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晚剛換完藥,從醫院出來,接到Mandy救急的電話。
“喂,小桑,你藥換完了嗎?我女兒發燒了,但有一份文件必須送給季總簽一下。你現在方不方便回公司,替我送一趟。姐先謝謝你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桑晚也不會拒絕,“好的,Mandy姐,我現在回公司來拿。”
包間外,桑晚拿著文件頓了頓,門半掩著,包間內一片歡聲笑語。
“小依依,這次回來後我們可要叫你嫂子了。誰讓咱哥喜歡你呢!”
男人姿態散漫的斜靠在椅背,抬手親昵的搭在蔣依依的椅後,占有欲極強。
蔣依依戳著男人的小腹,害羞的捂著臉,“討厭!澤修哥,你看他們都笑我呢!”
季澤修斂眸輕笑,“沒笑你。還是說,你不想當他們嫂子?”
聞言,門外的桑晚渾身一僵。
早就麻痹的心,又被紮了一刀。
她抬手,敲了敲門。
“誰啊?”有人循聲回頭。
桑晚推開門,一步步走進包間,平靜的看著那為首的男人。
“季總,這份文件有點急,需要您現在簽一下。”
有人打趣,“喲,修哥,這是你秘書啊?長這麼好看,當秘書可惜了。”
說話的富二代語氣散漫,看她的眼神赤裸,讓她感覺到一陣惡心。
季澤修漆冷的眸子微微一縮,似乎沒想到來的人竟是她,一瞬後恢複淡定,“過來,給我。”
桑晚遞到季澤修的麵前,男人蒼勁有力的簽下自己的名字,似乎一點都沒有被她撞破的窘迫,反而聲音淡漠,“拿著回去吧。”
蔣依依警惕的掃了一眼桑晚,柔聲叫著,“澤修哥,讓姐姐留下來一起玩吧。”
她彎著唇,拉住桑晚那隻燙傷的手,笑盈盈道,“姐姐,我們好久沒見了,留下來一起玩好不好?”
桑晚倒吸一口涼氣,疼得眼淚快出來,猛然甩開她的手。
“別碰我!你們玩吧,我還要回公司。”
頃刻,包間眾人因為桑晚猝不及防的態度,愣住了。
季澤修皺眉,聲音微沉,“依依也是好心,你甩臉色給誰看呢?”
“現在,立刻給她道歉!”
桑晚指甲掐著掌心,才沒讓眼淚掉下來,“我沒錯,也不會道歉。”
“如果季總因此要開除我,我也無話可說。”
她腳步匆忙的離開,再多待一秒,她就想發瘋。
季澤修內心沒來由得有些煩躁,他起身,“等我,你們先吃。”
說完,他緊跟了出去。
眾人麵麵相覷。
有人打圓場,“嗬嗬,看來咱們修哥那小秘書要遭殃了!”
“不過依依,你怎麼叫她姐姐啊?”
蔣依依敷衍的笑了下,沒心情解釋。
走廊上。
“桑晚,你給我站住!”季澤修從身後拉住她的胳膊。
桑晚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季總還有什麼吩咐嗎?”
“出來太久,我怕你女朋友會多想。”
季澤修蹙著眉,心裏一軟,“我說過,私下不用叫我季總。你的手,這是怎麼了?”
原來他注意到她手背的傷。
桑晚譏笑了下,“不牢你操心,畢竟我們分手了不是嗎?”
“分手?”季澤修輕蔑笑了下,聲音驟冷,“誰告訴你,我們是情侶關係?”
一股劇痛從心臟蔓延全身,桑晚死死地咬著唇,“我知道了。放心,以後我們沒關係了。”
季澤修臉色陰沉,靜靜的看著她走遠,他抬腳還想跟上之時,身後傳來女人輕柔的聲
“澤修哥,你...還不進來嗎?”
季澤修深吸一口氣,轉身微笑,“來了,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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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轉身後,再也壓不住,淚水瞬間決堤。
像是心中最後一道防線,也跟著崩塌了。
她站在酒店外,無力靠在身後的石柱,肩膀微微顫抖。
她甚至沒注意到緩緩靠近的陰影。
男人一隻手撐在她的身側,俯身湊近,慵懶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看樣子,我老婆這是失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