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婆白萌萌的初戀病重需要換腎,她想都沒想就找到了我。
我知道換腎的嚴重性,直接拒絕了這個請求。
沒想到,三個月後,張弛“病逝”。
白萌萌雖然嘴上不說,卻把這一切都怪在了我身上。
結婚紀念 日當晚,她故意將我灌醉,然後把我鎖進臥室,
“如果你當時捐了腎,阿弛也不會死!”
“你不是看中你那兩顆腎嗎!我讓你死了都得不到!”
她將我敲暈,直接把我的腎挖出,我幾番疼醒,她再反複將我打暈。
做完這一切,白萌萌用汽油點燃了窗簾。
我在滔天恨意中死去,
但沒想到,再睜眼,我竟然回到老婆提出讓我給張弛捐腎這天。
這次沒等她把話說完,我先開口了:
“我捐!”
“張弛就像你的親哥哥,那也就是我的親哥哥!救他是應該的!”
......
“天意,求求你,把腎捐給張弛吧。隻要一顆就好。”
我一睜眼,就看到白萌萌梨花帶雨地跪在我麵前。
她抓著我的褲腿,哭得肝腸寸斷,仿佛我不答應,就是個千古罪人。
何其相似的一幕。
上一世,我也見過她這副為別的男人心碎的模樣。
在我堅決拒絕後,她的初戀張弛“病逝”了。
但可笑的是,在白萌萌將我折磨死後,張弛又“複活”了!
原來他故意炸死,為的就是讓白萌萌對我產生恨意。
而白萌萌這個蠢貨,不僅不生氣張弛騙他,還失而複得的將他抱緊懷裏。
倆人拿著我的錢遠走高飛,去瀟灑了!
我的靈魂被迫看著這一切,無邊的恨意如潮水將我淹沒。
這一次,不等她把那套“他就像我親哥哥,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的鬼話說完......
我直接打斷了她,一把將她扶起,動作溫柔,臉上真誠。
“我捐!”
“張弛就像你的親哥哥,那也就是我的親哥哥!救他是應該的!”
白萌萌的哭聲卡在喉嚨裏,錯愕地看著我。
沙發上,她的白月光張弛,還有他那對戲精父母,也徹底懵了。
他們大概準備了一整套說辭來對我進行道德綁架,卻沒想到,我第一關就直接繳械投降。
而我臉上的心疼和大義凜然也不似作偽。
“萌萌,快起來,地上涼。這事你怎麼不早說?救人如救火,耽誤不得!”
我的目光狀似無意地掃過張弛。
他臉色確實蒼白,嘴唇幹裂,穿著寬大的病號服,一副隨時要咽氣的虛弱模樣。
演得真像。
可他忘了一件事。
他剛剛拿起的手機,還沒來得及息屏。
屏保上,是他三天前在健身房的自拍,飽滿的肱二頭肌上還泛著健身後的油光,笑得比誰都燦爛。
尿毒症晚期?
騙鬼呢。
我心底冷笑,臉上的表情卻愈發焦急。
“對了!”我一拍大腿,仿佛想到了什麼絕妙的主意。
“要捐就去最好的醫院!不能在這種小地方耽誤了!”
張弛的父母眼睛一亮,連忙附和:“對對對!陳先生說得對!”
我大手一揮,無比豪爽。
“就去省人民醫院!我有個老同學,叫李峰,現在是那的泌尿科主任!”
“我這就給他打電話!熟人好辦事,配型、手術都給咱們安排最快的!”
白萌萌和張弛一家人,被我這突如其來的爽快和周到徹底砸暈了。
他們麵麵相覷,大概是在想,我陳天意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但我沒給他們思考的時間,直接掏出手機。
“喂?老李嗎?我天意啊!”
電話那頭的李峰,是我大學時的鐵哥們。
上一世,我公司資金周轉不開,他二話不說,把他準備買婚房的五十萬全都借給了我,連借條都沒要。
這份情,我記了一輩子。
而這一世,他是我複仇計劃裏,最鋒利的一把刀。
這個世界上,如果隻有一個人我能完全信得過,那一定是他。
我開了免提,聲音洪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對,我這位大舅哥,尿毒症晚期,急需換腎!你看看能不能給安排一下,盡快做個全麵檢查和配型!”
張弛一家的呼吸都急促起來,眼神死死地盯著我的手機。
電話那頭的李峰沉默片刻,語氣嚴肅地回道:
“天意,沒問題。人命關天,你明天一早就帶他過來吧,我親自給他檢查。”
“所有的項目,都用最好的設備,最仔細地查。”
李峰特意在“最仔細”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我笑了。
不愧是當主任的人,一下就聽出了我話裏的弦外之音。
掛掉電話,我看向已經激動得快要給我跪下的張弛父母。
“叔叔阿姨,你們放心。”
“隻要配型成功,我的腎,隨時可以給他。”
白萌萌感動得眼圈通紅,撲進我懷裏。
“天意,你真好......我替張弛謝謝你。”
她溫順地靠著我,似乎完全忘記了上一世她是如何親手將我推入地獄。
我輕輕拍著她的背,心裏卻是一片嘲諷。
白萌萌,張弛。
別急著謝。
這一世,我不僅要讓你們身敗名裂,
還要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