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隻因老公的白月光喜歡看畸形表演,他便偷偷囚禁了一個孤兒。
在我苦苦勸說下,老公終於把人放了,
他後怕地摟緊我和自閉症兒子。
“幸好有你,不然我差點就萬劫不複了。”
“從今天開始,我陪著你一起幫軒軒好好恢複。”
我以為他終於醒悟,可下一秒卻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兒子竟被折斷了雙腳,裝在花瓶裏。
身後傳來老公平靜的聲音。
“你連個正常孩子都生不出來,還敢壞我的好事。”
“給綰綰的禮物就由你的廢物兒子填上。”
我看著痛苦哀嚎的兒子,心痛得窒息。
掏出手機撥通軍區哥哥們的號碼。
“我的九位首長哥哥,你們的妹妹和外甥要被做成人彘了,救命!”
1
掛斷電話,耳邊響起男人的笑聲。
“首長哥哥?你是被嚇的失心瘋了吧。”
“你不過一個孤兒,哪裏來的九個首長哥哥?”
聽著他毫不掩飾的輕蔑,我咬緊了牙關。
當年和他結婚時,正巧遇上他弟弟去世。
為了低調,我便沒讓九個哥哥來參加婚禮。
可沒想到,他竟然以為我是個任人欺淩的孤兒。
甚至毫不顧忌地對兒子下毒手!
“媽媽......疼!”
耳邊傳來兒子的痛呼,我立刻將兒子從花瓶裏拖出,緊緊抱住他。
他的小臉慘白如紙,眼中盈滿了淚水與痛苦。
“我求你,先送軒軒去醫院!他是你的親生兒子啊!”
我顫抖著聲音哀求他,幾乎要跪下來。
陳銘無動於衷,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們。
“送醫院?然後讓所有人都知道我陳銘有個自閉症兒子?”
“這種廢物,活著也是丟我的臉。”
他揮了揮手,對身後的保鏢吩咐。
“給他止血,別讓他死了。我要留著他,給綰綰看人棍表演解悶。”
軒軒小小的身體在我懷中劇烈地顫抖著,“媽媽,軒軒好痛......”
這幾乎是他這些年來說過的最完整的一句話。
他很少開口說話,此刻卻用盡力氣表達著他的痛苦。
我心如刀絞,淚水模糊了視線。
“軒軒乖,媽媽在,媽媽在這裏......”
“別害怕,很快舅舅們就來了。”
我輕撫他的額頭,親吻他汗濕的發梢。
陳銘嗤笑一聲。
“自閉症注定是廢物,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好。”
“現在能發揮點作用,讓綰綰開心一下,也算是他的價值了。”
我猛地抬起頭,雙眼死死盯住陳銘。
“陳銘!你怎麼能這麼狠心?他是你的親生骨肉啊!”
他卻冷笑一聲。
“一個不健全的孩子,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徒增煩惱。”
“好了,別擺出這副死樣子。這個沒了,以後我們再生一個健康的就是了。”
這句話瞬間刺穿了我最後一絲幻想和期望。
再生一個?在他眼裏,軒軒難道是一個可以隨意舍棄的物件嗎?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他瞥了一眼屏幕,表情瞬間柔和下來,“綰綰,怎麼了?”
“大哥,我不小心擦傷了,好痛啊......”
電話那頭傳來嬌弱的女聲。
陳銘立刻緊張起來:“別怕,我這就帶醫生過去,等我!”
他甚至沒有再看我們一眼,便急匆匆地轉身離去。
看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我的心徹底沉入了冰窖。
曾幾何時,他也這樣緊張過我。
剛結婚那年,我做飯時切到了手,他心疼的眼眶發紅,從此以後再沒讓我進過廚房。
我懷孕時,他比我還要緊張,將桌椅的邊邊角角全部包住,生怕我磕了碰了。
在軒軒被確診自閉症初期,他也曾抱著我安慰:“沒關係,我們一起陪著他,他會好起來的。”
可這一切,都在王綰介入我們的生活以後戛然而止。
她是他早逝弟弟的妻子,更是他的白月光。
僅僅是一點擦傷,就能讓他如此心急如焚,扔下他危在旦夕的兒子和結發妻子。
“媽媽......”
軒軒又一次微弱地痛呼,眼裏充滿了恐懼和乞求。
“再堅持一下,寶貝,舅舅們馬上就來救我們了。”
我低聲在他耳邊安慰,同時警惕地盯著門口那個正在準備工具的男人。
陳銘以為我隻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可他不會知道,我有九個在軍區擔任要職的哥哥。
而現在,他們正在趕來的路上。
2
穿著黑色的保鏢製服的男人拿出紗布和止血帶,朝著軒軒走來。
看著兒子因失血和劇痛而逐漸渙散的眼神,我知道不能再等了。
每一秒的流逝,都意味著軒軒接回雙腿的可能性在降低。
就在男人剛給軒軒包紮好傷口時,我猛地抓住他的手腕。
他愣了一下,隨即不悅地看向我,眼神裏帶著威脅。
“幹什麼!”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求求你,幫我送他去醫院。”
“他年齡還這麼小,受這麼嚴重的傷不去醫院會死的!”
