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晚卿發現丈夫傅延洲變心後,強逼著他離了婚。
可她卻在回家的路上,發生車禍,失去了記憶。
再次醒來,傅延洲以丈夫的身份告訴她,她是被仇家綁架,受了巨大的折磨,才失去記憶。
從那以後,顧晚卿就被困在了山頂別墅。
隻因傅延洲說,接受不了她再受任何傷害,所以特意建造了這座安保性極強的別墅,用來保護她。
於是顧晚卿像金絲雀一樣被傅延洲藏了三年。
直到這天,別墅裏闖進一個女人。
她拿起花瓶將顧晚卿砸的頭破血流。
平時對顧晚卿百依百順的傭人卻不敢救她,而是尊敬地對那女人喚道:“夫人。”
劇烈的頭痛中顧晚卿想起了一切。
她也同樣想起,這個砸破她頭的女人就是傅延洲出軌的對象。
她當成親妹妹一樣,一直資助的女大學生——蘇雨柔。
......
顧晚卿再次有意識時,聞到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
她拚命轉動眼球,卻怎麼也睜不開眼,隻聽見耳邊傳來傅延洲低沉的問責聲。
“雨柔,你越界了。”
“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去山頂別墅傷害晚卿?”
“老公,對不起嘛,我隻是太吃醋了。”
顧晚卿聽見蘇雨柔的聲音柔的能滴出水來,卻讓她感到一陣惡寒。
“你說好的一三五陪我,二四六陪晚卿姐,可是......”
蘇雨柔幽怨地盯著傅延洲,紅唇輕咬,嗔道:“可是最近一個星期,你幾乎都在陪晚卿姐,我吃醋嘛。”
她的話,讓傅延洲很是受用,男人神色也緩和了些,“那你也不能砸破晚卿的頭。”
“還有,你這麼一鬧,我怎麼和晚卿解釋?”
傅延洲看著蘇雨柔,一臉的不讚同。
蘇雨柔卻毫不在意地扯了扯他的袖子,“那就告訴晚卿姐真相,總不能把她困在別墅一輩子。”
“況且,她現在失憶了,不是之前的大小姐了,我才是你的正牌老婆啊。”
她抬起下巴,學著顧晚卿曾經的樣子,嗤笑道:“正室打金絲雀而已,打就打了,還用解釋嗎?”
女人這話,讓病床上的顧晚卿心臟猛然一顫。
三年前,她收到蘇雨柔發給自己的,她和傅延洲的床照時,沒忍住脾氣,直接衝到傅延洲公司,甩了他和蘇雨柔各自一耳光。
傅延洲質問她時,她就輕飄飄甩下了一句,“正室捉奸,打小三兒而已,打就打了,還需要解釋嗎?”
沒想到,這話如今被蘇雨柔用在了她身上。
她更沒想到,傅延洲竟然這麼無恥!
這幾年,他不僅和蘇雨柔結了婚,還趁她失憶,哄騙她做了情人,把她置於這麼尷尬的處境!
“晚卿現在的性子的確柔和了很多。”
傅延洲沉吟片刻後輕笑,“或許,你們現在能和睦相處也不一定。”
顧晚卿無聲捏緊了拳頭,怕是不能讓他如願了,因為她已經想起了一切。
讓她堂堂顧家大小姐給他傅延洲做情人,他做夢!
不知過了多久,顧晚卿終於費力睜開了眼,病房裏空無一人。
她緩了緩,就強撐著頭暈坐起了身子,臉色鐵青地給顧母打去電話。
三年的囚禁與欺騙,她一定要讓傅延洲付出代價。
然而,顧晚卿打了很多遍,顧母的電話一直無法接通。
她捏緊手機,轉而給顧父打去了電話,依然沒人接聽。
怎麼會這樣?
顧晚卿心臟微微發顫,最後打給了閨蜜。
“喂,哪位?”電話這次通的很快。
顧晚卿微微鬆了一口氣,啞著聲音開口,“姍姍,是我,顧晚卿......”
她的話還沒說完,閨蜜激動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晚卿,真的是你,你沒死?”
“我當然沒死,你怎麼會認為我......死了?”
顧晚卿蹙緊了眉頭,快速將自己的情況和閨蜜說了一遍。
“傅延洲這個賤男人!”
她剛說完,電話那頭閨蜜馬上義憤填膺,聲音裏充滿了憤怒。
“晚卿,三年前你出車禍,顧叔叔和阿姨從國外回來就被告知你去世了,屍體已經火化了。”
“等我回來更是隻趕上你的葬禮。”
“那之後,叔叔阿姨每天都悲痛欲絕,以淚洗麵,傅延洲就將蘇雨柔帶回了你家。他還......”
說到這,閨蜜頓了一會兒,才咬牙切齒地繼續道:“傅延洲還說你生前已經把蘇雨柔認為了幹妹妹,就讓她一直陪著叔叔阿姨。”
“最後蘇雨柔被認成了你家的幹女兒,改姓為顧,占了你的一切。”
“一年前,顧叔叔和阿姨去世前,不僅把顧氏交給了傅延洲,更是做主將蘇雨柔嫁給了他......”
閨蜜剩下的話,顧晚卿已經聽不見了。
她腦袋裏嗡嗡作響,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她的父母竟然已經去世了。
而傅延洲不僅沒有讓她見他們最後一麵。
還讓蘇雨柔占用了自己的身份,和她結婚,卻把自己藏在山頂別墅當秘密情人。
怪不得,傅延洲有自信能左擁右抱,讓自己和蘇雨柔和睦相處。
原來她最後的依靠也沒有了。
即使,她恢複記憶又能怎樣。
隻要傅延洲想,他可以將她困在山頂別墅一輩子。
此刻,顧晚卿的心臟好似被利刃狠狠切割,抽疼的厲害。
“晚卿,晚卿!你還好嗎?”
閨蜜擔憂的聲音傳來,“告訴我你在哪裏,我馬上去接你。”
“不!”
顧晚卿啞著嗓子回答,聲音冰冷又刺骨,“傅延洲如此騙我,欺我,辱我,我一定要報仇!”
“報仇?”
她話音剛落,傅延洲的聲音就自她身後沉沉響起,“晚卿,你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