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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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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啟巧,眉上妝,新婚佳爾為何憂。

又幾月,二皇子端陽王魏霽箋被群臣上書參本,告其有長達數十頁的十二項惡狀。

帝大怒,令徹查,結果霽箋痛失帝心,剝奪其端陽王封號,收回封地,貶為庶人流放出京。

一時上京對此議論紛紛,這端陽王可以說在近段時間風頭正茂直逼太子,沒想到這還沒得意多久竟落如此下場。同時朝堂局勢陷入短暫平靜,但眾人心裏都明白著,皇儲之爭這才是剛拉開序幕。

東宮府上近期更是不太平,五日前太子妃鳳氏絮華突然中毒性命堪憂,多虧宮中太醫妙手回春給救回,太子怒查此事,至今仍未有結果。

絮華咳嗽了兩聲從床上坐起,翠蘿立馬斟了盞茶迎上來,“我的小姐,您怎麼又起身了?太醫說你要多休息。”

“一直待在床上怪無聊的。”絮華接過茶水潤了潤喉,覺得有些冷便向翠蘿問道:“今兒怎這麼冷?”

“外麵下雪了呢,屋內的地龍已經給小姐燒上了,要是還冷奴婢讓人去給小姐取個暖爐?”

絮華點了點頭,隨後才驚訝道:“下雪了?”絮華生在南方,穿越前見過雪的次數屈指可數。

“可不是嘛,這都十二月份接近年關了,每年這時候總會下幾場雪。”翠蘿笑著將讓人取來的暖爐拿給絮華,然後氣鼓鼓道“我家小姐這麼好,真不知道是何人這麼歹毒要向小姐下毒!”

絮華接過暖爐捧在手心果然暖和了許多,聞言笑笑卻未言語。這個時候想讓她死的人真可太多了。

前皇後已逝,太子如今根基尚不穩。朝堂皇位之爭卻已經開始,太子無疑成為眾矢之的。偏偏這個時候保持中立的的鳳相府因為姻親關係倒向太子東宮,這是許多皇子不願看到的。如果能在這時候除去她破壞兩家結盟,甚至能讓鳳相對太子產生仇恨就再好不過了......

絮華抱著火爐靠在床頭聽翠蘿講著最近上京發生的一些事情沒一會便有些貶了,翠蘿還在興致勃勃的說著什麼,絮華沒聽清,隻見翠蘿突然跑了出去,沒一會抱著什麼回來。

“小姐你瞧,這就是南疆進貢的寵物,太子殿下特意要了一隻給小姐解悶。”

絮華順著翠蘿的話看去,隻見翠蘿懷裏抱著一隻純白色的小奶狗,濕漉漉的眼神看著你時,心都要化了。

一時間睡意全無,絮華小心翼翼的從翠蘿懷裏抱過小家夥,大概天冷的原故,小家夥有些發抖,在絮華懷裏蹭了蹭嘴裏嗚嗚叫喚兩聲便乖巧的不亂動了。

“它有名字麼?”愛不釋手的撫了撫小奶狗背上的毛,絮華抬頭問翠蘿。

“還沒,太子殿下說等小姐取名。”

絮華低頭看看小奶狗,正好小奶狗抬起腦袋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她,粉紅的小舌頭舔了舔自己鼻子。

心已經被萌化了的絮華柔和了聲音“就叫它,白喃吧。”

隨後像想到什麼的又問“殿下現在在哪?”

