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李榮濤揣著一百六十八塊下品靈石，腳步輕快地穿梭在清河坊市的街道上。剛賣出第一批玻璃杯和打火機，手裏有了餘錢，他第一件事就是去“功法齋”買基礎功法——在修仙界立足，沒功法可不行。

“功法齋”的紫檀木門透著古樸氣息，進門後滿室墨香撲麵而來。白須掌櫃放下手中竹簡，見李榮濤直奔基礎功法區域，笑著遞來一本線裝書：“道友是初學修煉吧？這本《基礎引氣訣》最適合你，五十塊下品靈石，詳細講了感應靈氣、引氣入體的法子，認真練一個月，煉氣初期穩了。”

李榮濤接過書，指尖拂過泛黃的紙頁，裏麵簡體字清晰易懂，連如何調整呼吸、引導靈氣流轉的圖譜都畫得明明白白。他爽快付了靈石，又向掌櫃請教了幾句修煉注意事項，才揣著功法離開。

此時日頭已過正午，他拐進之前吃過的妖獸肉串攤，攤主老遠就招呼：“道友再來兩串烤肉？今天新熬了靈米粥，用靈米和山泉慢燉的，能補靈氣！”

一碗乳白色的靈米粥下肚，清甜暖意順著喉嚨滑進胃裏，連帶著之前練功法時的晦澀感都消散了幾分。他一邊嚼著噴香的妖獸肉，一邊琢磨生意——現在有了啟動資金，得找個能長期做、利潤大的買賣。之前賣玻璃杯和打火機是小打小鬧，要做就做能撬動兩界需求的大生意。

飯後，他沿著街道逛到一家符籙鋪。鋪內掛滿黃紙符籙，烈火符、驚雷符的符文閃著微光，李榮濤的目光卻被角落一張畫著水滴圖案的符籙吸引——那符籙邊緣泛著淡藍水光，看著就和水有關。

“掌櫃的，這張畫著水滴的符是什麼？”他指著符籙問道。

穿藍袍的掌櫃轉過身，拿起符籙笑道：“道友好眼力！這是‘凝水符’，低階符籙裏的實用款。往裏麵注一絲靈力，就能召出純淨水，一張符能出一養魚池的水，大概四五十萬升，野外曆練、宗門灌溉都用得上，半塊下品靈石一張。”

“四五十萬升？”李榮濤手裏的茶杯差點沒拿穩。他瞬間想起地球新聞裏那些被幹旱折磨的地區——非洲薩赫勒地帶的村莊，村民要走十公裏才能打到渾濁的井水；中東的沙漠國家，淡化海水成本高得嚇人；就連國內西北某些地區，農田灌溉都得靠天吃飯。要是這凝水符真能出這麼多水，那可不是賣礦泉水能比的，這是能解決一個國家用水難題的大商機！

他強壓著心跳，裝作隨意的樣子問：“這符一次能買多少？我宗門在山區，每年旱季都缺灌溉水，想多囤些。”

掌櫃的愣了愣，擺手道：“道友要多少有多少，就是這符占地方，兩百張就得用大木箱裝。不過話說回來，凝水符就管個應急，你買太多也用不完啊？”

“旱季長，多囤點放心。”李榮濤順著話茬，手指敲了敲櫃台，“先給我來兩百張，算多少錢？”

“一張半塊靈石，兩百張就是一百塊下品靈石。”掌櫃的轉身從庫房拖出一個樟木箱，打開後滿箱淡藍符籙泛著水光，“道友有儲物袋嗎？沒有的話我給你找個獸皮袋。”

李榮濤掏出之前功法齋掌櫃送的灰色儲物袋——雖然空間不大，裝兩百張符籙正好。他付了一百塊靈石，看著掌櫃把符籙整齊碼進儲物袋，指尖觸到符籙時，能感覺到裏麵蘊藏的水潤靈氣，心裏的算盤打得劈啪響：一張符半塊靈石（五十塊人民幣），出四五十萬升水，折算下來一升水成本才一分錢都不到！而地球缺水地區，幹淨水的成本是這個的幾百倍，這利潤空間簡直不敢想。

揣著凝水符，他沒敢耽誤，快步返回地球倉庫。關緊倉庫門，他從儲物袋裏抽出一張凝水符，又找來一個水桶放在旁邊——先測試水質和出水量，這是關鍵。

按照符籙鋪掌櫃說的法子，他剛練《基礎引氣訣還沒靈力，隻能用下品靈石驅動。他把一塊靈石貼在符籙旁，集中精神默念催動口訣，隻見符籙上的水滴符文突然亮起，一道清亮的水流從符紙中噴湧而出，“嘩啦啦”灌進水桶。

水流足足噴了十分鐘才停下，水桶早滿了，地上積的水都漫到了腳踝。李榮濤趕緊找了個空的塑料大桶，重新催動符籙，這次他盯著計時器——整整十五分鐘，水流才停，大桶裏的水剛好裝滿，他稱重後算了算，足足有兩百升！按這個速度，一張符出四五十萬升水完全沒問題。

他舀了一勺水嘗了嘗，清甜無雜質，比地球的礦泉水還幹淨。又找了水質檢測試紙，試紙顯示水質達到直飲標準，甚至比某些品牌純淨水的礦物質含量還均衡。

李榮濤激動得在倉庫裏踱來踱去——這哪是普通符籙，這是能解決地球水利難題的寶貝！賣瓶裝水太小家子氣，要做就做“跨位麵水利工程”：聯係地球缺水國家，按“一符一湖”的規模報價，包運輸（他自己用雙穿門送符過去）、包激活（現場催動符籙灌滿湖泊或水庫），收費按當地水利工程成本的一半算，既能賺錢，又能解決實際需求，還不會引起太大動靜。

他立刻打開電腦，翻出之前做生意認識的省應急救災辦公室王主任給的聯係方式，王主任提過有個“水資源應急小組”，專門對接缺水地區的水利需求。他編輯信息：“有新型‘水利技術’，可快速灌滿中小型湖泊（四五十萬升/次），成本遠低於傳統淡化工程，需與相關負責人麵談。”

信息發出去不到半小時，王主任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聲音裏滿是驚訝：“李榮濤，你說的是真的？現在很多地方正鬧旱情，水庫快見底了，要是能快速補水，他們願意出高價！”

“絕對靠譜，我能現場演示。”李榮濤篤定道，“不過得保密，這技術暫時不能公開原理。”

掛了電話，他看著儲物袋裏的凝水符，又想起清河坊市那些因缺水減產的靈植田——或許仙界也有需求？比如偏遠宗門的靈田灌溉、沙漠綠洲的飲水補給，到時候一邊給地球賣“水利服務”，一邊給仙界賣凝水符，雙向賺錢，這才是跨位麵批發的真正玩法。

他小心翼翼地把凝水符收好，又拿出《基礎引氣訣》——得趕緊練出靈力，以後催動符籙就不用耗靈石了，能省一大筆成本。窗外的陽光透過倉庫窗戶照進來，落在他手裏的符籙上，淡藍水光與陽光交織，仿佛預示著一個橫跨兩界的水利商機，正緩緩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