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坡的土還凍著,硬得像鐵。晨霧黏在田壟上,灰白色的,仿佛大地呼出的最後一口寒氣。孩子牽著黃牛,赤腳踩在冰碴上,每一步都留下淺印。鐵犁翻開第三道壟溝時,凍土碎裂的聲響幹澀沉悶,像是什麼東西在睡夢中磨牙。
牛脖子上的鈴鐺就在這時響了。
清越一聲,像是從地底鑽出來的——不是從泥土裏,是從更深處,從那些被遺忘的、已經變成岩石的記憶層裏鑽出來的。那聲音不大,卻像針尖挑破晨霧,紮得人耳膜一顫。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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