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自己沒意見?”穆禾咬牙問。
“如果你願意,我沒意見。”
顧彥承的話,就像一把軟軟的刀子,殺人不見血。
“顧四少,我們當初的協議,可沒有生孩子這一項。”
“是我給的錢不夠嗎?你想要多少。”
“十個億,一分都不能少!”
“女人,胃口大了可不太好。”
“那就不要談這個話題!”一向柔弱的穆禾,第一次聲嘶力竭地表達自己的情緒。
顧彥承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穆禾回到家,簡單洗漱了一下就上床了。
拿起手機發現好多信息,都是科室同事發給她的。
“禾禾,你今天不在醫院,醫院出大事了。”
“什麼事?”
“昨天我們不是救了一個羊水栓塞的產婦嗎,結果她老公把咱們張明蘭醫生給告了,說把他老婆子宮給切了,他們家三代單傳,還沒有生兒子,向醫院索賠一百萬。”
“嗯,他老婆是生了個女兒來著。咋地,他們家是有皇位要繼承哦。羊水栓塞他不知道多危險嗎,他老婆和女兒能保住都不錯了,怎麼那麼不要臉呢!”
“就是啊,心疼張主任,手術台上不眠不休十幾個小時救他老婆,他卻如此恩將仇報,張主任被他們鬧得,都要辭職了。”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
顧彥承突然掀開被子躺上來,穆禾嚇了一跳,趕緊合上手機。
“聊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顧彥承突然靠近,冷冽霸道的氣息,將她整個籠罩。
穆禾的臉瞬間便紅了。
剛洗完澡的穆禾,小臉吹彈可破,紅唇嬌豔欲滴,全身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
顧彥承低頭,吻住她嬌嫩的紅唇。
穆禾仿佛觸電了一般,趕緊推開他。
“怎麼了?”顧彥承耐著性子,去脫她身上的睡衣。
晚上穆禾穿的是吊帶睡裙,肩帶從白皙嬌嫩的肩頭滑落,裸露在外的肌膚,如上好的璞玉。
顧彥承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她精致的鎖骨,眼底滿是情欲。
“顧彥承,你看清我是誰。我是穆禾,我們已經要離婚了,你要是想生孩子,大可以跟你的白箬薇去生!”
提到白箬薇,顧彥承果然臉色都變了,臉上的情欲也漸漸褪去。
“不想要就睡吧,今晚我睡客房。”
臥室的門關起來,穆禾的心也沉到了穀底。
她多麼希望顧彥承能哄哄她,說他和白箬薇是假的,可是他沒有。
既然不喜歡她,當初為什麼要碰她?
娶了她又不聞不問,在國外陪著別的女人!
顧彥承到底把她當什麼!
生育機器嗎?
他們曾有過一個孩子的,隻是被人算計,化成了一灘血水!
醫生說,她很有可能,以後都不能生育了......
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他在哪裏?他在陪著白箬薇!
流產之後,她經常失眠、做噩夢,還因此患上了抑鬱。
她不敢睡覺,一閉上眼睛,身下全是血......
漫漫長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穆禾望著外麵漆黑的夜空,眼睛酸澀得睜不開,卻沒有一點睡意。
數著時間的日子一點也不好過,這兩年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