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在最後有幾個實習生看不下去,在征求簡攸寧的意見下,給她做了手術。
簡攸寧做了一場夢,她又夢見洛淺淺給她父親注射錯誤的藥劑,瘋狂跑過去想要阻止這一切,卻被突然出現的傅靳寒阻礙。
無論她如何發瘋嘶吼,痛哭哀求,傅靳寒都沒有任何動容。
最後她隻能絕望著看著父親再一次死在她的麵前......
簡攸寧從噩夢中猛地驚醒過來。
後背被冷汗浸濕。
她死死盯著天花板,指甲陷入了肉裏。
她這一世絕對不會放過傅靳寒和洛淺淺!
接下來的這幾天,傅靳寒和洛淺淺再未出現。
但是簡攸寧卻從護士們的嘴裏聽說了不少關於洛淺淺的事情。
傅靳寒特意找來護士長親自教洛淺淺。
可哪怕護士長再三叮囑,這三天,洛淺淺還是頻頻犯錯。
患者按鈴,她過了許久才趕到,導致患者回血厲害,都快要將輸液袋裝滿了;
傅靳寒主動讓洛淺淺紮針練習,手上卻紮了無數個針眼,右手差點廢了;
而最嚴重的一次,是洛淺淺為了證明自己,自作主張,頂替其他護士,將本應皮下注射的藥進行了靜脈推注,導致患者自發性大出血,搶救無效身亡。
簡攸寧刷到了視頻,患者家屬崩潰大哭,發誓要讓洛淺淺償命。
洛淺淺嚇傻了,靠在傅靳寒的懷裏喃喃說:“我隻是犯了一個小錯誤而已,他自己怎麼就沒撐住......”
警察很快就趕了過來,傅靳寒不好說什麼,隻能任由洛淺淺被帶走。
而簡攸寧也難得接到傅靳寒主動打過來的電話。
他說:“淺淺不小心犯了錯,你去自首,替她頂罪。”
簡攸寧譏諷地笑了,“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聽你的?”
傅靳寒沉默了片刻,聲音發冷,“你的父親在我的手裏。”
“攸寧,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我會找律師將你的量刑減到最低,等你出獄,你還是傅太太。”
簡攸寧攥緊了手指。
掛斷電話,傅靳寒又給她發來了幾條信息,全都是她的犯罪證據,偽造得天衣無縫。
簡攸寧死死盯著那些證據,忽然笑了。
她將圖片全都保存了下來,和之前整理的文件全都打包發給了律師。
等做完一切,簡攸寧這才開車去警局。
她犯罪證據打印出來,上交:
“我來自首,那個病患是我殺的,這些都是我的犯罪證據。”
“同時,我也要報警!”
她又打開了錄音,裏麵記錄著她兩次被傅靳寒威脅。
“簡氏集團的傅董事長傅靳寒兩威脅我,並且,他以權謀私,袒護多次故人傷人的洛淺淺。”
“而洛淺淺身為護士,卻連最基本的操作都做不好,屢次犯錯,讓我危在旦夕,傷人性命!”
“我的律師就在路上,很快就會趕到。”
律師跟警察再一次闡明情況,簡攸寧做完筆錄,簽字確認後,便上了車。
律師在她的要求下,將她搜集的部分證據發布在網上。
又有水軍在暗中操作,真相很快傳開,全網轟炸。
傅靳寒和洛淺淺的報應,就要來了。
她將親手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回到家,簡攸寧將所有有關自己的東西全部收拾幹淨了。
這座別墅早已有了傅靳寒和洛淺淺的痕跡,她不要傅靳寒,連同這別墅,也不要了。
與此同時,傅靳寒遲遲沒有等來洛淺淺的消息,焦急萬分。
最終坐不住,打算回去親自逼簡攸寧去自首。
半路上,他卻收到了各位高層聯合起來緊急召開董事會的通知。
與此同時,助理也給他打來電話。
“傅董,出事了......您出軌夫人,暗中慢慢架空公司的證據散布在全網,還有洛小姐多次出錯,導致病人病情加重,甚至死亡......”
“現在全網都在罵您是鳳凰男,白眼狼......”
傅靳寒耳邊嗡嗡作響,“是簡攸寧幹的,她怎麼敢?!簡父呢?”
助理說:“醫院裏的那位並非簡先生,夫人或許早就猜到了,故意弄了個假的欺騙我們!”
簡攸寧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她不是最愛他了嗎?
傅靳寒臉色難看,讓司機加速回別墅。
一路上,他給簡攸寧打了五十多個電話,全都被拒接。
就連給簡攸寧發的短信,也都遲遲沒有得到回複。
傅靳寒心中莫名慌亂,尋遍了整個別墅都沒有看見簡攸寧。
除此之外,還有她的東西,竟全都不見了。
傅靳寒情緒不穩地問:“夫人呢?!”
傭人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先生,夫人已經走了,她留下一件東西,讓我轉交給您。”
傅靳寒側眸一看,是一份離婚協議書。
一份他和簡攸寧的離婚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