催得緊,我到這寺廟求姻緣,方丈卻將我的紅繩和她的紅繩纏在了一起。
看著菩提樹下她驚人的美貌,我心動了,幾乎沒什麼阻力就跟她走在了一起。
可戀愛路程,卻堪比煉獄。
我月薪3W,每月工資隻給我留100生活費,剩下的全部上交。
年初,我擠地鐵4號線被擠斷了肋骨,她都不肯給我一分錢讓我去治病。
最後我愣是咬牙在家躺了1個多月,沒去醫院扛了過去。
當時的我極力說服自己,這樣女人才能守財持家,總比敗家好。
還有她從不跟我親密。每次我情到深處,她都瞬間切換高冷白蓮花模式:“你怎麼那麼齷齪,我再跟你說一遍,我不接受婚前性行為。”
我尊重她,一心一意地等著跟她結婚。
自己甘願默默地做一個機長,從不讓她為難。
可她總是對我忽冷忽熱,找各種理由生氣,經常把我折磨得徹夜難眠。
很快我就神經衰弱下來。
我提出分手,她又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罵我沒良心,數落我整整一晚。
可我也從來沒把她怎麼著啊?
不給親不給睡,也極少對我表示關心,唯一關心的就是我的工資發下來沒有,我都不知道這戀愛圖啥。
見她哭得梨花帶雨,我總是心軟,就又和她繼續。
如此折騰了兩年,我確診了躁鬱症,並且越來越嚴重。
到了中午,女友找到我,難得對我換上一副好臉色。
攬著我的胳膊,臉湊了過來離我很近,用嗲得我直起雞皮疙瘩的聲線問道:
“老公,你愛我嗎?”
女人問出這句話,就是準備要挖陷阱了。
可想到今早佛堂裏的綠油油的場景,煩躁,我用拳頭砸開一個核桃,瞥了她一眼。
“別這樣,短期出家,也得遵守戒律。”
“你看你現在還在發病,你現在躁鬱症很嚴重了。要想根治,必須拿出更大決心才行。”
她要進入正題了。
“怎麼下更大的決心?”我裝作順著她的思路問下去。
她看我上道,臉色大悅。
“短期出家不行,要舍棄所有身外之物,徹底出家!”
好一個舍棄所有身外之物,她在暗示我那60萬存款。
我強迫自己配合她演戲,“可我徹底出家了,你怎麼辦?”
“放心,我會等你的。等你病徹底好了,我等你來娶我啊!”
女友拍了拍她寬廣的胸脯,一顫一顫的。
我冷哼一聲,強迫自己擠出一個笑容,“好啊,隻是,我要再多點時間思考一下。”
“啊,老公真好,我就知道老公最聽我的話了。”
她笑嗬嗬地湊過來,想在我臉上親一口,我立刻閃開“阿彌陀佛。”
我心中在想,早上佛堂裏她和方丈所說的配合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