“奴婢不知,太子殿下還沒回到東宮,興許還在外忙差事。”

絮華點了點頭,抱著白喃玩耍,端陽王的事如今鬧得沸沸揚揚加之她中毒的事情,霽淵最近確實很忙。

等絮華身體好的差不多時,下了幾天的雪終於小了下來,翠蘿拗不過絮華的要求,在不放心為絮華披了身貂裘之後總算同意絮華出門。

絮華手捧暖爐,翠蘿幫她撐著傘,兩人在庭院中走動,陰沉的蒼穹,望屋簷望去一片白茫茫,絮華心有所感伸手接住了一片傘外飄進的雪花,冰涼的雪片在手心化作了一攤積水,這才有了一絲下雪的真實感。

絮華玩心大起想要堆一個雪人,操著老媽子心的翠蘿哪肯?旁邊的其他宮女也一個勁勸著,最後演變成兩個小太監和一個小宮女在她指揮下堆雪人,而她在一旁看著。

看著就看著吧,絮華自我安慰一番開始指揮著人操作,身體,頭,手,眼睛,帽子,嘴吧......她將來自印象中的雪人一點一點弄出,這也算對曾經的懷念了吧......

等到霽淵下朝回到東宮路過庭院看見那個雪人時眼角跳了跳。

旁邊跟著的侍衛連忙前去打聽,回來向霽淵稟報道:“那是太子妃娘娘堆的雪人。”

霽淵聞言皺眉:“她自己堆的?”

“不是,是娘娘指揮人堆的。”

霽淵又看了看雪人,歪歪扭扭的由兩個圓組成的身體,兩根樹叉做手,黑色的兩點眼睛應該是黑豆,胡蘿卜的鼻子,一顆橘子當做嘴巴,還戴著頂帽子......

霽淵:“......真醜。”

然後毫無留戀的帶人離開。

隨後幾天宮中上下都為年關忙碌了起來,今年宮中家延依舊是由皇後準備,魏帝原想讓皇後將絮華帶在身邊指點,但聽聞絮華大病初愈便取消了這道旨意,而原本需要絮華操持的東宮事務也被霽淵讓金總管去做了,絮華一時間成為整個皇宮最閑的人。

直到宮裏家延當天,她這位亳無存在感的太子妃才又出現在眾人眼前。

觥籌交錯,延席琳琅。絮華到的時候霽淵還沒到,皇帝皇後也沒到,席間隻有零星一些後妃與皇子。她跟隨宮人的指引在席位上落座很快便收獲到來自四麵八方打量的目光。

端過桌邊的茶水她原想借故喝茶避過這些目光,卻在入口發現這是酒水並非茶水時微嗆兩聲。翠蘿連忙幫絮華拍著後背。

“連茶和酒都分不清,你還能分清什麼?”

音量不是很大,至少旁邊的桌席是聽不清的。眼角看到一片絳紫色的衣角,順著衣角抬頭絮華果然看見霽淵的臉。

霽淵在絮華身旁坐下,跟旁邊的宮女說了什麼,宮女很快退下再出現時手裏端了個玉壺。霽淵接過玉壺重新拿了杯盞倒好遞給絮華。

“什麼?”絮華接過杯盞並未立馬喝下,隻是看著霽淵。

“毒藥。”霽淵挑起好看的眉目,嘴角難得勾勒出一絲笑意。

“喔。”絮華垂眸喝著杯中的茶水,溫潤的茶水減少了之前酒精的刺激,再抬頭時笑著道“我想,殿下現在還舍不得我死。”

霽淵沒有說話,絮華又問:“殿下的事情都忙完了麼?”

霽淵把玩著手上的扳指顯得漫不經心:“下毒的人隱藏的很好,孤暫時還沒頭緒。”

幕後主使即使不查大家也心知肚明,難的是將隱藏在東宮上的這枚棋子找出鏟除。

絮華同樣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沒事,慢慢來,總會露出馬腳的。”

“喲,皇兄與太子妃真是伉儷情深啊。”

