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可能!”
傅延洲臉色大變
他掰過顧晚卿的肩膀,眼裏滿是認真,“我們真心相愛,最難的時候,都沒分開。現在雨柔要接納你了,你怎麼能說斷了?”
“我們三個人一起把日子過好,不好嗎?”
顧晚卿垂下眼眸,掩住眼中的諷刺。
她就知道傅延洲貪心,舍不得蘇雨柔,也放不下她。
“延洲,今天發生的事情太亂了,你讓我考慮一下好嗎?”
“但是,如果你還要和我在一起......”
顧晚卿軟了態度,卻故意抬起通紅的眼眶,對傅延洲提出條件,“你不許蘇......”
眼看自己要念錯名字,顧晚卿及時改口道:“不許顧雨柔欺辱我!”
“好。”傅延洲回答的沒有一絲猶豫。
見蘇雨柔一臉幽怨,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但你要對雨柔多尊敬些,畢竟她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你隻是......情人。”
顧晚卿聞言無聲諷笑。
沒人看見,她反扣著的手機一直在進行錄音。
她一定要忍辱負重,拿回顧家公司。
並將傅延洲的真實麵目公布於眾,讓他身敗名裂。
一周後,顧晚卿出院被接回了傅家老宅。
她和傅延洲青梅竹馬二十年,結婚後又在老宅生活了五年。
可現在,傅延洲和她介紹的一草一木,卻讓她無比陌生。
最陌生的是院子裏的人工湖被填平。
曾經的滿池荷花變成了一片玫瑰園。
蘇雨柔在她耳邊炫耀,“這是,我嫁進來後,延洲按照我的喜好重新設計的園子。”
顧晚卿默默盯著玫瑰園,想的確是,曾經這裏的一池荷花是傅延洲亡母親手所種。
偏偏顧晚卿對荷花過敏。
她剛嫁進來時,每次經過荷花池都會起滿身紅疹。
傅延洲總是一臉歉意地對她說:“老婆,委屈你了。”
“隻是這池荷花是我母親的遺物,我不能毀了它們。”
他們最相愛的時候,傅延洲都沒想過為她換掉荷花。
不知他為了蘇雨柔填湖毀花時,想沒想過這是亡母的遺物。
又想沒想過,她曾經因為這一池荷花起的滿身紅疹。
晚上,傅延洲以顧晚卿第一次進入傅家老宅,怕她不習慣為名,主動來客房陪她。
蘇雨柔卻突然找到他們,說要送顧晚卿見麵禮。
即使顧晚卿不想和蘇雨柔做戲,讓她彰顯賢惠。
但她更不想和傅延洲共處一室,也不想和他親近,於是主動和蘇雨柔離開了。
蘇雨柔帶顧晚卿到了她的衣帽間,一件件拿出奢侈品炫耀,“這些都是延洲送我的。”
“你有喜歡的,大可拿去。”
顧晚卿看了一眼,麵上沒有絲毫波瀾。
蘇雨柔看她不為所動的樣子,不知想到了什麼,眼裏閃過嫉妒。
“你看不上這些東西嗎?”
“也是,延洲一向對情人大方。”
她冷笑,“這樣的東西,恐怕也沒少給你買。”
“不過,你要記住......”
蘇雨柔重重強調,“我是顧家大小姐,和你的身份有天壤之別。”
說話間,她打開了衣帽間的隔間。
各種貴重珠寶分門別類,被擺放的整整齊齊。
見顧晚卿終於瞪大了雙眼,蘇雨柔滿意地長出一口氣。
她走進去,貪婪地撫摸一件件珠寶後,得意開口,“這些都是顧家給我的嫁妝,也是我坐穩傅太太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