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嫁入侯府後,我才知道府中還住著婆母最疼愛的表姑娘。
她難受落淚,婆母便故意在新婦敬茶時給我立規矩,讓我罰跪。
她身子嬌弱,婆母便克扣我的月例挪用我的嫁妝,補貼給她買珍貴補品。
我告訴夫君,他卻不信。
甚至想扯我去找婆母當麵說清:“表妹性子柔順,母親也絕不是有意為難兒媳的人,你們之間定有誤會。”
爭執之下我們不慎滾下台階。
再睜眼,我竟與他互換了身體!
賀景然正一臉茫然,就被婆母身邊的徐媽媽扯進了屋子。
還沒來得及請安,先迎來婆母一記響亮的耳光!
......
賀景然措手不及,被扇得跌倒在地。
他捂著臉難以置信地抬頭。
不等他說話,婆母臉色鐵青指著他怒道:
“好你個心狠手辣的毒婦!元寶隻是一隻狗啊,你都不放過,居然下毒毒死了它!”
徐媽媽把小狗的屍體直接扔到賀景然臉上。
賀景然臉都黑了。
表姑娘林枝言縮在婆母懷裏,哭得肝腸寸斷,連話都說不完整。
一見我走進屋,便朝我撲來。
“表哥......”
我扶住她,像平時賀景然那樣關懷她:“怎麼哭成這樣?受什麼委屈了?”
林枝言哭著搖頭,眼神飄忽看向地上的‘蘇婉’,又咬著唇一言不發。
換誰來看,都覺得是蘇婉欺負了她。
礙於蘇婉是表嫂,是她長輩,她不敢反抗。
林枝言避重就輕道:“郎中來看過,元寶是昨夜遭人下毒慘死的。”
可昨天我身體不適,一整天都躺在床上未曾出門。
賀景然的靈魂眼下待在我身體裏,他有我的記憶,很清楚一切與我無關。
他還沒說話,我的侍女芬兒憤憤道:
“老太太,我家夫人昨日因來癸水腹痛難止,一整日臥床不起!”
“表姑娘,你的愛寵死了,關我家夫人何事?!少血口噴人了!”
婆母猛地一拍桌子:“你的意思,是我冤枉她了?”
“整個侯府,除了你家主子,還會有誰針對我的言兒?”
她把一包東西丟在地上:“你自己看,這可是從你們院裏搜出來的!”
“早知蘇家姑娘是這樣小肚雞腸的婦人,就不該讓景然娶你!真是家門不幸!”
賀景然被罵懵了。
在看見我進來後,眼裏迸出希望的光芒。
“夫......夫君,你知道不是我,你快跟母親說清楚啊!”
我看著他,心中冷笑。
甩開他拉著我的手。
如同平時他失望地看著我那樣,我搖搖頭歎道:
“夫人,母親和表妹不可能無緣無故冤枉你的。”
賀景然一臉錯愕,怔愣在原地。
婆母滿意地看我一眼,“蘇氏善妒,打手一百板,以正家風!”
林枝言哭聲微不可查地停頓了一下。
她斜著眼朝賀景然得意望去,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
賀景然瞪圓了眼,險些氣暈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