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清河並不知道沈驚野去而複返的事,開口回答葉書海的話。
“爸,你誤會了,我既然決定跟沈驚野去川省隨軍,必定是要嫁給他,真心實意跟他過日子。”
聽到女兒的話,夫妻兩人總算是把心放進肚子裏。
閨女能想通最好,沈家小子可比陸浩強多了,是個值的托付終 身的人。
一家三口說了會兒話,沒等到沈驚野回來,也沒等來赤腳醫生,覺得有些奇怪,葉書海便打算出去看看情況。
剛走到牛棚門口,就看到地上擺放了二斤雞蛋糕和兩瓶罐頭以及一袋水果糖。
意識到什麼,葉書海忙回頭衝牛棚裏喊了聲:“閨女,快來看看。”
聞言,葉清河快步走出來,看到地上的東西,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沈驚野走了。
“驚野走了,清河無法離開黑省去隨軍,這可怎麼辦?”羅玉花憂心忡忡的問道。
葉清河忙寬慰她:“媽,你別擔心,最近的一班從黑省去川省的火車是明天下午兩點,沈驚野今晚肯定會在縣城住一晚,明天才離開。我明天一早就去找他,跟他說清楚。”
“你身份敏感,怎麼去縣城?許隊長怕是連村都不會讓你出。”葉書海提醒的說道。
葉清河已經想好了,說:“爸媽,你們不要擔心這些,我自有辦法。”
想到葉書海和羅玉花夫婦第二天還要上工,葉清河就催促他們去早點休息。
因為她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確定二老已經睡下,她把脖子上的玉佩取了下來。
這枚玉佩是母親祖上傳下來的,裏麵有個空間係統,她也是死後才知道這個秘密。
也不知道空間裏麵有沒有什麼好東西。
趁著離開黑省前,幫忙改善下爸媽的居住環境。
想到這兒,她立即割破手指,把鮮血滴了上去。
下一秒,她整個人進入了空間係統。
一望無際的土地,中間有一條河,其餘什麼都沒有。
所以......這破空間係統比她的兜兒都還空!
【叮......歡迎來到空間係統,該空間具有儲存物資和種植作物等功能,且空間商城可以用真金白銀兌換商城裏的任何東西。】
真金白銀,那不就是錢嘛,她渾身上下一毛錢都沒有,啥也兌換不了。
葉清河有些失望,感覺有這個空間係統跟沒有一樣。
看來,空間係統目前隻能用來儲存物資。
次日一大早。
葉清河收拾好自己,來到大隊公社。
每天早上,大隊公社會拿村裏的一些農產品去縣城的供銷社售賣。
她想要進城,唯有借著這個機會。
來到大隊公社,許隊長正在和村民把農產品裝上驢車。
葉清河沒有上前,而是站在角落處等。
她要是記得沒做,今天許隊長的父親會病發,村裏的赤腳大夫無法救治,據說許老爺子沒熬過明年春天就去世了。
“不好了,許隊長,你家老頭子出事了。”
果然沒多久,一個中年大嬸急衝衝的趕來,滿臉焦急。
許隊長一聽自己自家父親出事,立即放下手裏的活,急忙往家趕。
葉清河見狀,眸色一亮,趕緊跟了上去。
來到許家門口,正好聽到赤腳大夫無能為力的話語。
“抱歉許隊長,我醫術有限,治不好老爺子,你們還是早點安排老爺子的身後事吧。”
聞言,許隊長的母親悲痛的哭了起來。
許隊長更是接受不了打擊,往後踉蹌了一步,雙眸發紅。
整個許家沉浸在悲痛的情緒當中,葉清河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許隊長,我或許有辦法醫治許老爺子。”
許家人聽到葉清河的話,雙眸一亮,激動的轉頭看過去。
當看到來人是葉清河,許隊長臉上的神情僵住。
葉清河一個女同誌會什麼,但轉念一想她是首都京市人,見多識廣,或許真有辦法救父親。
“葉清河同誌,你真有辦法?”許隊長心想現在的情況,隻有死馬當活馬醫,管不了那麼多了。
葉清河微微點頭,說:“不介意的話,我先給老爺子看看。”
許隊長立馬給葉清河讓開位置。
葉清河在各個位麵執行任務的時候,學了不少技能,尤其是醫術方麵,造詣還不錯。
如她所料,按照現在的病情發展,許老爺子活不過明年春天。
她收回號脈的手,轉頭看向許隊長,說:“許隊長,許老爺子得的是肺炎,這種病要是拖成肺癌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活。好在許老爺子還不是很嚴重。”
許隊長聽到這話,喜上眉梢,急忙問:“葉清河同誌,你能治好我爸的病?”
