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硯舟指節猛的一蜷,晦暗的眼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可就在這時,在場的記者卻義憤填膺的叫嚷出聲。
“夠了!你個瘋子死到臨頭還嘴硬!”
“季主任你放心!這邊我都實時直播著,全國人民都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
這番話說完,季硯舟眼神一凜,隨即毫不猶豫下令。
“去拿鎮定劑!趁精神病院來之前,絕不能讓這瘋子再傷害任何人!”
我驚恐的叫喊,可保安卻硬生生將鎮定劑打進我的靜脈中。
冰涼的液體渡進血液,我大腦發脹,眼前昏暗乏力。
這時,耳邊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
不一會,我被精神病院員工銬住手腕,季硯舟走近,卻虛偽至極的歎息。
“醫生,我家護工精神有些錯亂,她說什麼你們都別放在心上...”
“那是當然,神經病的話誰會當一回事。”
我心臟疼痛到麻木,像是被撕開了個大口子,無端滲著冷風。
結婚十年,我為了讓他坐上這個位置,調他進省重點醫院當醫生。
他要創業我拉人脈求資源,用整個沈家替他注資。
可換來的是什麼?是他精心編織的謊言,是他倒打一耙的汙蔑!
見掙脫不開,我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宣泄而出,
“季硯舟,我爸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我就不信等我爸來了,以我京市首富女兒的身份還能被你栽贓成精神病!”
聞言,季硯舟的腳步一頓,讓醫生鬆開我的胳膊。
我摔在地上,他卻將我籠罩在陰影之下,一把掐上我的下頜。
用隻有我一個人能聽見的聲音,他低聲嘲諷。
“沈若嵐,我當然知道你們沈家手眼通天,不會輕易放過我。”
“但我早就讓人在你爸車上動了手腳,今天你.....怕是等不到他了!”
瞳孔極致到收縮,我心一瞬間墜入萬丈深淵。
我爸可是資助了他整整七年,甚至還打算將集團交他打理,他怎麼能......
恨意攀升到頂點,我一口咬上他的耳朵。
舌尖溢出腥血,季硯舟痛呼推開我,我卻放肆大笑,
“季硯舟!你想吃人血饅頭嗎?我呸...!”
“明天我的律師,就會把我上傳雲端的錄音全部公開!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
聽到我的話,季硯舟眼底徹底猩紅,抓住我的頭他就猛地往牆上撞。
“想毀了我!你想得美沈若嵐!”
“既然你不給我臉,那你就別活了!去死吧!”
血肉撞在牆上發出悶哼,我眼前一片血紅,腦部神經都仿佛被徒手撕裂。
耳膜發出嗡鳴,我抬起血肉模糊的手,伸向祖母。
“祖母...救救我。”
可祖母卻隻是顫抖無辜的往後躲,一旁蘇芸倨傲看向我。
她無聲的嘴型仿佛是在說“你輸了。”
而就在我意識模糊,快要被極致的疼痛折磨到崩潰之時。
一個威嚴到令人窒息的怒吼咆哮而來。
“你們敢動我沈仰嘯的女兒!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