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清岫是京北享譽盛名的畫家,剛出世一副畫作便能炒出天價,收獲真愛粉無數。
此時,她紅著眼,拿著畫筆的手在紙上落下,顏料暈染大片痕跡混雜著她的眼淚。
眼前兩副身體不著片縷的緊密糾纏,曖昧的氣氛被拉至巔峰。
“我當初花那麼多錢供你學畫畫,現在連個合照都畫不出來?”
說話間,顧淩澈狠狠進入女人,惹得她大叫。
“動作快點,完事後我還要好好痛快一番。”
“為什麼逼我......”
江清岫近.乎絕望的問道:“為什麼這麼對我?”
心頭那抹痛發酵得越發濃鬱。
江清岫跟顧淩澈是青梅竹馬,她愛畫畫,但家裏條件不好,為了讓她追逐夢想,顧淩澈從十二歲就開始打工賺錢。
江清岫確實很有天賦,隨便培養便能創作出讓人讚歎不已的畫。
後來江清岫的奶奶生病了,需要一大筆錢,那時江清岫已小有名氣,她打算接人體寫生賺錢,顧淩澈卻不同意,他說那個太臟,錢的事情他會想辦法,讓江清岫好好學習就好。
他一天隻睡兩個小時,白天發傳單,晚上夜場買酒,甚至還偷偷賣血。
再苦再累,也不讓江清岫吃一點苦。
可錢還是杯水車薪,直到顧家的人找上門。
他們承諾會負責奶奶的治療,但要求她離開顧淩澈。
因為顧家不會接受一個毫無背景的兒媳。
江清岫同意了,分手的那晚她對他說盡難聽的話。
她說有個大人物看上她,會幫她治好奶奶,說他沒用。
她說,她不要過苦日子。
她說,她從來都沒有愛過他,隻是享受他對無條件的付出。
她說,讓他不要成為她邁向幸福生活的絆腳石。
那晚,江清岫清楚的看到顧淩澈眼中的破碎,他說了一個好字就離開了。
顧淩澈果然被接回顧家,他在一眾繼承人中脫穎而出,成功掌權。
他違背顧家給他選定的婚約,遊走於名利場,換女人如換衣服。
江清岫經常能在各大媒體看到關於顧淩澈的報道。
他們徹底成了兩個世界的人。
就在她以為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時,顧淩澈找到她,把黑卡甩在她臉上,讓她做情婦。
江清岫答應了。
她知道,那一刻顧淩澈肯定很失望,覺得她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但她無所謂。
她隻想在最後的日子多看他幾眼。
顧淩澈總是會帶各種各樣的女人回家,在她麵前親密。
江清岫每天都是聽著他跟女人苟合的聲音睡著的。
但親眼所見是第一次。
讓她給他們畫裸體畫也是第一次。
她想到當年那個極力阻止自己接人體繪畫的少年。
時間太遠了,他們都變了。
被她那樣的傷,顧淩澈也早就不愛她了吧。
深呼吸好幾口氣,江清岫平複好心情。
“很快。”
她換了新的畫紙,畫筆快速動作起來。
五分鐘就完成了畫作。
畫得很靈動,將旖旎的氣氛襯托到極致。
顧淩澈沒有接畫,而是又把女人弄得連連大叫。
“顧少好厲害,我好舒服!”
他死死盯著江清岫的臉,想從她臉上找到一絲一毫的不爽,但沒有。
哐當,他掀翻畫,怒吼:“滾出去,別耽誤我辦正事。”
江清岫背脊僵硬的走出去,關上門那刻,腥甜再也壓不住的湧出來。
“噗......”
她捂住嘴,急匆匆跑回房間。
這一刻,她緊繃的身子才敢放鬆。
胃癌晚期。
最多還有三個月的時間。
顧家找上門時還是早期,她實在是沒辦法再拖累顧淩澈,隻能出此下策。
現在他有能力了,一切都太遲了。
江清岫狂吐不止。
她塞了幾顆藥,強壓下不適。
走到畫板前,繼續創作。
顧淩澈以前纏著她畫兩人的婚禮,她沒同意,說以後再說。
臨走前,她想完成這個承諾。