絮華將目光轉向說話的人,來人一身綠袍,頭發很工整的束在發冠中,身形高大,麵容端正。隻是笑起來的時候多少讓人覺得不懷好意。

可不就是不懷好意?誰都知道太子心係那名名叫蕭爾的女子,她這個太子妃更像形如虛設,這麼說無非在隔閡她與霽淵。

“齊王爺。”絮華平心靜氣的向來人打了聲招呼。這位就是皇五子齊王爺魏霽陽,也是當今皇後的親子,皇位之爭的熱門人選。

“五皇弟好興致,孤與太子妃如何,與爾何幹?”霽淵將手中的玉壺放回托盤,就顯得不是那麼給齊王麵子了。

宮人接過玉壺後退隱於席坐後,霽淵自顧自拿起了放置在案席上的酒水自飲,完全沒有再搭理齊王的意思。

“你...!”被懟回來的齊王,有些憤憤,剛想爆發被身後的太監貼耳說了什麼,隻好作罷,摔袖離去。

絮華看的有些無聊轉頭自己尋找樂子,就見隔壁桌坐著一個藏青色衣袍的男子。會注意到男子隻因對方在這席間顯得非常與眾不同,更因對方的目光一直是看著他們這邊的,更或者說是看著她,那麼明顯的目光不注意到也難。

隻見藏青色衣袍鬆垮的綴在對方身上非但沒有給人失禮的感覺反而覺得很隨性。一頭如墨長發披於身後,隻在發尾係了根發繩。膚色雪白,眼如桃花,嘴角含笑,正傾身獨飲.....

真是,好一幅男色。

如果要用一句話來相容此刻的絮華,大概就是:我和我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霽淵順著絮華的目光看到男子,男子似有所感移開目光跟霽淵友好打了聲招呼,以酒遙敬。霽淵亦回敬了一杯。

絮華從霽淵喊的“皇兄”中回過神,也明白了對方身份。能被霽淵喊皇兄的也就隻有大皇子靖王魏霽坤。傳說靖王俊美過人,醉心詩詞琴賦,遊曆山水,其性與其母淑貴妃一樣喜靜。他一生誌不在高堂,是皇位爭奪最不可能人選。

等到皇帝皇後到來開席已是半個時辰之後,各席之間言笑晏晏,歌舞升平,好不熱鬧。等到吃的差不多便又有後宮嬪妃們開始獻藝,各種爭奇鬥豔的表演看得絮華連連驚奇。

隻是絮華萬萬沒想到自己也會成為其中一員。

彼時絮華正觀賞著節目吃著席上的美味佳肴。隻見皇後徐氏緩緩開口:“聽聞太子妃在上京是出了名的才女,一手琴技冠絕天下,不知我等今日是否有幸聽上一曲?”聲音不大,確是讓所有人聽清了的。

皇帝哈哈一笑,飲下一杯烈酒附和道:“此意甚好。”

於是所有目光又落到了絮華身上。

對於太子妃幼時跟隨名動天下的寒江先生學琴一事大多數人是聽聞過的,隻是都沒親眼見過,畢竟寒江先生不收徒這事同樣也是眾人皆知。

眼下皇後這麼一說,太子妃若是彈的好了還好說,若是彈的不好......不可謂打臉。在座的眾皇室心裏都明白,這皇後是有意為難太子妃了。

絮華推脫不得,隻得起身行禮,對上座的兩人道:“那絮華便獻醜了。”

從宮女手中接過長琴走到場中間,絮華看到齊王嘴邊揚起的不懷好意,一時間不知道這對母子想幹什麼。

將琴在場上放好,絮華席地而坐,修長指尖撫於琴麵稍調試音節之後便暗想著彈什麼曲子好,隱隱覺得皇後是要給自己下套,此刻她卻無暇想太多。

曲調剛開頭,不料之前盯著她看的靖王突然開口:“且慢。”

所有人的目光,一時間聚集到了靖王魏霽坤身上。

“好琴配好音,兒臣昔日在維安偶得一把好琴,乃是著名的工匠所打造,今日想贈與太子妃,不如讓太子妃用那把琴彈奏一曲?”