葉清河眸色認真的看著許隊長,回答他:“我不敢說有十成把握,但七八成還是有的。”
一旁的赤腳醫生聽葉清河能治好許老爺子,冷冷一笑,滿眼嘲諷。
“你少忽悠人,許老爺子有咳血症狀,顯然是病入膏肓,不可能治好。”
葉清河認識眼前的赤腳大夫,是村上唯一的醫生,每家每戶一有頭疼腦熱都會找他看病,因此為人高傲且目中無人。
剛來黑省的第二個月,母親就得了感冒,父親去求他給母親看看,他理都不理,還是後來父親出工找了一些草藥給母親喝,才好轉過來。
她最討厭這種拿人命當買賣的庸醫,自然是沒給他好臉色。
“沒聽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嗎?你治不好,不代表別人治不好!”
赤腳醫生覺得自己受到了挑釁,氣得臉色漲紅,不悅的說:“少打腫臉充胖子,你一個女人會什麼,許隊長你可別被她給騙了。”
許隊長蹙眉打量起葉清河。
葉清河知道許隊長懷疑她的能力是應該的,畢竟她現在隻是號號脈,什麼也沒做。
視線瞥見赤腳醫生旁邊的醫藥箱,裏麵有一包銀針。
她上前拿了兩根銀針,在全部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快速的紮入許老爺子得心肺兩處。
“你幹什麼?”許隊長怒斥。
葉清河看向眼皮動了動的許老爺子,說:“許老爺子醒了。”
許隊長顧不上發火,趕忙看過去,果然看到許老爺子睜開了眼睛。
“爸你醒了。”許隊長激動不已。
許老爺子微微點頭,拍著他的手臂:“我沒事,又嚇著你們了。”
許隊長聽著父親虛弱的聲音,胸腔湧上來酸澀,眼眶都濕潤了。
想到什麼,他目光希翼的看向葉清河。
“葉清河同誌,你要是能就救治好我父親,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你要什麼我都答應。”
他以為葉清河同誌不過是個空有其表的花瓶,什麼也不會,什麼也幹不了,絕對熬不過黑省今年的冬天。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葉清河同誌比他想象中要厲害。
或許他真能救治好他父親。
葉清河要的就是他這句話,麵上不顯露出來,說:“我等會開個藥方,你們找個人去縣城醫院抓藥,等抓回來後,立即熬一副給許老爺子喝,喝上三天看看效果。”
許隊長一聽要去縣城抓藥,眉頭緊鎖起來。
他妻子懷孕八個月了,眼看著要生產,不適合奔波。
母親腿腳不方便,也不太適合去縣城。
他更是要帶領集體去田裏做農活,掙工分。
自從父親病倒後,家裏就他一個男丁,不出工掙工分,就沒口糧吃,一家老小就等著這點工分糊口,他著實走不開。
“許隊長,是有什麼問題嗎?”葉清河故意裝作不知道他的為難,開口問道。
其實有些中草藥在鎮上的衛生所就能買到,她故意說縣城醫院的藥房才能配齊,目的就是想要借助這次機會,讓許隊長同意她去一趟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