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知許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外,我立刻撲向女兒。
她的小臉已經毫無血色,呼吸也微弱至極。
我的理智瞬間分崩離析。
我顫抖著手撥打120,掛斷後,立刻打給了父親:
“爸...我要帶著晴晴離婚!”
“還有,把曾經給江家的那些所有資源以及投資,全部撤掉!”
聯姻之前,我們顧家才是京海真正的首富。
若是沒有我們顧家的一路托舉,就憑江時頌的那一點本事和運氣,是不可能站在現在這個位置上的!
既然,他這麼縱容別人這樣踐踏我和我的骨肉,那就把他靠婚姻得來的一切,全都吐出來!
我把女兒送進了我們顧家投資的醫院,並下命不許林知許和江家的人進來。
緊接著回了曾經和江時頌的家,把自己和女兒的所有東西都搬了出來。
這一整夜,我在女兒的病房前寸步不離。
如我所料,監控顯示江時頌並沒有回家。
從前,哪怕是裝裝樣子,他至少會打個電話,扮演一下好丈夫、好爸爸的形象。
但這一次,連一句敷衍也沒有。
算了,反正我也對他死心了。
第二天清晨,我委托了律師送去離婚協議書,他才終於有了反應。
他開始換著號碼給我發消息:
“什麼意思?怎麼這麼突然?”
“為什麼你非要這麼狠心?我們之間真的沒可能了嗎?”
“允恩,有什麼事我們單獨聊聊好嗎?不要把事情做的這麼決絕。”
真是好笑,
明明已經對我沒有感情了,但仍然要為了我顧家的投資低頭妥協。
即使我不回複、把他的每一個號碼都拉火,他依舊不停的給我發。
我累了,既然他不願意簽,就直接起訴離婚。
對於如今的我而言,除了女兒的健康,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可我卻萬萬沒想到,江時頌竟然能卑鄙到這種地步:
他甚至在女兒的專屬病房裏安插了眼線,日夜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那天深夜,我剛哄完孩子入睡,喝了一口水就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被綁在了冰冷的鐵凳上。
而我的女兒就躺在了我的前方,她的雙手雙腳都被束縛著,臉色慘白的像個睡著了的瓷娃娃。
我發瘋般想衝過去抱住她,卻沒注意到自己腳上拴著鐵鏈,整個人猛地向前栽倒,頭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啊!”
我疼得的大叫了起來,
這一聲,引起了江時頌的注意。
他挑釁似的盯著我朝我靠近,把我的下巴輕輕挑起:
“之前不是連一麵都不肯見嗎?我看你現在這個姿勢倒是挺像在歡迎我的!”
我抬頭,咬牙切齒對上了他的目光。
“你瘋了嗎?你有事就衝我來。對女兒動手算什麼?你忍心對你的親骨肉這樣嗎?!”
他皺了皺眉,似乎對我的話十分不滿意。
“你這是什麼話?我的女兒?別說這些惡心的話,我才沒有像晴晴這樣下賤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