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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難產大出血,生命垂危時。

我被她的竹馬以9美元的低價賣到了東南亞,消失得悄無聲息。

三年時間,我被折磨得形銷骨立,生不如死,頭發一夜之間變白。

好不容易拚命逃回了國。

可收到的第一條消息,卻是妻子再婚。

我默默來到婚禮現場,隻想遠遠地看她和孩子一眼。

卻因停留在妻子身上的眼神太久,被竹馬一腳踹翻在地:

“不是你的新娘,你看什麼看?”

“再讓我看見你盯她一秒,眼睛給你挖了!”

我雙拳緊握,仇恨的怒火幾乎吞噬理智。

可為了不耽誤妻子的婚期良辰,最後還是彎下腰,低聲說了句抱歉。

正要鞠躬時,司儀急匆匆走來看著我:

“你怎麼在這,新娘在等你敬酒呢!”

............

司儀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一愣,下意識抻了抻廉價西裝的衣擺,剛想問他什麼意思。

就看見他的目光嫌棄地撇開,走到沈燼川的身邊,推搡著他。

“別跟一個鄉巴佬計較了,臟了自己的手。”

“江小姐的父母都在等你呢,沈哥,我們快回去吧!”

我一愣,俯身鞠躬的動作猛然頓住,顯得十分滑稽。

江稚初再婚的丈夫是他?

可她當初明明......

見我一副心神俱亂的模樣,沈燼川嗤笑了一聲。

這三年,在東南亞被奴役的日子讓我幾乎瘦脫了相。

眉骨和下巴上都添了道疤,頭發也全白了,他沒有認出我。

隻以為我是知道後他的身份害怕了。

他唇畔揚起輕蔑的弧度,摘下眼鏡慢條斯理地擦幹淨後,將絲帕扔在我的鞋麵上。

隨後狠狠踩了上去,湊近在我的耳畔低語:

“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幹嘛去了?”

“知道看上我女人的畜生最後都是什麼下場嗎?”

我緊咬牙關,渾身顫抖。

知道,當然知道。

那些痛苦到恨不得立即去死的日子刻骨銘心,我怎麼可能忘記?

見我沉默不語,嚇得渾身哆嗦,沈燼川像是被取悅到了。

他直起身,大發慈悲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過我今天心情不錯,就饒你一命。”

“待會兒敬酒的時候,記得別再不長眼,把主意打到我女人身上了。”

他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司儀跟在他身後陪笑:

“沈哥,你要買的超薄螺旋款,兄弟都給你準備好了。”

“真不愧是你啊,一晚上要用十幾盒,嫂子第二天還能下床嗎?”

沈燼川笑了一下,語氣惡劣:

“我今晚去外灘瀟灑,跟江稚初有什麼關係。”

“她一個給別的男人生過孩子的破鞋,還值得我買套上她?”

媽的,沈燼川。

你真他媽不是個男人。

憤怒瞬間席卷了理智,氣得骨節都在發癢。

兩個人有說有笑打開宴廳的大門,正準備往裏走時。

我疾步走過去,揪住沈燼川的衣領,一拳打在他臉上!

這一拳用了十足的力氣,沈燼川偏過頭倒在地上。

我撲過去壓住他,一拳又一拳,打得拳骨通紅。

“別鬧了,孩子還看著呢!”

直到一聲熟悉的嗔怒聲響起,周圍的人才反應過來,紛紛上前把我和沈燼川拉開。

江稚初從人群裏走出來,手裏牽著一個花童模樣的小女孩。

我的目光立即落在女孩身上,眼眶瞬間酸澀發紅。

三年了,都長這麼大了。

鼻子和嘴巴像她媽媽,眼睛像我。

我慢慢蹲下來,朝女孩露出一個示好的笑容:

“寶貝,可以告訴爸......叔叔,你叫什麼名字嗎?”

女孩眨眨眼剛要說話,就被江稚初拉回身後擋住。

她的目光戒備而疏離:

“剛剛沒在婚禮上看見你,你是誰?方便出示一下請柬嗎?”

“我......”

我剛想說話,身後卻傳來一陣冷笑。

沈燼川擦了擦唇邊的血,手裏握著一張從我口袋裏掉出來的身份證。

“你也認不出來他是誰了嗎?”

“他就是當年把你丟在醫院,自己消失得無影無蹤的,你的前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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