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VIP病房裏,歐陽菁挑眉,臉上掛著自得的笑意。
“虞佳人,你應該還不知道吧?”
“皇家俱樂部的跑馬賽是蔣勁澤邀請我的,那把匕首也是在他的默許下被帶進來的,我曾問過他,你和他到底什麼關係?他說不過是家裏的一個女傭,無足輕重。”
說到這裏,女人嘴角漾起一抹得逞的笑,語氣嘲諷又不屑。
“我早就告訴你了,蔣勁澤和蔣聞生這對兄弟,不是你這個野女人能駕馭的。”
心尖猛地刺痛,虞佳人望著自己腿上的石膏,忽然笑了。
笑裏帶了點蒼涼的意味。
原來,不愛的時候,蔣勁澤能如此狠心,如此殘忍。
歐陽菁背靠勢力強大的歐陽家族,就算她今天將虞佳人殺了,蔣家也不可能會對她做出什麼。
更別說隻是一次小小的落馬、骨折。
靜養的這一個月,蔣聞生幾乎每天都在,換著樣的給她帶奢侈品禮物來補償她。
虞佳人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與此同時,蔣家老宅。
“小蔣總,我們的人打探到大少爺每天都會購入各種禮物來哄虞小姐開心。”
“虞小姐似乎傷的很重,您不去看看嗎?”
助理站在一旁,覷向蔣勁澤的臉,才發現小蔣總今日的心情似乎很差。
“一會兒會議改到明天。”蔣勁澤邊說邊出門。
他等不及了。
轎車駛到枕月灣門口,蔣勁澤直接跳窗進來了。
蔣聞生下午有公務處理,這時剛好不在家,倒是方便了他。
看到蔣勁澤,虞佳人對他算不上客氣,甚至還在為從馬背上跌下來那件事而慪氣。
“蔣二少有事嗎,沒事就不要擋在——”
聞言,蔣勁澤臉上掛著一絲怒意。
“怎麼?在蔣聞生身邊待久了,忘記自己是誰的人了?”
“我隻是我自己!”虞佳人大著膽子反駁他。
“蔣二少都默許別人要我的命了,我為什麼還要幫你完成這勞什子的攻略?我最厭惡你!”
蔣勁澤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很快又被氣的要死。
“厭惡我?那你喜歡誰?蔣聞生?”
“我是壞人,但你以為他蔣聞生就是好人?”
手心被掐的滲出血絲,虞佳人冷硬地偏過臉,語氣硬邦邦。
“蔣先生溫潤如玉、禮貌紳士,從不拿人命開玩笑,總比你這個瘋子強!”
“那是你沒見過他麵具底下的樣子!“
蔣勁澤突然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怒吼一聲,額間青筋暴起。
“蔣聞生從小就是個爛人!八歲的時候打碎老爺子的古董花瓶,睜眼說瞎話嫁禍到我身上!十歲的時候從二樓將我身懷六甲的媽媽推下去,一屍兩命!十八歲的時候強上了新來蔣家的小保姆,那變態把人弄死後弄到了我的房間!”
“虞佳人,這就是你口中的好人!”
深吸一口氣,蔣勁澤強迫自己找回理智,用不善的目光告誡她。
“知道了嗎?他遠比你想象中的可怕!”
虞佳人心中一跳,冷靜下來,深喘一口氣。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栽贓陷害蔣先生,他在我麵前,從來都是謙和有禮。”
“反而是你,欺我、瞞我,陷我的性命於不顧,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暴漲的情緒像潮水一樣撲來,幾乎要將蔣勁澤吞噬。
他狠狠攥著虞佳人的手腕,帶她上了閣樓,一腳踹開那間被蔣聞生列為禁地的儲物間。
“你以為蔣聞生是真的喜歡你?別做夢了!”
儲物間被打開,一座小畫室映入眼簾,滿牆都是一個女人的巨幅畫像!
令虞佳人心驚肉跳的是——女人的那張臉!
蔣勁澤冷哼一聲。
“看到了嗎?你與這畫像中的女人有七分相似。”
“我養了你八年,把你教養得和那女人一樣的脾氣秉性,為的就是這一天!”
“彭彭彭!”虞佳人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又被儲物室的敲門聲嚇得驚悚了起來。
蔣聞生焦急的聲音從門縫裏傳來。
“佳人......佳人你在這裏嗎?”
“快!”虞佳人對蔣勁澤又拍又打,“二樓不高,快從這裏跳下去!”
“為什麼要跳?”蔣勁澤笑著慢慢貼近她,“這就怕了?”
“蔣勁澤,你瘋了?!”
下一秒,男人眼中帶著一絲扭曲的快感,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最讓我大哥抓狂的就是——看著你頂著這張酷似他白月光的臉,愛上我!”
“敢開門嗎?讓他看看我們正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