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什麼司戰會出現在這裏?
他此刻不是應該回了京北嗎?
隻見前麵那個男人一身黑色西裝,目測身高將近1米9,身姿勁瘦挺拔,站在人群中猶如鶴立雞群,讓人無法忽視。
似乎察覺到顧晚舟的目光,男人側過臉朝她望了過來。
一張熟悉的俊臉映入眼底,男人年近30,骨相優越,皮相緊窒。一雙深邃的眼睛銳利如鷹,渾身散發著一股獨屬於上位者的氣勢,不怒自威,尊貴非凡。
顧晚舟立即別開臉,故作淡定的帶著宋知微往電梯方向去。
進入電梯,立即按下關閉鍵。
看著電梯門一點點往中間並攏,顧晚舟的心也漸漸放鬆。
突然,即將關閉的電梯門頓住,緊接著往兩邊緩緩打開。
電梯之外,男人目光隨意的瞥了顧晚舟和宋知微一眼,然後邁著修長的腿走了進來。
那隻骨結分明的手從顧晚舟麵前穿過,按下樓層鍵。
顧晚舟聞到了他身上冷冽的木質香,獨特而熟悉味道,曾經無數個夜晚縈繞在她鼻尖,糾纏不息。
按下樓層,男人繼續往電梯裏走,隨後腳步停住轉身。
感覺到男人就停在自己身後,顧晚舟身體不自覺繃緊。
“別緊張顧晚舟,他現在根本不認識你,你對他而言就是個陌生人,沒必要如此草木皆兵。”
顧晚舟如此在心中自我安慰。
可是,身後那道目光猶如實質,一寸一寸掃過她全身,讓顧晚舟想忽略都難。
顧晚舟身高1米7,今天穿了條擴腿牛仔褲,上衣配了件針織背心,腿下踩著一雙小白鞋,齊腰長發柔順披散,打扮很休閑隨意。
她天生骨架纖細,卻難得的凹凸有致,身材比例也很好,是個完美的衣架子。
男人的目光如同透視鏡,肆意的將顧晚舟從上到下打量個遍。
最後,視線停留在她牛仔褲的口袋上。
牛仔褲不緊身,口袋邊沿彎出個小開口。
“叮”地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
顧晚舟拉著宋知微第一時間踏出電梯往前走。
直到感覺那道視線消失,顧晚舟才暗暗鬆了口氣。
“姐姐,往這邊走。”
包間是宋知微訂的,兩人到時厲簡之還沒來。
剛坐下,顧晚舟就感覺屁股後麵有東西硌人,伸手摸了摸,從褲袋裏摸出來一個玉扳指。
玉扳指通體墨綠,幹淨透徹,一看便是罕見的珍品。
看著這枚熟悉的玉扳指,顧晚舟內心掀起驚滔駭浪。
司戰,他也重生了?
不,如果他帶著記憶回來,此刻他已經將她綁在床上。
而這枚玉扳指會含在她的嘴裏,而不是放進她的口袋。
顧晚舟眼底滿是複雜,重生回來已經改變了前世的軌跡,為什麼還會遇到他?
不等顧晚舟想明白,包間門就被推開......
顧晚舟抬頭,就看見一個帥氣的男孩出現在門口。
男孩身邊還牽著個長相清秀的女孩,女孩頭上纏著紗布,臉色有些蒼白,倒是比宋知微看起來還要可憐些。
“你為什麼要帶她來?”
看見周清雪,宋知微內心的厭惡無法掩飾,“我說了,我不想看見她。”
厲簡之還沒說什麼,周清雪已經後腿一步,手足無措的開口,“簡之,要不我還是在外麵等你吧!”
說著就要往外走,卻被厲簡之一把扯往。
男孩語氣輕狂,“她還沒給你道歉呢,跑什麼?”
宋知微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立即就要站起來大聲反駁,卻被一旁的顧晚舟伸手製止。
宋知微氣的臉色通紅,卻見顧晚舟對她搖了搖頭,隻好壓住滿心的憤怒與失落,深吸了幾口氣,重新坐了下來。
“抱歉,知微被寵壞了,受不得半點委屈,你們多擔待一些。”
顧晚舟的目光看向厲簡之,“先坐吧,有什麼事坐下說。”
對上顧晚舟那雙漆黑的瞳孔,厲簡之不自覺的收斂了脾氣,拉著周清雪在她們對麵坐下。
顧晚舟默默將玉扳指收好,分別給兩人倒了杯茶,隨後才從容開口,“厲簡之是吧,聽說這一個學期,知微都在幫你補習。”
顧晚舟是經曆過生死的人,又跟在司戰身邊曆練過幾年,什麼大人物和大場麵她都見過,冷下臉來時自有一番威嚴,自然而然掌控著全局。
厲簡之眉頭皺了皺,有些不情願的點頭,“我很感激她,但這不是她霸淩清雪的理由。”
宋知微憤怒多過委屈,她立即為自己辯解,“是她先罵我克父克母,我才動手打她的,要說過錯也是她語言霸淩我在先。”
“我沒有,知微,你為什麼要這麼冤枉我?”
周清雪直搖頭,很快便紅了眼眶,“我知道你喜歡簡之,我也知道你家世不簡單,我這種小人物招惹不起。可感情的事沒辦法勉強,希望你能看開一點。”
宋知微看著周清雪那副小白蓮的模樣,控製不住火力指著她就是一頓輸出,“周清雪,收起你那張虛偽的嘴麵,真讓人惡心。”
厲簡之臉色頓時變得陰沉無比,顧晚舟立即趕在他之前喝斥住宋知微,“知微,不得無理,有什麼誤會咱們好好說。”
宋知微到底還是太年輕,輕易就被周清雪牽著鼻子走。
此時憤怒隻是無能咆哮,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隻會讓她自己顯得蠻橫無理,襯托的周清雪更加可憐無辜。
宋知微此刻恨不得衝上去撕爛周清雪的嘴,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既然請了顧姐姐來撐場,自然要聽顧姐姐的話。
顧晚舟先開了口,厲簡之倒不好再說什麼,隻是握住周清雪的手,安慰的在她手背上拍了拍。
此時,顧晚舟再次開口,“你知道知微喜歡你吧?”
顧晚舟的目光直勾勾的逼視著厲簡之,讓他無法閃躲。
厲簡之沒點頭,也沒吭聲,算是默認了。
顧晚舟又問,“你知道名聲對女孩有多重要嗎?”
“既然你不喜歡知微,為什麼要給她錯誤的信號?”
“你也知道高考很重要,為什麼心安理得占用她的時間?”
一個一個問題接踵而來,將厲簡之問的啞口無言。
反倒是一旁的周清雪柔弱的反駁,“這都是宋知微自願的,而且她也不白教,簡之不也給她送了一學期的早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