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裏麵是他母親的住院信息。
溫知夏竟然為了許歸舟用他母親威脅他!
難道這一世,他又要落得一個家破人亡的結局了嗎?
季時安的心都揪了起來,“他也是你的母親,你就這麼殘忍?!”
溫知夏的臉上沒有絲毫動容,“可歸舟也是我的弟弟,時安,我隻給你一分鐘的考慮時間。”
季時安唇齒發顫,最終無力開口:“好,我道歉!”
他將所有事情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等將視頻發送到網上,季時安看向溫知夏,“這下你滿意了嗎?”
溫知夏卻殘忍道:“歸舟為了跟你道歉,跪了兩個小時,你也該去外麵跪著,這樣才有誠意。”
可外麵已經下起了雨。
季時安不想去,卻被溫知夏的保鏢強行拖著丟到了外麵。
雷電轟鳴,暴雨傾盆而下。
季時安渾身都被淋透,狼狽至極,刺骨的冷意更是凍得他渾身發顫。
透過房屋大門,他看見溫知夏將許歸舟抱在懷裏,幫他取暖。
淚水和雨水混在一起。
直到看守的保鏢離開,季時安才艱難地站了起來,頭痛欲裂地往回走。
剛到門口,他撐不住,暈了過去。
渾渾噩噩地醒來,季時安發現自己在醫院,給他紮針的人是許歸舟,紮了十幾次都沒有紮對。
明明被紮疼的是他,可急哭了的卻是許歸舟,“姐夫,對不起,是之前的事情給了我太大的陰影,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能紮好的。”
果然這一次紮進去了,可剛輸沒多久,季時安的手就回血了,更腹痛難忍。
季時安強忍著痛意想要拔掉針,質問許歸舟:“這是怎麼回事?你在藥裏幹了什麼?”
許歸舟沒想到自己又出了錯,無法接受,眼神閃躲後強裝鎮定地阻止季時安。
“姐夫,這是正常現象,我好不容易給你紮上的,過一會兒就好了。”
就在這時,一名護士匆匆趕來,“許歸舟,3號床的藥,你怎麼能注射給季先生呢?!這樣會出人命的!”
季時安甩開許歸舟,猛地拔掉針。
劇烈的疼痛,讓他忍無可忍地扇了許歸舟一巴掌。
許歸舟沒站穩,身形一晃,踉蹌著崴了腳,頭直接磕在了一旁的櫃子上。
“歸舟!”
這一幕正巧被溫知夏看見。
她慌亂地跑過來,將許歸舟抱在懷裏,厲聲質問季時安:“你瘋了,歸舟心善,不跟你計較,還因為擔心你,急忙將你送到醫院,給你輸液,你為什麼要傷害歸舟!”
季時安捂著劇痛的小腹,蒼白的唇瓣艱難張著,“我沒有。”
溫知夏根本不信,還想要說什麼。
許歸舟艱難地扯了扯她的衣服,額頭血流不止,委屈地說:“知夏姐,我好痛......”
溫知夏亂了心神,抱著許歸舟衝向急救室。
而季時安也撐不住,整個人狼狽地從床上摔了下來。
一旁的護士嚇得連忙呼叫其他護士,將季時安轉到急救室。
可過了許久都沒有醫生過來。
“醫生都被溫董叫走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許歸舟,想跟她說季先生的情況,她根本聽不進去。”
“要是再沒有人給季先生做手術,季先生恐怕要危在旦夕了!”
季時安可悲地聽著這一切。
難道他還沒有完成複仇,就要死了嗎?
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