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從小就有暴力傾向,誰也不敢惹我。
第一次把人打進醫院時,剛滿十六歲。
混混堵著妹妹搶零花錢,我抄起牆角的磚頭就砸了過去。
對方斷了三根肋骨,醫藥費花光了家裏半年積蓄。
第二次動手,是鎮上的混混調戲妹妹。
我飛起一腳,直接踹廢了他的生育能力。
這次家裏砸鍋賣鐵才賠清錢,爸爸把我堵在院門口,棍子幾乎要敲到我頭上。
“再敢動手,就別認這個家!”
我連夜走了,這一走就是十年。
在工地上扛鋼筋時跟人搶活幹,被圍堵著打過。
在夜市看場子時,有人砸攤我抄起啤酒瓶就上。
拳頭硬了,朋友少了,隻有逢年過節會給媽媽打個匿名電話,問問妹妹的近況。
成為黑道大佬那一天,媽媽哭喊著給我打電話,“依依,你快回來......你妹她,她割腕自殺了......”
“那男的不僅不承認犯罪,還說你妹是夜場裏賣的,要我們賠錢啊。”
我連夜買了站票往家趕,拎著砍刀就砸開了渣男辦公室的大門。
“賠錢?把他頭給我擰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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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妹是夜場裏賣的是吧?”
“好,老娘今天就把你送去當牛郎,不廢了你別想出來!”
我大手一揮,身後的手下們立刻就要蜂擁而上。
宋家川被我的人逼得退到牆角,卻還是一臉為難的樣子。
“既然你是曉雲的姐姐,我就實話告訴你吧。”
“你妹她......她總說自己配不上我,說她跟我站在一起就像是我家的保姆。”
說著,他還一臉悲痛的樣子,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她嫌自己眼睛小、鼻梁塌,偷偷去夜場陪酒賺整容錢,我發現後都沒舍得罵她!”
“我還說不管她什麼樣我都愛,是她自己鑽牛角尖,覺得臟了我。”
我盯著宋家川那張皺著眉、裝得比誰都委屈的臉,突然嗤笑出聲。
妹妹雖然性子軟,但是卻樂觀開朗。
小時候敢爬樹掏鳥窩,幫被欺負的同學擋在前麵。
她從來都是大大方方的樣子,連穿新衣服都要蹦著跟我炫耀,哪會因長相自卑,還去做陪酒的事?
果然,跟這種連死人都要踩一腳的畜生講道理,簡直是對牛彈琴。
還不等我動作,辦公室的人湊過來,開始竊竊私語。
“怪不得宋家川說她自卑,長得醜還想整容,沒錢就去賣,真是又賤又貪!”
“宋家川好心娶了她,她還不知足!”
“一家子沒一個好東西!姐姐是黑社會打手,妹妹是夜場婊子,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現在就報警!”
說話的是宋家川部門的小組長王磊,平時就愛拍宋家川馬屁。
他手指剛碰到手機屏幕,我已經走到他跟前。
我盯著他的眼睛,冷冷的開口:“剛才,是你說我妹妹是臭婊子對吧?”
王磊被我盯得往後縮了縮,卻又想起什麼似的梗起脖子,手機往耳邊湊:“怎麼?我說錯了?夜場裏賣的還不讓人說?你們一家子......”
“哢嚓!”
他的話沒說完,我突然伸手攥住他舉著手機的右手。
隻聽一聲脆響,王磊的慘叫瞬間衝破辦公室。
“啊!我的手!斷了!斷了!”
我鬆開手,他立刻抱著手蹲在地上,眼淚鼻涕混在一起,卻連再罵一句的膽子都沒了。
我沒看他,轉身掃過縮在工位後的眾人。
“剛才罵我妹妹、罵我家的,現在可以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