魏霽坤這話是對著魏帝說的。

魏帝點頭,回了個“允”字,皇後的臉色變了變,卻也沒說什麼。

等宮將新的琴抬到絮華麵前,代替了之前那把,絮華忍不住又往魏霽坤的方向看了一眼,不料對方也正看著她。

“此琴名喚何憂,勞煩太子妃為父皇獻曲了。”

絮華一愣,不知道為何對方看自己的眼神會那麼複雜,卻也沒多說什麼,回了句:“多謝靖王。”也就收回了目光專心撫琴。

等到一曲結束,眾人如夢初醒從音律中走出,久久還在回味。

“好,好,好。”魏帝一連說了三個好字龍心大悅“絮華不虧為我大衍國才女,此曲甚好。是什麼曲目?朕覺得有些耳熟。”

“回父皇,是暨梨花。”絮華回答完施施然坐回了席位。暨梨花,絮華不知道為何就剛才腦海中響起的曲目就是這首也就彈了出來。

“絮華,你肯再次撫琴,先生若是泉下有知也會欣慰。”

路過靖王魏霽坤的時候,魏霽坤輕聲開口了。

絮華:???這話什麼意思。

雖心有疑問,她麵上卻是不顯,再次道過謝,回自己的席位落座。之後魏霽坤也沒再盯著她這邊看,仿若最早時候注視自己的視線隻是一個幻覺。

靖王長期在外遊曆,也是近期才回上京的,不過絮華覺得原身與靖王之間說不定有什麼關係。

等這場家延到了尾聲,魏帝攜帶皇後離去,剩下的眾人也差不多散了。霽淵不知去了哪裏,走前讓絮華在原位上等他,沒一會剛還熱熱鬧鬧的延席就變得冷清起來。

“絮華。”

絮華偏頭就看到靖王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麵前。

月下花前,微風清涼,這麼近距離對上這位靖王,絮華還是再次被對方的盛世美顏狠狠驚豔了一番。

“靖王找我有事?”

然而靖王隻是蹙了蹙眉,語調帶著絮華聽不懂的惆悵“許久不見便這般生分了?以往你都是直喚我霽坤哥哥的。”

絮華抿唇一時不知怎麼接這話,也不知這靖王打的什麼主意,但這個場景讓她覺得有些眼熟。

想了想她回答道“今時不同往日。”

很中規中矩的答案,作為太子妃,她的一言一行皆代表著東宮。

靖王又端詳了她許久,淡笑不明意味回道“本王明白了。”

“我們.....”絮華剛想要問靖王我們是不是很熟,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時,離開的霽淵已經回來了。

“太子殿下。”

靖王笑著和霽淵打了招呼沒再多說什麼也離開了。

絮華將目光轉向霽淵,四目相對的時候讓她有種被捉奸的錯覺......她什麼也沒幹呀,就算真幹了......他喜歡的不是蕭爾麼......

勉強保持住表情不崩,絮華出聲道“殿下為何這樣看我?”

“沒什麼。”霽淵撇開目光,帶著絮華離開了這裏。

絮華抬頭透過宮牆望向天邊,隻見黑色夜幕下一盞盞祈禱的長明燈在夜幕中格外耀眼美麗。

“咻——噗”

突如其來的煙花在天邊綻放,一聲接著一聲,一朵朵五光十色的花將天幕照亮的宛如白晝,豔麗非常,連帶長明燈也映照上幾分色彩。美麗非常。

“真好看。”絮華停下步伐,望著遠方的煙火一時有些癡迷。記憶中的過年一幕幕湧上她的心頭,禮花,鞭炮,團圓飯,好像與這裏相同,又完全不一樣。

“你喜歡?”霽淵跟著停下步伐,表情有些詫異。

“嗯,很漂亮。”絮華同樣看著霽淵,唇帶笑意,回眸間眼中似有萬千星辰,撩動人心。

霽淵發現自己看對方有些失態時,咳嗽兩聲掩飾剛才的失態,低聲問:“想去看麼?”

絮華不解:“什麼?”

霽淵沒解釋,而是往身後叫道:“戈九。”

“屬下在!”

絮華知道這人,是霽淵的心腹,隻是依舊不知道霽淵作何打算。

“準備一下。”

“是!”

