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後來的兩天,林蔓連門都沒出,就在家看有關於星漫的資料,分析星漫和競品的優劣勢。
忙起來的時候,就沒空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時間倒是過的快了些。
兩天後,林蔓按照約定到達麵試地點。
她想過星漫的這個崗位競爭應該會很大,卻沒有想到這麼大,偌大的休息廳裏足足坐了有二十多個人。
不管男女都是一副精英打扮,林蔓輕挑了下眉梢,獨自找了個位置坐下。
麵試一共三輪,第一輪二十五隻留下八個。
第二輪隻留下兩個。
到了第三輪,就隻剩下林蔓跟一個男人,男人一副精英打扮,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年紀。
休息室裏,他坐在一側的沙發上不時看向坐在不遠處看資料的林蔓。
片刻後,他終究沒忍住抬步走過去:“林小姐,冒昧問一下,您單身麼?”
林蔓看他一眼,沒理,然後轉過身體繼續看資料。
“嗬。”男人看她竟然不回答自己,眯了眯眸子調笑道:“林小姐這個年紀,最重要的應該是找個潛力股嫁了,然後在家裏相夫教子。”
“又何必跑出來跟我們一群大老爺們競爭這麼辛苦呢?”
林蔓美眸眯起來,側眸再次看向男人,唇角勾起一抹笑。
她長得漂亮,一笑起來差點晃瞎男人的眼睛:“您不也知道自己醜還出來作妖麼?”
徐寧一頓,沒想到林蔓看著溫溫柔柔的說話卻這麼有攻擊性。
他挑眉聳聳肩笑了聲:“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瞧你竟然還生氣了。”
“是嗎?”林蔓笑的天真:“但是我沒開玩笑哦。”
“......”
徐寧再次被嘲諷,臉上掛不住,沒忍住回嗆:“嗬,誰不知道你這樣的女人是怎麼想的,不過就是仗著長得漂亮想進星漫然後找個有錢的男人嫁了麼?”
林蔓偏頭看他:“徐先生這麼看不起女人,那知不知道星漫的五億用戶裏其中3.28億都是女性用戶?”
“那又怎麼樣?”徐寧滿不在乎:“能說明什麼?”
“能說明隻要我把我們之間的對話發到網上,你瞬間就會被所有女性用戶抵製,然後失去和我的競爭資格。”說著,她晃了晃手上的手機。
“你錄音?”徐寧臉色鐵青,伸手就要搶她的手機。
但下一瞬,門外卻傳來一身低沉清朗的男低音:“住手。”
徐寧瞬間啞火,看向從休息室門外進來的莫北淵。
他身上剪裁合體版型挺括的西裝襯的他身材修長,走近垂眼盯著徐寧:“你可以走了。”
徐寧啞然片刻,才反應過來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是莫北淵。
他強撐起一抹笑:“莫先生,請您聽我說......”
“不需要,剛才的一切我在外麵已經親耳聽到了。”莫北淵聲音泛著一股子清冷:“林小姐說的很對,我們公司不需要對女性不尊重的員工。”
徐寧還想再說什麼,但是周元已經上前做了個請的手勢:“徐先生,請。”
徐寧恨得咬牙,卻也隻能恨恨瞪一眼林蔓轉身離開。
林蔓無所謂聳肩,看向莫北淵,一雙眸子亮晶晶的:“現在最後一個競爭對手沒了,是不是表示我可以勝任商務部副總監的崗位了?”
男人淡薄的眸子掃她一眼,仿佛兩人不熟:“林小姐別高興太早,還有第三輪麵試。”
說罷,他坐到麵試桌上,側眸看向林蔓:“現在可以麵試了。”
林蔓沒有想到最後一輪的麵試官會是莫北淵,楞了下,但到底還是快速整理好心情坐到了莫北淵對麵,一副嚴正以待的模樣。
因為她知道,莫北淵這人不近人情,不會顧忌和他是老同學就給自己麵子。
果然,莫北淵提出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鑽。
從公司的發展到未來的前景,再到公司內部的管理,可以說涉獵到各個方麵。
林蔓沒忍住在心裏蹙眉,但好在這兩天都閉門不出在家裏‘備戰’,因此回答的還算順利。
可惜等她最後一個問題回答完,坐在自己對麵的莫北淵卻不說話了。
男人就那樣定定地坐在那兒,一雙眸子像是深潭般深不見底。
“莫總?”林蔓叫了他一聲:“是我剛才回答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莫北淵輕抿了下唇,站起身來單手插進兜裏,另一隻手卻朝林蔓伸過去:“歡迎加入星漫。”
林蔓楞了下,才反應過來自己麵試通過了。
唇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這幾天在家查閱了這麼多資料,她對莫北淵和星漫都很佩服,也很堅定地想要加入。
但片刻後她還是沒忍住問:“那莫總現在還覺得我是花瓶嗎?”
莫北淵沒想到她還記得這個茬兒,眉梢一挑,唇角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那還得看你後續在工作上的表現。”
說完沒等林蔓再說什麼,就轉身離開。
林蔓也不跟他計較,來日方長。
麵試通過,林蔓的心情不錯,可這樣的心情隻持續到在自己租的房子的客廳裏看見陸景宴。
男人背對著她,筆挺的身姿微微靠在沙發上,頭微微仰著看上去有些疲憊。
林蔓乍一看被嚇了跳,驚叫一聲想退出房間,陸景宴卻已經快步走上前拉住她:“是我。”
“你怎麼在這裏?”問出這句話,林蔓覺得自己說的簡直就是廢話。
以陸景宴的手段,找到自己似乎不用費什麼力氣。
陸景宴抬手想抱她:“蔓蔓,別鬧了好嗎?”
“這幾天公司你也不去,誰也聯係不上你,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陸景宴瞧著已經憔悴了很多。
但語氣卻好像在責怪林蔓無理取鬧。
“你放開我。”林蔓剛才的好心情當然無存,腦子裏又想起他為了岑念雪把自己推到地上和扔在高速的畫麵。
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目光卻倔強:“你滾!”
陸景宴輕咬了下後槽牙,忽然用了力將林蔓抵在身後的牆上。
他垂下頭看著她,眸光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湧動:“蔓蔓。”
陸景宴幾乎從未見過這樣的林蔓,記憶裏她總是溫柔的,知性的,得體的。
可如今被自己逼到牆角的人,渾身卻仿佛豎起了尖刺,不允許自己再靠近一點。
他不允許林蔓這樣看著自己,俯身就朝著林蔓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