“陳銘給你多少錢,我雙倍,不,三倍給你!”
我必須抓住這唯一的機會。
這個男人是陳銘的心腹,可以自由進出這裏,是我眼下唯一的希望。
然而,男人聽完,卻隻是扯出一個諷刺的笑容。
他甩開我的手,語氣裏充滿了鄙夷。
“錢?陳太太,你是不是嚇糊塗了?你有錢?你哪來的錢?”
“你身上穿的,嘴裏吃的,哪一樣不是陳總的?”
“你一個連娘家都沒有的孤兒,拿什麼跟我做交易?”
“用陳總的錢,收買我背叛陳總?嗬,真是天大的笑話!”
他的話像淬了毒的針,一根根紮進我心裏。
原來在所有人眼裏,我早已是一株依附陳銘生存的菟絲花。
就在我絕望之際,男人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起來。
他的眼神從冷漠變成了毫不掩飾的淫邪,嘴角勾起一抹令人作嘔的調笑。
“不過嘛......”
他嘿嘿笑了兩聲,手指輕佻地幾乎要碰到我的臉頰。
“錢你是沒有,但陳太太你這個人,倒是還有點味道。”
“陳總平時看著挺寶貝,也不知道滋味怎麼樣......”
無盡的屈辱瞬間淹沒了我的心臟,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我看著眼前這張猥瑣的臉,恨不得撕碎了他。
可軒兒的痛呼聲死死拽著我的理智。
難道,真的隻有這種方法了嗎?
3
就在我幾乎要屈服時,冰涼的小手輕輕扯了扯我的衣角。
我低頭,對上軒軒的眼睛。
他用了最後一絲力氣,對我緩慢又堅定地搖了搖頭。
“媽媽......我沒事......”
我怔住了。
我的軒軒,用他殘存的全部意誌,在保護我最後的尊嚴。
男人被這一幕激怒,他抬腳狠狠踹在軒軒本就血肉模糊的斷肢上!
“小雜種,壞老子好事!”
“唔!”
本就命懸一線的軒軒雙眼驟然失去了神采。
他小小的腦袋無力地垂向一邊,緊攥著我衣角的手,鬆開了。
“軒軒?軒軒!”
我顫抖著拍打他的小臉,觸手卻是一片冰涼的死寂。
沒有回應。
那個會安靜坐在角落畫畫的孩子,那個在我難過時會悄悄遞來一顆糖的孩子,那個被我緊緊擁抱時,身體會微微僵硬卻從不推開我的孩子......走了。
在我懷裏,被他的親生父親和麵前這個人渣,聯手扼殺了。
那個保鏢愣住了,隨即臉上露出極度晦氣和慌亂的表情。
他探了探軒軒的鼻息,猛地縮回手。
“媽的!死了?!真他媽倒黴!”
他低聲咒罵,眼神閃爍,顯然把陳銘交代的事情搞砸了。
我緩緩抬起頭,看向那個還在咒罵的保鏢。
所有的淚水褪去,隻剩下從地獄深處翻湧上的恨意。
那是一種誓要將他的血肉一寸寸碾磨成灰的宣告。
保鏢的咒罵聲戛然而止。
他身體猛地一僵,害怕地後退一步,喉結劇烈滾動。
“你......你看什麼看!”他試圖用凶狠掩飾膽怯,聲音卻止不住地顫抖。
“是他自己沒挺住!怪不了別人!”
他找了個借口,飛快逃離了地下室。
世界,瞬間死寂。
隻剩下我和我懷中漸漸冰冷的兒子。
我呆呆地坐在地上,緊緊摟著軒軒。
他明明那麼小,卻承受了那麼多苦難。
那些辛苦卻充滿希望的日日夜夜,那些他依賴我的瞬間,一幕幕將我的心淩遲。
我的世界,隨著軒軒生命的流逝,徹底崩塌了。
不知過了多久,地下室的門被再次推開,伴隨著一道嬌嗔的女聲。
“大哥,你說的人棍表演在哪兒呀?”
王綰穿著精致的連衣裙,依偎在陳銘懷裏。
她看到血泊中我和軒軒的慘狀,臉上立刻露出毫不掩飾的厭惡。
“哎呀!惡心死了!怎麼搞成這樣?”
