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圈子裏一向獨立的蘇晚星最近卻被冠上了“嬌妻”名號。
隻因丈夫沈羨安的白月光突然出現,自稱從十年前穿越而來。
一口一個女性獨立,最看不起像蘇晚星這樣坐享其成的全職太太。
餘茉茉來的那天,是蘇晚星的生日宴,沈羨安正在娓娓訴說對她的情意,她突然闖入,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聲音顫抖:“沈羨安,我們昨天才說畢業後就結婚,現在你居然愛上了別的女人?”
沈羨安身子一僵,緊緊盯著女孩的臉,好半天才冷聲道:“我隻愛我老婆。哪來的瘋子?趕出去!”
可餘茉茉沒有罷休,她攔在沈羨安的車前,聲淚俱下:“我不知道,十年後的我是怎麼失去你的,但是十九歲的餘茉茉,不能沒有沈羨安。”
就這一句話,讓沈羨安變了態度。
餘茉茉成了他的私人助理,滿臉傲氣地對蘇晚星說:“我隻是想陪著他,十九歲的我很愛他,但我一個獨立女性絕對不會做小三,希望你這種嬌妻以後少疑神疑鬼。”
蘇晚星去公司給沈羨安送宵夜,也會遭到餘茉茉的嘲諷:“真是嬌妻,離了男人一刻也活不了。”
直到懷孕三個月的蘇晚星被餘茉茉開的車撞倒流產,緊急手術需要家屬簽字,餘茉茉卻攔著不讓給沈羨安打電話。
“晚星姐,醫生說你隻是輕微擦傷,大出血是你體質不好,你別這麼嬌妻,就知道找男人。”
“要不是你滿腦子嬌妻思想,想生個孩子綁住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沈總很忙,你獨立一點,別拿小事煩他。”
巨大的荒謬感讓蘇晚星難以呼吸。
她來不及理論,忍著劇痛,抖著手簽下字。
再度醒來,沈羨安靠在病床邊,眼下泛著淡淡的青黑,像是守了很久。
見她睜眼,他眉頭舒展:“晚星,感覺怎麼樣?還疼嗎?”
蘇晚星沒說話,偏頭躲開他的視線。
他頓了頓:“事情我都知道了,茉茉十九歲的時候就是這麼張揚任性,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好不好?”
那一刻,她突然就笑了,笑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如果我說不好呢?沈羨安,你現在就辭退她。”
沈羨安蹙起眉:“晚星,別鬧了,她年紀小說話太直,你有什麼氣衝我撒。”
每一個字都像刀子,狠狠紮進蘇晚星心口。
她抬眸看向沈羨安:“我還是她,你選一個。”
“沈總,我說出口的話我自己負責。”
身後傳來餘茉茉的聲音,她剛想走進來,卻突然身形一歪,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腳崴了......好疼......”
沈羨安神色驟變,幾乎是立刻起身,衝過去將她打橫抱起。
速度快得撞掉了放在桌角的熱水杯,滾燙的水盡數潑灑在蘇晚星的胳膊上,火辣辣的疼讓她瞬間寒毛豎起。
“沈羨安!”她叫他,聲音發抖。
可他不曾回頭,抱著餘茉茉大步向外走,隻留給她一個倉促的背影。
她聽到餘茉茉說:“你放我下來,我可不像她那種嬌妻,一點苦都吃不了。”
“好好好,是我請求你依賴一下我行了吧?”沈羨安聲音低沉中帶著一絲寵溺。
蘇晚星怔怔地聽著,心口疼得像被人生生剜開。
她緩緩躺下,含著眼淚昏睡過去,做了個夢。
夢到校友會上,她遇見創業初期焦頭爛額的沈羨安,幫他牽線搭橋,還不忘鼓勵他。
之後他們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再變成情侶。
他們同甘共苦,共同打拚出商業帝國,結婚後蘇晚星在家備孕,依舊甜蜜如初。
直到那場生日宴,因為餘茉茉的打擾草草收場。
後來沈羨安一次次地驅趕她,臉上的表情卻從憤怒到不忍再到動容。
得知餘茉茉成為他私人助理那天,蘇晚星去質問他,他卻漫不經心地說:
“十九歲的她還沒有做出嫌貧愛富拋棄我的事,我不該讓那時的她承擔後果。”
“她待在身邊我才安心。我保證,她隻是我助理。”
那聲音在耳邊回蕩,猶如一把刀,刺得她渾身發疼。
蘇晚星猛地睜開眼,身邊空無一人。
窗外天已大亮,她撥通沈老爺子電話。
聽完她的決定,沈老爺子重重歎了口氣,還是出聲確認了一遍。
“真的要離婚?”
蘇晚星聲線平靜:“沈爺爺,我看錯了人。”
三年前她機緣巧合之下救了心臟病發的沈老爺子。
事後她被接到沈家,沈老爺子邊給她看四個孫子的照片邊說:“你隨便挑,看上哪個了,我百年之後,就把沈家的繼承權給他。”
蘇晚星哭笑不得,剛想推辭,卻看到了沈羨安的臉。
視線停留的瞬間,沈老爺子開口:“這是我大兒子的私生子,還沒認祖歸宗。”
她驚訝於這神奇的緣分,笑著說:“好巧,這是我男朋友。”
“好,我幫你。”沈老爺子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掛斷電話,手機屏幕上突然跳出一條機票信息。
她點開,在看清票麵信息時,心口突猛地一跳——
日期欄明晃晃地寫著“三十天後,返回20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