絮華:“......”

你們兩個是怎麼交流的。

戈九很快為兩人準備了兩身行頭,兩人分別換完衣服後霽淵帶著絮華到了宮門,

那裏已經有太監牽著一匹白馬等候。

霽淵接過馬,翻身騎上馬背,一隻手伸向絮華的時候,絮華隱隱已經猜到了他的打算。

並未過多矯情,她握住了霽淵的手借力坐在了霽淵身前。霽淵揚鞭,乖順的白馬跑了起來嚇得絮華死死抓住了馬背上的韁繩。

狂躁的風聲在兩人耳邊呼嘯,一路出了宮門行至鬧市,霽淵將馬停住帶著絮華翻身下馬,再將馬交由了後麵跟上的戈九,便帶著絮華走進了喧囂的鬧市中。

或許是因為過年的喜慶,大街小巷在晚上依然熱鬧非常,就連天邊的煙花還沒有停下。

霽淵跟在絮華身後,任由好奇的絮華在前麵左顧右看,商販、雜耍、說書、河邊的花燈、升上天空的長明燈,兩人就這樣逛遍了整條街。

等到了街尾的時候霽淵將一串糖葫蘆遞給了絮華,絮華有些意外的接過糖葫蘆,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滋味回蕩在嘴裏,有些莫名的看向霽淵。

“你不是最喜歡這個?”霽淵站在街尾的河邊挑眉“不好吃?”

“還行....”絮華低下頭又咬了一口。

“孤記得小時候出宮到大街上玩你都會纏著孤要糖葫蘆,每次都買,每次看你吃的那麼開心,孤就在想這玩意真的很好吃麼?有一次,孤試著吃了一顆,那滋味.....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吃進去的。”

霽淵的語氣帶著些懷念,絮華難得聽到他說這麼長的一段話,也就安靜的聽著沒有打斷。不過這些屬於原身的事,她是一點記憶也沒有的,也就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隻能沉默的吃著手中糖葫蘆。

說來兩人能夠青梅竹馬還是因為前皇後與絮華的生母是閨中好友的關係,那時鳳夫人還沒過世,先皇後也沒有過世,先皇後很喜歡絮華,鳳夫人一有空也就帶著自己的女兒到宮裏找先皇後串門。那時候霽淵與絮華的關係也是非常好。

“以前你喚孤也是霽淵哥哥的......”

絮華聞言抬頭看向了霽淵,不明白霽淵現在說這話的目的是什麼。

隻是霽淵依舊無所謂的輕佻笑著。

霽淵這個人,絮華覺得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從未看懂過他。他的笑,輕佻的,毫不在意的,囂張的,挑釁的,虛偽的......就是沒有發自內心的笑。

明明與晨堯長著同一張臉,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性格。晨堯的笑容給人感覺是溫暖,那種仿佛能夠驅散陰霾的溫暖。

“人是會變的,比如我以前喜歡吃糖葫蘆,現在卻不喜歡吃了。”絮華終於開口,感覺嘴中的糖葫蘆突然沒了任何滋味,直視著霽淵的雙眼沒有任何退縮:“殿下應當知道,當年那個小丫頭已經長大了。”

霽淵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雙方都沉默,難免會有些尷尬。隻是真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啊......

“在孤心裏,你一直是當年那個跟在孤身後的小丫頭,這次中毒的事情很抱歉,是孤沒有保護好你。”

“沒什麼,早在嫁入東宮時我便做好了心裏準備,殿下的處境我知道。再說殿下不是已經給我送了白喃?”絮華眨了眨眼睛故作輕鬆道。

“白喃?”

“就是那條小奶狗,白喃是我給它起的名字,謝謝殿下,我很喜歡。”

霽淵愣了愣沒說什麼,現在的絮華確實與他印象中的大為不同,改變了許多。

夜空的煙花又一輪綻放,絮華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殿下許個願望吧,新年願望,來年一定會實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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