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親生父親?
虞佳人表情空白了一瞬,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自從被蔣勁澤收養後,她早已認為自己是蔣家人,發出去的尋親消息多年來也一直石沉大海,沒想到在今天竟然有了回響。
尋親機構的工作人員替她和對方約在了咖啡廳。
虞佳人簡單處理了一下後背的傷口,穿著樸素,一張臉素麵朝天依舊看得出絕色容顏。
來人穿著一身職業服裝,自稱是主事管家。
見她的第一麵,老管家激動地差點站不穩腳跟。
“像!太像了!”
“您和太太年輕的時候有七八分相似,您就是我們歐陽家走丟的大小姐!”
歐陽家?在聽到這句話時,虞佳人眸光轉冷。
這世上真的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誰料老管家指著她脖間隨身攜帶的那枚小玉鎖,眼中淚光閃爍。
“我們家太太姓虞,這枚玉鎖是她的嫁妝!”
“自從您生下來就一直掛在脖間,我見了那麼多年,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大小姐,老爺還在國外談生意。”
“您留個地址,兩天後我親自來接您,老爺見到您一定會很高興的!”
虞佳人沒有當即答應他,隻是不卑不亢地看著對方。
“請再給我一點時間,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再去登門拜訪。”
盡管找到了有血緣關係的家人,她也無法全然相信對方,畢竟在蔣家生活了八年,她付出了所有,依舊像隻沒人愛的流浪狗,隻能任人宰割。
等管家走後,虞佳人回到枕月灣收拾行李。
卻發現自己的東西早已被蔣老爺子派人丟到了門外,這下更像喪家之犬了。
而從小住帶大的蔣家老宅似乎也沒了她的容身之所。
一位模樣溫婉的女子坐在客廳,招呼著保姆傭人們收拾家務,儼然一副正室女主人的姿態。
她在娛樂新聞上見到過——是陳婉儀,蔣勁澤的未婚妻。
虞佳人的到場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蔣家向來看不慣她的傭人竊竊私語,語氣鄙夷又幸災樂禍。
“有些人自以為住在這裏就是蔣家的少夫人了,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聽說老爺這次大發雷霆,把她從大少爺那裏趕了出來,她隻能灰溜溜地回到這裏了。”
“生的一張不安分的狐狸精臉,真是活該!”
等下人嚼完舌根子後,陳婉儀才不慌不忙地直視她。
“這位就是佳人妹妹吧?”
“你剛在蔣伯父那裏受完棍刑,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好利索吧?不如扒光了讓大家看看。”
“正好讓所有想要憑美色上位的小丫頭們都看仔細了,勾引男人就是這個下場!”
聞言,虞佳人不可思議地看向陳婉儀。
“你要做什麼?”
下一秒,蔣家傭人蜂擁而上,瘋狂地撕碎了她身上單薄的衣裙。
眾目睽睽之下,虞佳人後背上大片的傷疤血淋淋地裸露在空氣中,猙獰又嚇人。
“惡心”、“醜陋”、“不知廉恥”、“賤蹄子”之類的話傳進耳朵裏。
她隻能一邊流淚,一邊蹲在地上抱緊自己的身體。
“不要......不要看!”
偏偏陳婉儀當著她的麵,給蔣勁澤打了個電話。
聲音甜膩,“勁澤,你說——如果家裏的傭人犯錯了應該怎麼處置呢?”
“鞭刑、棍刑、拶刑,隻要不鬧出人命,都隨你。”
陳婉儀掀起眼皮,對傭人們招了招手,很快就有人拿來了專門夾人手指的工具,倒上蝕骨腐肉的藥水,快速把抹布塞進虞佳人的嘴裏,開始實施拶刑。
“啊——”
虞佳人忍不住叫了出聲,被抹布悶在喉嚨裏的聲音壓抑又窒息。
電話那頭,蔣勁澤皺起眉頭。
“什麼聲音?”
陳婉儀一邊欣賞著虞佳人臉上痛苦的表情,謊話張口就來。
“沒事,野狗在叫而已。”
蔣勁澤那邊似乎很忙,交代了一句話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用完拶刑,虞佳人的手通紅腫脹,十指連心泛著疼,讓她渾身痙攣,幾乎暈厥了過去。
陳婉儀不屑地打量了一眼,才將手中的邀請函扔在她身上。
“明天是我和勁澤的訂婚宴。”
“他特意交代了哦,綁也要把你綁到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