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友身邊有個男閨蜜。
一起爬山時,他明知我有糖尿病不能吃高糖食物。
卻故意哄騙我吃下高糖能量棒,導致我血糖飆升。
當我掏出胰島素準備注射時,卻驚恐的發現,我的藥被換成了生理鹽水。
見我癱軟在地,不住地幹嘔,綠茶男不屑撇撇嘴:
“不是吧,哥們!你也太誇張了,吃點糖就要死要活的”
“還好我讓月月換了你的藥,要不然都不知道你這麼會裝。就你這身體素質,以後怎麼保護好我家月月啊?”
我看向女友,呼吸已經開始急促。
“涼月,把藥給我,再不注射胰島素,我會死的......”
女友眉頭微皺。
“你演的確實過了,我還沒聽說過誰吃點糖就會死。”
“小靖說得對,你就是個作精,大家好不容易聚一趟,你在這攪和什麼?”
我心如死灰,直接撥通了老媽的電話:“媽,你兒子要被人欺負死了,你管不管?”
......
季涼月一把搶過我的手機,按下了掛斷鍵。
她臉上滿是鄙夷和不耐。
“紀思恒,你幼不幼稚?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家長告狀?”
她將我的手機揣進自己兜裏,冷笑一聲。
“你以為打個電話,你那個在山裏幹活的老媽就能飛過來給你撐腰?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口中“山裏幹活的媽”就是這片景區的持有者,這整座山都是我們家的。
我眼前陣陣發黑,高血糖帶來的惡心、眩暈感快要將我吞噬。
季涼月身邊的男閨蜜陳澤靖一臉大大咧咧,也跟著附和。
“月月,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你家這位心眼多。”
“你看他,不就吃了根能量棒嗎?這就開始裝裝虛弱,想讓你心疼,好讓你扶他下山呢!”
“先說好啊,你們小情侶調情,可不能拉著我們所有人的時間耽誤啊。你要是重色輕友,今晚喝酒,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啊!”
季涼月被他逗笑:“就你那酒量,隻能和小孩子一桌。”
“去你的,今晚我非讓你心服口服......”
說著、鬧著,他倆便抱作一團。
他倆這樣沒有邊界感的打鬧,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當初,季涼月帶我認識她的朋友時,陳澤靖就在場。
一見到我,他立刻綻開一個無比熱情的笑容,給了我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你就是姐夫啊!月月天天跟我們念叨你,今天總算見到真人了!比照片上還帥!”
他叫得親熱,可雙眼卻快速地將我從頭到腳掃了一遍。
落座後,他狀似無意地開了口:“姐夫,你穿得這麼正式來聚會啊?真有男人味!”
“不過我們這幫人玩得瘋,等下玩遊戲什麼的,你可得小心點別弄臟了。”
“我就不行,自在慣了,一條牛仔褲走天下,耐臟又方便!”
他的話引來一片哄笑,好像我收拾齊整來參加朋友聚會,是一件多麼格格不入的怪事。
感受到他對我暗戳戳的敵意,也知道自己很難融入到季涼月的朋友圈裏。
可我每次說出自己的感受,季涼月都會覺得是我小心眼。
“小靖就是個虎小子,說話是直了點,但他沒惡意的。”
“你大度點,我介紹你給我朋友們認識,是讓你和他們和睦相處,不是讓你吃他們醋的。”
“你這樣,會讓我很沒麵子的。”
為了打破我所謂的偏見,她甚至強迫我參加了這次登山。
可現在,這個“沒惡意”的虎小子,正好整以暇地看著我在地上痛苦掙紮。
季涼月抬腳踢了踢我的腿,語氣煩躁。
“行了,別裝了,趕緊起來!別耽誤大家爬山的時間。”
高血糖的並發症讓我渾身發軟,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燒感。
我死死拽住她的褲腳,用盡全力哀求:“藥......把我的胰島素,給我......”
“我真的......呼吸不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