陳銘的目光落在已經悄無聲息的軒軒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極快的錯愕。
“我不是讓人給他止血嗎?怎麼就死......”
王綰立刻察覺到了他的失神,不滿地搖晃著他的胳膊撒嬌。
“大哥~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人棍表演?”
“可他都死了,你答應人家給我看活的人棍表演的!”
瞬間,陳銘所有的注意力都回到了她的身上。
陳銘被她搖得沒了脾氣,眼底因軒軒死亡而產生的波動也徹底消失。
“好,綰綰想要什麼,大哥都給你。”
抬眸看向我時,他的眼神已恢複成之前的冰冷和殘忍。
“本來看在你我夫妻一場的份上,我還想留你一命,隻讓你看著就算了。”
“可現在,軒軒死了......”
他掃過軒軒的屍體,像是在看一件廢棄的物品。
“給綰綰的禮物不能缺。”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我的手臂和腿上。
“就由你來頂上吧。放心,綰綰隻是圖個新鮮。”
“等她看夠了,我會立刻送你去最好的醫院,找最好的醫生,把你的四肢都接上。”
我悲極反笑,淒厲又絕望,“陳銘,你以為這是小孩子玩拚圖嗎?砍下來,再接回去?”
他眉頭微皺,用施舍的語氣開口。
“現代醫學很發達,隻要處理及時,接回去的可能性很大。”
“你忍一忍,就當是為這個家做一點犧牲。”
我再也懶得做出任何回應,隻沉默地抱著懷裏軒軒的屍體。
他揮揮手,對門外候著的保鏢吩咐。
“把那個小廢物的屍體帶下去處理掉吧,別臟了綰綰的眼。”
兩個保鏢應聲上前,粗暴地想要從我懷中奪走軒軒。
“不!別碰他!別碰我的兒子!”
我嘶吼著,死死抱住軒軒冰冷的身體,卻還是被他們輕而易舉地掰開。
他們將軒軒從我懷中拖走,扔了出去。
“不!”
陳銘摟著王綰,好整以暇地看著我崩潰的模樣。
他緩緩地,用那種決定今晚吃什麼一樣的平常語氣,對身後的手下說道:
“把工具準備好,”他側頭吩咐,語氣從容,“下手利落點。”
“我要我的綰綰,看得盡興。”
4
他大手一揮,身後的男人立刻將我死死按在地上。
“放開我!陳銘!你不是人!你是畜生!”
我用盡全身力氣掙紮,卻隻換來王綰的嗤笑。
“大哥,她罵你是畜生呢。”
陳銘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動手!”
那保鏢不再猶豫,手上用力,刀刃割開皮膚,劇痛瞬間傳來。
但比身體更痛的,是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鮮血從傷口湧出,沿著手臂滑落,我咬緊了牙關,沒有發出一聲哀嚎。
“陳銘。”我死死盯著男人的臉,“你和你的人害死我的兒子......”
我頓了頓,用盡全身的力氣,斬斷最後的牽連。
“你我就此......恩斷義絕!”
這句話像一聲驚雷,猝然劈在陳銘頭頂。
他猛地一震,眼神忽然陰沉得可怕。
“林晚,你還有臉跟我說恩斷義絕?!”
“這麼多年!你給了我什麼?你隻給了我一個患有自閉症的廢物!”
“一個讓我陳銘在外麵永遠抬不起頭的兒子!”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積壓多年的怨氣似乎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
“我都沒嫌棄你,沒因為你生了個不健全的廢物而跟你離婚!我甚至還好吃好喝地養著你!你憑什麼?啊?!你憑什麼敢跟我說恩斷義絕?!”
他怒吼著,額角青筋暴起。
就在這時,王綰柔軟的手搭上了他的手臂。
“大哥,你別生氣了。唉,要是當年沒有她,建成去世後,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我一定能給你生一個健康聰明的孩子,怎麼會像現在這樣......”
她的話像是一滴滾油,徹底澆在了陳銘沸騰的怒火上。
“沒錯!”
陳銘猛地看向我,雙眼血紅。
“都是你毀了一切!你還敢恨我?!還想跟我斷絕關係?!”
他一把奪過身旁保鏢手中那把沾著我鮮血的利刃,幾步跨到我麵前。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剛才說的話給我收回去!”
我卻隻嗤笑一聲,眼底毫無畏懼。
他瞬間麵目猙獰,咬緊了牙舉起刀。
“到現在還在嘴硬,看來你真是找死!”
話音未落,他毫不猶豫地朝著我的手臂狠狠砍下!
劇烈的、無法形容的疼痛瞬間席卷了我的全身,視野中一片血紅。
就在我痛得即將昏迷的時候,幾架軍用直升機落在了草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